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恩和炫挨着坐,公爵则拉着舒洛热切地坐在一起。
炫俯在左恩的耳边,轻轻地调侃:“我说那个从丹麦过来的王子,是不是你家祖父的私生孙子?”
左恩,挑起眉,低低的警告:“炫,如果你皮痒的话,直接说一声。”
马术员正驾驭马匹做出缩短、中间、伸长、原地旋转、斜横步、原地高抬脚舞步、空中换腿……的舞步,但其实只有英国公爵自己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三位少年,表情温和,其实,各怀心思。
现代盛装舞步赛虽说是马术最高境界的体现。但是,就其初级科目而言,已经变成为一种真正的休闲娱乐运动——特别是对贵族而言,这种娱乐性健身,不能少。
舒洛不看热闹的马术比赛,倒是热心地转过头,对着左恩和炫,说道:“听闻两位对马术有高超的驾驭能力,所以,想请你们指教我一下。”
“呵呵,王子殿下真是谦虚,不知你喜欢哪种马术比赛,倒是可以和他们切磋一下。”
英国公爵,听说要三位少年要比赛,兴趣极浓,立马撮合着。
“我们来玩‘障碍赛’如何?请指教一二了。”舒洛笑得好温雅。
“好啊,互相学习罢了。”炫笑中藏着冷冽,耳际上的钻石银扣,闪着星辰的寒辉溆滟——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那下一场,就我们出场吧。”左恩站起身,墨镜在阳光下,却是一排银色寒光在闪烁,走出场外——放马过来吧,我们等着呢。
中国,帝国威廉。
傍山依水“吸血鬼”城堡内。
木木,休养了一段日子,早就能跑能跳了,可是,左恩还是不准她去上学,真的好无聊啊。
他自己都跑回英国一趟,玩得不亦乐乎了,却不让她出门;不过,可以隐隐地感测得到他此次回国后,一脸的风云晦色,好似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被他藏在心底,不愿透露。
木木,百般聊赖地跑去后花园玩。
花园内的小草们,都闻到春天的气息,抖了抖被霜雪欺压的纤细身子,开始蓬勃地生长了,一大片的碧绿,真是好养眼。
金黄色的雏菊,枝头上顶着一群小小的花苞,像朵朵还在沉睡中的小太阳,在等待着绽放的一天。
大堂内,小福他们在庆祝生日,是他儿子满周岁的生日。
木木偷偷凑近看,才发现小福正抱着他儿子许愿呢,细细的听——竟然是说这样话,55555……无语了。
自己还真的是祸水啊,怎么一屋子的人在庆祝生日的时候全一窝子往内跳啊,连周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因为,小福竟然替他儿子许了下辈子要当“小猪”的愿望,说什么少爷下辈子投胎成猪,也要跟上他的脚步才行,省得落伍了——咳可,现今流行“猪”语吗?
而洪伯和福嫂也互相提议,以后过生日,都要许这个愿望——嗯,一个是当老猪,一个是当母猪——好啦,现在一屋子全是“猪”了,平等了。
所以,木木赶紧跑到琴房里,咚咚地弹音阶,实际上,心里是自责得要死——哎,一句气话而已,却成了千古的罪人了。
木木练完音阶后,抓起课本,抄了一些习题,决定找一个人好好地“虐待”一下,不然,自己真的快被闷死,憋死了!
所以,她决定找左恩这只猪。
“喂,你最近怎么老呆在书房啊,有很多事要办吗?”
木木绕到左恩的面前,摊开习题:“学校快要综合考了,我们一起来复习吧,好不好啊,我一个人好闷的……”
左恩,余眼瞅了一下,继续目不转睛地看公文……
最近,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哪有闲功夫看什么考试的习题。
可是,木木不死心又凑了上来:“喂!难道你想留级吗?不及格的话,可是要补考的喽……”
左恩,抓起她手上的小册子,丢到一边去!
他的心有点乱——这群从丹麦过来的家伙,真是麻烦啊,他们有备而来的,而且来头不小。
特别是那个舒洛,不管是在英国的马术比赛还是击剑切磋,他都带着一股强烈的目地性;而自己的祖父,看似在和他打着什么如意的算盘。炫就更别提了,一脸该死的温文微笑,实际内心一定是如临大敌的担忧,到了傍晚就迫不及待地包专机回去了,有什么事,非得这么焦急?
他抬头看着木木,突然间有种直觉,在告诉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心里的焦虑在一点点的下沉,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直觉,强烈的直觉!
