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富贵慌乱起来,红着脸说:“黄院长,房间就不要开了,吃完饭我就回家,老婆还等着我呢。”
黄丽娟诚恳地说:“你是为我们医院惹下的祸端,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要不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见蔡富贵不再说话,黄院长拿起了白酒瓶,说:“蔡富贵,你是不是不喜欢喝红酒,那咱就喝白的吧?”
“随便,反正我酒量不行,一点点就醉。”
“醉了好,一醉解千愁啊!”黄丽娟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忧戚。
“你都当院长了,还有啥好愁的?”
“切,只要是个人,就有自己的愁,愁人、愁事、愁感情,来……来……喝酒……喝酒!”黄丽娟说着,仰头把杯中的白酒喝了下去。
蔡富贵愣住了,这黄院长果真是女中丈夫啊,杯子虽然不大,但里面盛的却火辣的白酒,她竟然一口就给闷了。
“发啥呆呀,干!干!”
自己还是个爷们呢,难道连个女人都不如了!
蔡富贵举起酒杯,学着黄丽娟的样子,憋足一口气,把满满一杯酒灌进了嗓子眼里。
“好,爽快!来,吃菜,吃菜。”黄丽娟说着,摸起筷子,为蔡富贵夹起了菜。
沾了酒意的蔡富贵已渐渐放得开来,我一会儿看着黄丽娟的手,一会儿再偷偷瞄几眼黄丽娟的脸。
虽然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明显有了细密的皱褶,但却恰到好处的显露出了女性的成熟之美。
等一连喝下三杯之后,黄丽娟脸上有了一抹绯红,她盯着蔡富贵,突然问道:“跟姐说实话,你真正谈过恋爱吗?”
蔡富贵点了点头,说:“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我都已经结婚了,能不谈恋爱吗?”
黄丽娟摇摇头,说:“结了婚的人,未必真正谈过恋爱。”
“什么才叫真正谈过恋爱?”
蔡富贵就老老实实把跟柳叶梅的所谓的“爱情故事”端了出来,但也仅限于过程,没涉及细节,当然了,那些丢人现眼的事也必定是全部隐瞒了。
黄丽娟听后,呵呵一笑,说:“小儿科,那叫狗屁爱情啊!充其量是报恩,是交换罢了,知道吗?老小子。”
“黄院长,我们村里人没那么浪漫,更不懂爱情。”
“不,你错了,人人都有爱,或者被爱的权利,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婚姻,那根本就不是爱情,只能像牲畜一样,拦在一起,生儿育女,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些我真不懂。”
“但你想过没有?”
“想……想,有时候也想,但大多时候不想。”
“那你这时候想吗?”黄丽娟凤眼迷离起来。
蔡富贵心里忽悠悠一阵,忙岔开话题说:“黄院长,别喝了,别再喝了,你还要开车呢。”
“你叫我啥?”
“黄院长呀。”
黄丽娟伸出纤纤玉指,指着蔡富贵说:“你再喊我院长试试,喊一声,罚一杯!”
“那我该叫你啥?要不……要不喊你嫂子吧?”
“不……不许喊我嫂子。”
“为什么?”
“去!连这个都不懂,没哥哪有嫂呀?”
难道她没有成家?
难道她是个大龄剩女?
蔡富贵来不及多想,当然更不便多问,连声说道:“那好……那好,我就喊你姐好了。”
“那还差不多,来……来……喝,继续喝。”黄丽娟说着,又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见黄丽娟已经有了醉意,蔡富贵就劝她不要再喝了。
黄丽娟倒也听话,她正了正身子,说:“工作上有压力,难得放松一回,所以就撒野了,是不能再喝了,我都感觉有些头晕了,走……走……”
见黄丽娟站了起来,蔡富贵问她去哪儿。
“去房间休息一会儿。”黄丽娟说着,朝门外走去。
看黄丽娟脚步踉跄,歪歪扭扭,蔡富贵紧追几步跟上去,伸出双手扶住了她肉嘟嘟的胳膊。
黄丽娟身上微微一抖,随把热气腾腾的身子靠了上来。
特别是当女人把胸前一团绵软贴上来的时候,蔡富贵就像被电着了一般,慌忙甩开了她,小声说:“别……别这样,这些地方人多嘴杂,还不知道会编排出些啥来呢。”
“愿意编就让他们编去,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看是你这个老小子自己心里有鬼,要不然用得着躲躲藏藏了。”黄丽娟咕嘟着艳红的嘴唇,佯装生气。
“你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该……”
“不该怎么了?我干啥了?”
蔡富贵突然意识到的确是自己心里龌龊,不干净,不就是一起吃顿饭嘛,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心虚个球啊?
