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攻击大阵的声音震耳欲聋。
短短五百米的距离后,我站在大阵即将被打开的缺口前。
大阵外,冯康估计是长时间的破阵需要补充体力,便退到后方把攻阵的任务交给了冯二。
冯二带着他们那个硕果仅存的辟风初期继续用神通轰击大阵。
他们的攻击始终落在一个点上,不能不承认这是个聪明的做法,要是他们对我的大阵采取这敲两下那儿砸两下,那我们完全可以在大阵里国泰民安了。
冯康自然看出想破我这个大阵只有集中力量攻击一点,直到这个承受不住为止。
大阵的裂缝越来越大,当这个裂缝超出大阵的承受能力时,“轰隆!”一声巨响,大阵终于崩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这个巨大的缺口足以让几个鬼修并排进入。
二这个字在阳界的北方地区通常是二百五的缩写,含义相当的广,你可以把它解释成傻、痴呆、脑袋有包或者是神经病,一切和精神有问题的东西都可以被这个小小的二字替代。
冯二倒霉就倒霉在名字里这个二上,正常情况下,他打开大阵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回头报喜而是应该先检查大阵里有没有什么危险,这是聪明鬼做得事情。
可是这几天不眠不休地攻阵,好不容易攻破了这个大阵,冯二的兴奋之情就溢于言表了,早就忘了应有的警惕。
他二了吧唧就转过头喊道:“大哥,阵打开了,阵破了,终于.....”
没下文了。
冯二的意思应该是终于打开了,可是‘终于’二字说完,‘打开了’三个字就蹦不出来了。
因为有东西卡住了冯二说话的部位。
冯二低头就看见自己脖子上伸出的一个枪尖,一个墨绿色调枪尖。
非常的眼熟。
冯二就开始回忆,这个枪尖为什么眼熟?回忆了一会儿才猛想起几天前他们围攻那个后来被他当成足球的鬼修时,那鬼修曾经发出一道绿光攻击他,那道绿光这就自己脖子下这个枪尖。
可是这个枪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冯二想什么我不知道。
我站在大阵就要被击碎的地方就在等这个机会。
我在大阵里能看见他们,他们在外面看不见里面,这就是我的优势。
人或鬼做一件非常艰难的事儿成功的时候都会产生极度的幸福和喜悦感,这是个好现象也是个坏现象。
好现象是在这一刻你可以感受到巨大的喜悦,那是成功的喜悦,让你产生一种葵花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坏现象是你在享受喜悦幸福的这一刻,警惕防范之心也就注定会悄然远离,你会忽视周围的一些危险。
破阵的刹那,冯二就很二地去享受喜悦和幸福去了,而把警惕扔到了一边。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手的,我既没有用神通也没有用虚神,就那么平平常常地在缺口里一枪刺出。
当然我刺枪的速度是非常快的,这么我手一抖,那边枪尖就刺穿了冯二的脖子。
能在巨大的喜悦中死去可能本身也是一种幸福。
冯二就这么幸福地死去了。
冯二幸福地死去,冯大却在痛苦地活着。
“老二!”冯康的声音里有悲伤震怒痛苦和愤恨。
他唯一剩下的一个弟弟就在大功告成的当口在他的眼前,死了!
他能不愤怒么!他能不咆哮么!
但这还不是底线,他的愤怒还得加一分。
那个和冯二一起攻击大阵的辟风初期在冯二倒下的时候他还有点没转过劲儿来,就看到我从大阵里一步走了出来。
看到我这个鬼修一声怒吼:“大哥,就是这小子杀死了二哥。”
就是白痴此时也知道冯二是死于我手,这样的废话根本就不用他重复。
一个关键时刻只会说废话的鬼是没什么利用价值的,我一个掌就拍了过去。
一个辟风初期在我的眼里比蝼蚁似乎高级不到哪里去。
冯康看着他们最后一个辟风高手被我一掌就拍成了虚无,他的愤怒果然又增加了一分。
天空中一座宛如仙鹤一般的虚神显现出来,长长的嘴巴对着我就叨了下来。
这一叨很凶猛就像闪电一般地迅捷,我差点就被这死鸟一嘴叨中了。
我对着空中一指:“都给我出来,把那只死鸟给我干掉!”
我的身后呼啦啦冲出三个虚神,争先恐后地就对着那只死鸟冲冲了上去。
冯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痴呆地看着我那三个在空中撒欢的虚神。
“你为什么会有三个虚神?”
我为什么会有三个虚神,老子当初生魂的时候生出了十二魂,多几个虚神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没打算和冯康讨论虚神的问题,而是身体飞起一个遮天掌就拍了下去。
一掌拍出,我又是一拳轰出,最后绿风化作一条长龙从空中轰然而下。
我不准备给冯康一点喘息的机会,打算一鼓作气将他消灭。
冯康一声怒吼,双拳变掌对着空中一托:“风雷眼!”
话音未落,空中便风起云涌,一股股狂暴无比的风暴席卷而出,仿佛一排排战车碾过天穹,仿佛一座崩溃的山峰暴乱而出,宛如天地崩灭,只一刹那,就要淹没整片天穹。
我先发而出的三式就被这风雷眼给化解掉了。
冯康似乎被我的三个虚神惊到了,一次也释放出了他真正的实力。
我看出来了,如果让冯康的风雷眼占据了整片的天空,我的三个虚神就要遭受灭顶之灾,没了虚神冯康的虚神就会和冯康对我进行合击,再加上他的风雷眼,我将落入万劫不复之中。
我右手一拍脑门。
“燃烧吧火焰!追随我灭尽这些魑魅魍魉!”我的脚一跺大地,两手往身体两边猛然一分。
我的两只手掌上缭绕着白色的火焰,像一条条小火蛇一样围着我的手掌旋转。
我身体飞起化作一道白光出现在冯康几米远的前方,空中做了一个拉弓的动作。
这个拉弓的动作不是拉弓,我也没弓可拉,而是为了握拳。
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我一拳轰了下去。
“先吃小爷一记灭世烈火拳!”
这是我在练灭世枪法的时候先捅咕出的拳法,威力还将就。
什么叫雷声轰响?什么叫烈焰长空?什么叫天崩地裂?
一道白气如长虹贯日冲向高空,所过之处不论是黑色战车还是倾倒的山峰都在这白气下化为虚无。
白气飞出的同时,一只宛如小丘一般的拳头闪着白光环绕着烈焰蓦然出现在空中,对着冯康就砸了下去。
“这是什么?”
冯康惊呼的同时,手中不停地飞出一件件防御性的法宝。
金色的盘子、黑色的三足鼎,一封浑身冒着黑烟的书信,一张画着崇山峻岭的画都被冯康祭了出来。
盘子碎了,三足鼎爆了,书信和画干脆就被烧了,用书画这样的东西来阻拦烈火那天生就是找死。
“给我死!”我一声暴喝。
我的拳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一拳将冯康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