“喂!左恩你这只超级大笨猪,又在浪费我的心血啊……”
木木还未不满完,整个人就被他扛了起来,接着传来磁性醇厚的声音说:“要不,我们一起做习题好啦……”
“啊……”木木一愣,这家伙是变脸王啊,老不按牌理出牌。
等木木明白过来才知道,所谓的一起做习题,其实就是这样——
左恩把她抱在书桌前,把所有的文件书籍全扫到一边去。
整个宽敞实木雕花的办公桌上,就摆了一本小册子。
“可以开始了……”
左恩在她耳际边,吐着温热的气息,暖暖地拂动轻撩。
一直保持这种暧昧的动作,把木木抱在他的大腿上,脸庞贴在她的脸蛋上,轻轻地嗅着她的发香……
“啊……我们这样子会不会不习惯……”
木木是想说,我们这样子,让人看到了不太好,可是又怕他发火,这家伙一有人反对他的做法,就爱乱咆啸。
“我很习惯……”
左恩,想也不想就是冒出这句话。
可是,我不习惯啊……这家伙……过分!
“开始教啊……”
他边说边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及两边梳理整齐的小辫子,黑亮发光的辫子就像是春天里刚抽芽的柳条儿,特别的新鲜和可爱。
所以,他一圈又一圈地把玩着她丝般柔顺的发丝,缠在手指上,变成绕指柔……
“喽,这道习题是这样做的……”
才讲到一半,他就轻轻地咬着她耳垂,痒酥酥的,湿润润的……
这样子怎么教啊?要昏迷了……
不行,得找到一道最难的题来算,才能提高注意力,不然真的会被他打败的……
结果,计算了一半,她就傻掉了,这道题怎么这么难啊……不会是奥林匹克的什么竞赛题吧……
“这道题……太难啦……我先想想再告诉你答案……”
“要想多久啊……”
“我先算一算嘛,我先自己思考一下……”
木木,拿起笔,划过来,划过去的,整张白纸画满了各位公式及几何图形,越算越乱,皱头越皱越紧……最后,拧成了一座大山,砸得她满头包,还一闪一闪地亮晶晶……
“呜呜,这是什么破题啊,好难啊。”
木木可怜巴巴地看着左恩。
左恩拿过来,看了一会儿,嘴角歪了起来:“如果我算出来,有奖励吗?”
木木提起眉角,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大字。
左恩挑了挑眉,也不辩驳,握起笔,就算了起来,边算还边给她讲解。
结果一道习题就这样被他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就像是他在优雅吃菜般的简单。
开玩笑,这种破题,有什么好难的。
“你……你……你简直就是天才啊!太聪明啦……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的啊……”
木木拿着他才套了两个公式就算出来的题目,感慨万千,好似她中了五百万又或是得了诺贝尔奖,盯着左恩,处于极度的开心中!
“我本来就很聪明!”
左恩昂头,挺胸,抱拳,也不反驳,接口而下。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臭p,瞧这架式,简直就是超自恋的那种。
木木满脸的黑线,“啾”一声刷了下来——算啦,还是不要给他戴高帽子,估计他的字典里没有“谦虚”两个字。
“给我……”
左恩伸出了手,大大的掌心摊开。
“什么喽……”木木开始装迷糊——我又没有答应你,如果你真算出来,要给什么奖励……
“奖励啊,在我面前,最好别耍无赖!”
左恩,凑近,警告着。
这恶劣的家伙又开始做这种霸道威逼的事情了,死性不改啊。
“不准用逼的!要不,我们用‘石头,剪刀,布’来定输赢,输的人要满足赢的人,所提出的条件。”
木木,露出一付老谋深算的笑容,嘿嘿,使出这招基本上自己都是常胜将军。
“是吗……好!”
左恩也露出一付等着瞧的神色。
心里想着,花痴这个笨蛋,肯定又想用小时候的那招啦——真是惨痛的记忆啊,这狡猾的小鬼!不过,放马过来吧,我早有防备啦,哼哼!
还记得小时候,他俩又偷遛出孤儿院的看守大门。
因为玩一个小赌注,而玩起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
结果才刚开始,这个还不到五岁的小不点,就闪着水盈盈的大眼睛骨啭啭乱转地看着他,从绣着“蜡笔小新”的小口袋里,郑重其事地掏出一朵金灿灿的雏菊,童音稚嫩,绿色无公害地说道:“这朵小花送给你,这是我第一次送花给小男生喽,所以你要乖乖的……好好的……保管,知道吗?”
说完,就把它放在他的手心上,花瓣躺在他的手心上一阵酥痒柔软的触感……
他轻轻地握了起来,其实心里是那个激动啊,终于有人送东西给他啦,虽然只是一朵小雏菊。
而且,还是“第一次送花给小男生喽”——童音甜蜜,乐滋滋的响彻。
所以,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大眼睛里闪过的一丝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