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累，下楼同样累。
    下了三层楼，其中一位大汉也是有些跟不上了，在远哥和另外一位大汉转过楼梯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在靠近。
    莫名地心中一颤，他下意识地回头，然后看到了周凡那露着淡淡笑容的稚嫩面孔。
    “咔嚓。”
    周凡动作很快，根本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双手一错，将对方的脑袋转了二百七十度。
    因为距离远哥两人太近，所以脖子断裂的声音传入了这两人耳中。
    他们下冲的身影陡然一滞。
    远哥和另一位兄弟面色一变，互望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握紧手中的武器，一起向上赶去。
    他们看到了一个侧躺在台阶上的身影，看其身上的衣服，应该是自己的兄弟。
    莫名地紧张感袭遍全身，靠近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兄弟！
    下一刻，就在两人想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从后面伸出，一左一右地按住两人的头，然后猛地发力。
    “嘭！”
    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远哥和他身旁的兄弟，头颅狠狠地撞在一起。
    “咔嚓。”
    骨裂声随之响起。
    头骨，人类最坚硬的骨骼。
    能够将头骨撞裂，可见力道之大。
    出手之人，正是周凡。
    他本就没打算留下活口，所以出手狠辣，刚刚发力也是没有任何的留手。
    兴奋地看着两人碰撞在一起的头颅，想看看，这两人的头颅，谁的更硬实一些。
    就如同，想要看一看两颗鸡蛋谁更硬实一般。
    “果然，还是当哥的厉害。”
    周凡随即看到远哥身旁的那位大汉，头颅处凹陷了一块。
    显然，在刚刚的对对碰中，远哥更胜一筹。
    “没事，你还有机会。”
    周凡看着头颅凹陷一块的大汉，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同时开口说道。
    他可不会犯低级错误：要杀的人没有死透。
    他要确保要杀的人，死得彻底！
    所以，周凡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再次发力。
    远哥和他身旁的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便是再次互相撞在了一起，然后剧烈的疼痛瞬间侵蚀了他们的理智，双双昏倒过去。
    剧烈的头部撞击，使得两人根本无法保持清醒。
    说实话，能够不死，已然极为不易。
    同时，两人握紧武器的手都是一松，砍刀和匕首纷纷掉落在地。
    “噗！”
    而远哥比较倒霉，砍刀无巧不巧地，刚好砍在他穿着凉鞋的脚上，其中一根脚趾直接在锋利的砍刀刀刃之下，被砍掉了一半。
    “啊……”
    远哥在剧烈的疼痛下，下意识地喊叫出声，意识竟也缓缓苏醒过来。
    然后，他便是听到了周凡的话，当即拼命想要张嘴，和周凡继续一较口舌。
    然而，他也许是被撞得太狠了，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只能感受到一股大力再次推动着他的头颅移动。
    “嘭！”
    “咔嚓！”
    撞击声和骨裂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远哥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头部剧烈的感觉。
    然后，他便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弱渣果然还是弱渣！”
    周凡看着新一轮的比拼结果，不由得摇了摇头。
    还无疑问，又是这位远哥胜出。
    “嘭！”
    “咔嚓！”
    周凡继续发力，撞击声和骨裂声再次响起。
    一遍又一遍。
    看到远哥身旁的这位大汉的头颅，凹陷区域越来越大，双眼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紫红色，其它几窍也是隐隐看到了血迹。
    周凡终于是停了下来，然后松开这位大汉，只是看着远哥，说道：“你的头够铁。”
    “不知道，和墙壁相比，谁更硬？”
    “嘭！”
    话音落下，周凡已然猛地发力，远哥的头颅狠狠地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之上。
    鲜血横流，远哥整个脑门处都是塌陷下去，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的身体在无意识的抽搐着，幅度越来越小。
    不知道是不是血肉有着黏性，周凡不再去摁着远哥的后脑勺，远哥此时也是头顶着墙壁，没有倒下。
    ……
    王星坐在车里，愈发觉得害怕。
    远哥等人已经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而且，一直没有动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建筑工地，就仿佛吞噬人的洪水猛兽一般，王星没有注意到，自己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是出了汗水。
    “咔嚓！”
    就在王星紧张而又害怕的时候，车窗突然被砸碎，王星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回头看见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进来，将后车门打开。
    随即，一道身影坐了进来，关上了车门。
    “周……周凡！”
    王星浑身一颤，说话都是不利索了。
    “走，去九天会馆。”
    周凡说道，眼中的兴奋之色尚未退却。
    刚刚的战斗只是开胃菜，他还远没有尽兴。
    “是……是……”
    王星在恐惧的支配下，哪里敢去反抗周凡？
    “嗡！”
    面包车发动，开始驶离这个建筑工地。
    而周凡，则是将身形隐藏于驾驶座后方，以防被沿途的摄像头拍到。
    他之所以留下王星，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对方引路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让警方怀疑的目标放在王星身上。
    当然，至于这个简单的栽赃手法，效果如何……只能等待后续了。
    现在，他要前往九天会馆，去斩草除根，去杀个尽兴！
    周凡觉得自己并不嗜杀，只不过对待敌人，一向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而且一旦杀得兴起，手法就有些残忍。
    对此，周凡事后也是能够察觉。
    但是，杀戮时，他却很享受这种过程。
    “应该是重生前杀戮太多，留下的后遗症。”
    周凡目光微闪，并未太过在意。
    不同于别人，他更加享受杀戮，将杀戮当做一门艺术。
    此刻正处于杀戮的兴奋状态下，他更加不会想太多，所以……享受杀戮吧！
    九天会馆，名字很高大上，实际上，却是从事着一些暗地里的勾当。
    而且，因为九天会馆在封县的势力不大，所以地盘并不大，管着整个西街。
    西街，这是一个鱼目混杂的地方，干什么的都有，什么烧烤、发廊、小包工头等等……
    总之，这是无数穷人消费和讨生活的一个地方。
    这里，是封县混乱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