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不能。
    不过话说回来，豆豆以前出手没这么狠吧？
    唐琉璃跟苏听雪的脸毁了倒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她可都听护士说了，苏听雪的眼珠子让唐琉璃给抠出来了！
    这种程度，真是豆豆做的？
    小白不相信。
    可惜她再给豆豆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豆豆家的妖尊。
    他接了电话，似乎一早料到她要问什么一样，“我干的，别问她，她不能知道。”
    小白，“……哦。”
    然后电话那边就挂断了，再然后小白举着手机愣了一会儿，释然了——他是妖尊！他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她还在做鬼的时候就听说了他，听说他之前在妖都，那可是当众徒手把鼠王给捏死了。
    所以现在，用点儿小伎俩让这俩人互相残杀，那简直是太正常了。
    谁让她们一个个的不长眼，都跟豆豆又过节呢。
    所以啊，总结出来了吧？
    起始底线，决定吃瓜态度。
    起始底线低，那么吃瓜群众对其的要求也就不会太高。正相反，起始底线高，吃瓜群众对其的要求就高。
    每个人都有底线，无论多低，只要守住了，那么毫无疑问的，这个人是个有原则的人。
    反之，底线吹的很高唱的很好听，守不住了就全是白搭。
    非但白搭，还显得你这个人虚伪的不要不要的。
    这也是为什么‘好人做一千次好事一次坏事，坏人做一千次坏事一次好事，结果反倒是坏人显得更可爱一点儿’的奇怪原因。
    豆豆现在就觉得自己很虚——虚伪个大头鬼！她的底线她守住了！
    况且她的起始底线本来就不高，只不过跟妖孽比起来，稍微……高那么一点点而已。
    豆豆窝在床上调整了下心情，随口喊了句小藤。
    妖孽眼皮子一抖，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信步走进卧室。
    卧室里，豆豆开了暖气，此时此刻，正扳着脚丫子研究自己的脚踝。
    妖孽嘴角一抽，“在干嘛？”
    “在看豆芽菜。”
    妖孽，“……我知道，我是问你，看它干嘛。”
    “看它能不能全让虫子给吃了。”
    妖孽，“……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想法，我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豆豆失望收手，立马躺正盖好被子，“我要午睡了。”
    妖孽，“……”
    然后掀开被子躺进去，“我陪你。”
    豆豆，“……”
    然后他们就……真的睡了。
    豆豆最近睡眠质量都不太好，三番五次梦到亲妈，三番五次出事儿，以至于每次都睡的不安稳，好不容易睡安稳了，又要被亲妈吓醒。
    好在她从来都不在她午睡的时候出现，好在债多不压身，仇多不担心，豆豆这会儿心大，难得睡了个好觉。
    睡完了睡够了再睁眼，已经是到了晚饭的点儿。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老不休似乎已经靠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两个小娃娃。
    之前一个个的不愿意搭理他，现在，竟然还能偶尔听到两个小家伙主动喊爷爷了。
    豆豆表示自己还挺吃惊的，“你对我儿子做什么了？圆圆我倒是清楚，给点儿吃的就行，不过我儿子应该没那么好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