再说了,黄院长比自己年长好几岁,谁还会怀疑他们之间有故事呢?
这样宽慰着自己,蔡富贵再次伸手扶上了黄丽娟的腰肢,果真就觉得坦然了许多。
此时的女人昏昏欲睡,她红扑扑的面颊艳若桃花,微微上翘的双唇透着妩媚,还有那阔挺的鼻梁、弯月一般的眉毛……
这个成熟女人所呈现出的一切,甚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蔡富贵难以自持,甚至有点儿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到了客房后,蔡富贵把黄丽娟扶到了大堂临窗的座椅上,安顿好了,自己到前台登记房间。
当服务生要他出示身份证时,他犯难了,自己竟然忘带了。
“他是你什么人?”服务生满脸狐疑打量着蔡富贵。
“她是我姐。”
“你姐?”
“嗯,姐姐她喝多了,让她过来休息一会儿再走。”
“那也不行,钟点房也是需要登记的,没有证件绝对不行。”服务生口气很硬。
蔡富贵有点恼火,脸一沉,说:“又不是不给钱,用得着那么麻烦了?”
“那没办法,这是上头的规定,再说了,警察也会来查的。”
一听到警察二字,蔡富贵心里咯噔一下,哀求道:“求你帮帮忙吧,她都醉成那个样子,我也没办法呀……”
“我带了,用我的吧。”话音未落,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捏着身份证,从后面递了过来。
蔡富贵侧过脸,发现是黄丽娟,看上去她清醒了许多,心里禁不住感叹:看来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会儿醉,一会儿醒,简直就是个善变的狐狸精。
服务员接过身份证,不再多问,埋头做起了登记。
黄丽娟接过钥匙,喊一声小弟,扶着姐,就挽起了蔡富贵的胳膊,大大方方朝着房间走去。
蔡富贵却放不开,他紧缩着身子,脚步僵硬,目光也躲躲闪闪的,就跟做贼一样。
进了房间,走在前头的黄丽娟突然转身,顺手把门给关了。然后回过头来,见蔡富贵呆呆地望着自己,问一声:“怎么了?你怕啥?”
“我没……没怕啥呀。”
“没怕你哆嗦什么?”
“谁哆嗦了?”
“看看你那个熊样子,在医院的时候,手里举着个女人都不费劲,到这儿怎么就没能耐了?”
“黄……黄院长,你喝多了就睡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你。”蔡富贵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仍然紧张得要命,尤其是前台服务员那句“警察也会来查的”,把他吓得尿意涟涟。
虽然前几年一直在城里,有关警察突袭宾馆,抓获“狗男女”的新闻没少在工友间传播,还有的工友干脆搜集了许许多多的现场照片,当做调料,夜里躺在被窝里的时候,偷偷看着,释放一下自己。
蔡富贵也不止一次看过,那些被抓的男男女女赤身**,勾头塌背,真叫一个狼狈。
再往深处想,万一自己被抓了,那可就惨了,加上以前犯下的那些事,数罪并罚,想不去蹲大牢都难了。
黄丽娟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哗啦啦忙活了一阵,回到房间后,就直接蹬掉了鞋子,爬上了床。
她面色平静,一言不发,默默地把两个枕头重新摆放了一下,看上去是想靠得更近了一些。
然后和衣躺下,撩起毛毯搭在了自己身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如此以来,闷头坐在沙发上的蔡富贵便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纠结得死去活来,心里琢磨着:这个美女院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就是想来睡一觉?
会不会是亟需床笫之欢,而对自己有所期待呢?
难不成是她用自身的优势,来考验一个新员工的品行?
……
她葫芦里到底埋得的是啥药呢?
可不管怎么想,都难以扼制蔡富贵生理欲求的疯长,即便是坐在那儿,肢体上的变化也难以遮掩。
他一遍遍回味着黄丽娟摆弄枕头时的俏模样,双膝跪在床上,小巧的脚丫外翻,动作轻缓……
没错,那就是一种暗示,随意而亲切。
还有……
正胡思乱想着,黄丽娟轻轻翻了个身,把身上的毯子扯得皱巴了起来,小腿以下的部位赫然露在外面。
蔡富贵这才看到,黄丽娟一双小脚丫竟然长得十分的乖巧可爱,可爱得叫人心疼——
粉红色的脚掌圆润光泽,脚背细腻平整,依稀看见有淡淡的青筋点缀在上面,足踝纤细,晶莹剔透,五个整齐小巧的脚趾并拢在一起,胖乎乎,肉感十足,间或不经意地一动,着实令人怜爱。
再往上看,便是一截露在库管下的小腿,更是润泽光滑,玉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