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造物主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女人,再经过煞费苦心的精雕细琢,这才有了如此这般的尤物。
目所能及的部位都是那么精致细密,完美无瑕。
看着、想着,蔡富贵心潮澎湃,连呼吸都粗混起来了,他几次起身,又坐下,隐隐听见心里面的火烧得滋滋作响。
经过了几千次,几万字的挣扎,实在按耐不住,他站了起来,脚步轻移走到了床边,痴痴盯着黄丽娟的双脚,一时间口水泛滥,百爪挠心,忘情地伸出了手,轻轻摸了上去。
黄丽娟看上去已经睡死了,一动没动。
蔡富贵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蹲下身来,用心观赏着黄丽娟修整考究的脚趾甲,虽未矫饰,但一个个晶莹剔透,光滑圆润,像一朵朵盛开着的奇异小花,更像是排列有序的精湛艺术品。
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挨个触摸着,好似弹钢琴一般,耳边果然就有了天籁之音婉约流淌。
紧接着,又摸到了她光滑的脚背上,爱怜地摩挲着,手掌顺势而上,抚到了她匀称丰满的小腿,久久逗留着。
“喜欢吗?”黄丽娟冷不丁低语一声。
蔡富贵被吓得一哆嗦,忙抽回了手,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你脚……脚上有一只苍蝇。”
“有苍蝇吗?在哪儿?”
“在……在……”
黄丽娟粉面微仰,看着蔡富贵,说:“我看是你心里面有苍蝇,挠痒痒了吧?是不是?”
蔡富贵紧张得要命,可心里那只小兽还在活蹦乱跳,几乎就要失控了,他死死咬着嘴唇,面部的肌肉都扭曲了。
“你小子,倒是挺会装的,说,喜欢不?”
“那么美的东西,谁不喜欢,是个男人就喜欢。”蔡富贵豁出去了,梦话一般说出了心里话。
“蔡富贵同志,你不会只喜欢那个一双臭烘烘的脚丫子吧?”黄丽娟立起了半截身子。
“喜欢……喜欢,都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没胆量是不是?虚伪!想甩开腮帮子吃肉,又怕有风险,是不是?”黄丽娟冷脸讥讽道。
蔡富贵被击中了要害,脸涨得通红,无言以对。
“如果是真心喜欢,就来吧,但你要是逢场作戏,那就滚一边去!”黄丽娟粗野得赛过了乡间泼妇,说完又仰身躺倒了,以手掩面。
她是不是喝醉了才这样?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大胆泼辣了呢?
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蔡富贵想从她眼睛里看到些什么,一探虚实,但却被挡得严严实实。
他甚至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对于眼前这个诱惑十足的女人,到底是坚守理性?还是随心所欲?
黄丽娟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山水分明,欲露还藏。
蔡富贵直直地看着,跃跃欲试,却就是没有扑上去的勇气。
黄丽娟拿开手,娇喘一声,小声说:“小东西,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
蔡富贵摇摇头,又点点头。
黄丽娟又问他:“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很下流?”
“不……不……我可没那么想。”
黄丽娟用纤纤小脚在蔡富贵小腹上轻轻踢了一下,说:“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欠我的,千我的,你知道吗?”
“我……我们欠你什么了?”蔡富贵傻乎乎地问一句。
黄丽娟把视线移开,望着猩红色的窗帘,声音哀婉地说:“那个男人,他欺骗了我,新婚之夜起,他就没有动过我一次,还他妈嫌我脏,奶奶的,真他妈简直卑鄙。”
“你说是你家男人吗?”
“狗日的,他算什么男人。”
“他为什么要那样?”
“为什么?就因为那晚没有见红,就怀疑我把第一次,第二次,第他妈的无数次给了别人。”
看上去黄丽娟很痛苦,泪水顺着白里透红的脸颊咕噜噜滚落。
“那后来呢?你们离婚了吗?”
“没……没有,离婚干嘛,我要活活折磨死他。”黄丽娟摸一把眼泪,说,“他不仁,我也不义,就这么僵持着。”
“所以你就在外面这样了?”
“不,这不叫放纵,只是一种手段,手段,你明白了吗?”
蔡富贵心里的火渐渐冷却下来,他长嘘一口气,说:“你们不该这样,不能在一起,那就离婚得了。”
“这也怪不得我,其实他在结婚之前,就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嫌我脏,只是他妈的一个借口。”
蔡富贵憋红了脸,说:“我……我不懂这些。”
“装……装是不是?你也在我面前装清纯是不是?”黄丽娟说着,呼一下坐了起来,伸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扔在了床头上。
“砰……砰……砰……”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黄丽娟不慌不忙地躺下,拿一床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谁……谁呀?”蔡富贵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了门前。
他撩开纱质门帘的一角,透过玻璃望出去,脑袋嗡一下子就大成了一座山——
门外竟然站着女警胡佳佳,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警察。
卧槽,见鬼,怕啥来啥!
蔡富贵脑子快速运转着:他们是来突击检查了?还是有目的性地来捉奸了呢?
“蔡富贵,开门!”
一听小女警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蔡富贵心里有底了,他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他呼啦开了门,抬脚迈了出去,随手掩了门。
“蔡富贵,你真够争气的!”小女警一脸愠怒,在蔡富贵身上扫来瞄去,却没有正眼看他的脸。
“我……我又没干啥。”蔡富贵本想解释一下,也好洗白自己,可一时理屈词穷,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本以为后面那个警察会快速冲进屋里,把床上的女人揪起来,让她赤果果丑态毕露。
可他们并没那么做,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远,见蔡富贵还愣在那儿,小女警胡佳佳就威严地喊道:“把门关了,跟我们走!”
蔡富贵虽满腹狐疑,但很庆幸,如果让胡佳佳看到女人是一丝不挂,身无遮拦的,那自己就算是长着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他返身带上门,丧家犬一样跟在后头。
走出酒庄,一辆警车停在门外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