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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五彩灯扫过酒吧的每一个角落,四周放着劲爆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奢靡的味道,男男女女在舞池上肆意地狂欢。
景榕胜前脚刚要踏进去,正好有三个痞里痞气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拿着酒瓶,和旁边的兄弟勾肩搭背,用着无比轻浮的语气说道:“前几天晚上我们一起在巷子里上的那个雏儿,滋味很不错呢,搞得我这几天都看不上那些出来卖的了。”
话毕,景榕胜身子猛地一怔,脚步也随之停住了,直勾勾地盯着迎面走来的三个男子,全身的血液瞬间凝滞住。
前几天?晚上?一起在巷子里?
意外地和陈妮茵的遭遇碰撞到了一起。
想到这里,景榕胜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时也不敢去相信那天晚上的陈妮茵被三个男人折磨过。
“啧!滚开!挡什么路!”
三位男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位男子嚣张地将景榕胜推开,原本站在门边的景榕胜彻底被推出了酒吧,那一行人则继续说着污言秽语离开了酒吧门口。
景榕胜微微眯起经过伪装的黑眸,看着那三道渐行渐远的身影,迈开脚步跟了过去。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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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静谧的夜里,景榕胜戴上了风衣的帽子,一直紧盯着那三个男人的行踪。
终于,在他们吃完宵夜后,三人中有一人和另外两人在一处拐角处分开。
景榕胜的嘴边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随后加快了脚步跟上了那个和他们单独分开的男子。
“啪嗒~”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在不大不小的僻静巷子内响了起来。
原本在玩着手机的男子甲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疑惑地回过头看了一眼。
此刻僻静昏暗巷子内,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是酒喝多了,各种错觉也上来了么?
就在他转过身之际,一阵力道突然狠狠地踹上了他的背部。
“卧槽!”
男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下一刻,还未等他站起身,一只大手已经提起了他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拖了起来抵在墙边,让他无处可逃。
“你敢喊,我就割了你舌头。”
带着警告和寒意的磁性男声幽幽响起。
许是从突然出现的男人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原本准备破口大骂的男子甲随即闭上了嘴。
“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然,我的拳头和脚可以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的。”
因为巷子过于昏暗,男子甲并看不清景榕胜风衣帽子下的脸,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你和另外两个男人,前几天在巷子里毁了一个女孩是么?”这句话几乎是他齿间冷冷挤出来的。
男子甲微微一愣,但还是实诚地点了点头“是……”
难不成是刚才和另外两个兄弟吃宵夜的时候,说的话被其他人听到了?
“砰!”
话毕,一拳狠狠地砸在男子的左脸上。
“呃……”
男子甲痛苦地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鲜血。
“是这个女孩么?”
一部手机出现在了男子甲眼前,手机屏幕上陈妮茵的照片。
男子甲猛地瞪大双眼,“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景榕胜的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直接将男子甲一把扔在了地上。
在男子甲准备坐起身时,他随即一脚重重地踩上了他的肚子。
男子甲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狼狈地躺在地上,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呃……大,大哥,饶了,饶了我吧。”
“另外两人的住址在哪里?说!”景榕胜冷声逼问道。
“我,我说,你别动手啊。”
在景榕胜眼中,男子甲此刻就是待宰的羔羊。
景榕胜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男子甲,已经恢复成原始模样的绿色眼眸散发出令人胆颤的杀意,“你敢说一句假话,我连皮都可以给你扒出来!”
他现在恨不得杀死这个男人,可惜还不能,他还有一点用处。
男子甲瞳孔猛地一缩,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道:“一个住在春和路的多维老式小区b栋五楼的503室,另外一个是在元明路第125号。”
景榕胜将这两个地址深深记在了脑海里,随后脚从男子身上离开,唇角一勾,帽子阴影下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下一刻,只见景榕胜拿出一把在月光照射下而发出冷光的匕首,在漆黑的巷子内格外刺目。
男子甲眸中满是惊恐,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来,不停地往后挪,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该说都说了,大哥,不是说好不动手吗?如果那个女人是你的妞,我道歉就是,当然,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的!”
“钱?呵呵。”
景榕胜低低地笑着,脚步仍朝着男子甲逼近。
男子甲见忽悠不了景榕胜,连忙回过头大声呼救:“救命啊!有怪物要杀人啊!”
下一刻,在看到身后的一幕时,男子甲顿时懵了。
因为此刻,在他身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原本的巷子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怪物?你说对了,我确实是个怪物。”
景榕胜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顿住脚步,在男子甲面前弯下腰来,一双暗绿色的眼眸完全暴露在了男子甲的面前。
男子甲顿时吓得无法动弹,身子变得无比僵直,额头上满是虚汗。
景榕胜的目光落在了他紧紧抓住粗糙的地面的手,不带一丝感情的语气幽幽响起:“这双手,都摸过她全身了吧?”
听到这句话,男子甲的呼吸猛地一窒,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啊啊啊啊!”
下一刻,只听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黑暗的结界内。
男人甲的双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十根手指全都分离了他的手掌,掉落在了冰冷的地面,鲜血不断地从断节处涌出,他的脸色也变得无比惨白,整个人无力地躺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接下来……”
冰冷的匕首缓缓移到了男子甲的腰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