成悦拉开驾驶座坐进去,一脸惊奇,“阮灿你换车啦?”
他今天这辆是个奥迪,成悦不太懂车,但光看外形都知道挺贵,写满低调的奢华。
阮灿发动车子。
“嗯,新买的。”
“我之前就特别想问,”成悦摸着身下真皮车垫感叹,“现在大学老师的工资待遇都这么高了吗,不仅住豪宅还能开豪车??”
“是啊,很高,”阮灿笑了笑,“所以嫁给我有许许多多好处,以后孩子学习问题就业问题一条龙服务,是不是很划算,入股不亏。”
成悦被他这番话引得面红耳赤,连忙转过头看窗外转移注意力。
阮灿瞥了她一眼,略微正色,“其实也不单单教书,偶尔我也去实验室帮忙,论文有空也写一写。所以学校待遇这块一直挺不错,不算多,却比普通讲师好些。”
成悦心里感叹这岂止是好一些。
她肯定是不信阮灿嘴里轻描淡写什么实验室帮忙,偶尔写写论文之类是她接触的那些,他做的绝对是高深莫测的学术研究,一般人做不来那种。
成悦从来觉得他特别厉害,过去是,现在也是。
女人靠着车窗不知怎么眼里一阵炯炯有神,嘴角也开始上扬,阮灿不知道她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了,合不拢嘴的。
夜幕已经降临,要去的地方却还没到。
成悦窝在座位上开始打盹,本来想着只眯一会儿,可眯着眯着意识开始游离,眼皮子一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醒过来,成悦发现车已经停下。
在黑暗里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她发现身旁有微弱的灯光,阮灿坐在旁边低头看手机。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醒了?”
“醒了……”成悦动了动身子,发现有衣服从身上滑下去,捡起是件男士西装外套,上头还有阮灿的味道。
她把衣服叠好放在腿上,问:“现在几点了?我们到了?”
“快十点了,到了。”
“那行,”成悦就要去解安全带下车,却被阮灿抬手拦住。
“下去前把外套穿上,山上冷。”
成悦赶紧朝四周看了圈。入目处一片空旷,灌木草能到半人高,黑黢黢的阴森得要命,而他们的车,正停在山上小石子路上。
阮灿已经率先拉开车门下去。
成悦瑟缩了下,赶紧披上外套出来跟上。
“怎么突然来这儿?”成悦小手被阮灿紧紧包住,热量源源不断传入掌心,根本无惧外头森然的冷风。
阮灿打着手电筒小心探路,“我想带你来见个人。”
“见个人?”成悦此刻整颗脑袋都缩在阮灿宽大的衣领下,看着特别娇小可爱,她好奇道:“那个人他住在山上?”
“不是,”阮灿拨开一颗野草,声音听不出起伏,“她人已经不在了,就葬在山上公墓里。”
成悦惊了下。
可迅速撩起的害怕很快被其他东西移开注意力,因为她发现阮灿情绪不对劲,特别是说到人已经去世时,阮灿握着她的手,微不可查紧了紧,那是一种对于失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