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弦…”
站在床边的弥亚眼神迷离,努力保持着理智。
于子弦紧紧地攥着被子盖住自己,小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你你你,你别过来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弥亚难受地别过脸,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对,对不起…”
他身上的燥热并没有减少,反而忍得格外痛苦,俊俏的脸庞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于子弦缩到墙角,警惕地注意着他:“你,你到底怎么了?”
话刚落下,弥亚突然快步走到一旁,直接拿起地上的水桶往自己身上浇去。
冰冷的感觉席卷全身,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只是,他不确定这股冰冷可以支撑多久。
弥亚伸手擦去脸上的水珠,任由着水滴从自己身上滴落,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了桌上的水杯。
看到了这一幕,于子弦连忙走下床,“弥亚,你没事吧?”
弥亚拿起桌上的水壶,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里面漂浮着一片小小的花瓣碎片。
他瞳孔猛地一缩,“子弦,这水壶是给你装水的?你有没有喝过里面的水?”
于子弦不明所以地摇摇头,“这壶水是菀灰下午帮我拿去加满的,我还没喝。怎么了?水有什么问题吗?”
话毕,弥亚将水壶里的水都倒在了地上,随后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水千万不能喝!里面浸泡过迷情花!”
“迷情花?!”
于子弦的身子猛地一怔。
结合弥亚的反应,再听到“迷情花”这三个字,于子弦不用问也知道喝了这样的水会怎么样了……
怪不得弥亚突然很反常呢!她真的要庆幸自己没喝水壶里的水!难不成这一出是菀灰导演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未等于子弦缓过神来,她再次意识到弥亚那灼热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她的神情猛地一僵,连忙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弥亚微喘着气,也迈开脚步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两眼发红,有种会随时失去理智的样子,薄唇微启,低沉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子弦…”
于子弦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别叫我!”
眼见前进不了,于子弦只好一直往后退,而这个退路对她来说,也是死路。
他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的脖颈,口舌愈发地干燥,“子弦…给我,好不好?”
弥亚将于子弦逼到了墙角,伸手抚上了她的黑发,眸中漾着意味不明的情愫,她身上的清香再一次扰乱他的心弦。
“子弦……”
他低下头,往她白皙的脖颈靠近,声音在此刻犹如恶魔的蛊惑,在于子弦听来犹为渗人。
于子弦紧闭双眼,恐惧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弥亚,你要真的继续下去,我就不止讨厌你了,我还要在你面前咬舌自尽!”
纤瘦的身子因弥亚的靠近而不自觉地颤抖着,眼角还挂着泪水。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话毕,弥亚身子猛地一颤,就在薄唇即将贴上她的脖颈时,顿住了接下来的举动。
讨厌他?咬舌自尽?
是啊,于子弦说过讨厌他的,他要是继续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情,那他永远都得不到于子弦的喜欢了。
刚刚差一点就要丧失全部理智了!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微微一窒,忍住体内涌动的yu火,往后退了几步,和于子弦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于子弦听到微弱的声响,睁开眼一看,发现弥亚已经自动退到了一旁。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弥亚吃这一套!
他喘着气,垂眸不再看她,只是断断续续地从嘴里道出一句:“那,如果我,不对你做,那种事情,你可以,不讨厌我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于子弦没想到弥亚会说出这种话,她愣了愣,然后迟疑地反问道:“那…你真的做得到不对我做那种事吗?”
“嗯…”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如果你做得到,我就不讨厌你了。”于子弦坚定地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弥亚的嘴边不自觉泛起抹浅笑,声音因极力的隐忍而带着一丝颤抖:“那,你,可以,闭一下,眼睛吗?”
于子弦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双眼。
弥亚这才迅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想也没想便弯下腰往自己的小腿刺了一刀。
“呃…”他吃痛地咬着薄唇,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意识更加清晰了。
听到声音,于子弦迫不及待地睁开眼来,随即看到了弥亚正从自己的小腿拔出一把小刀,然后还要朝另外一只脚刺去。
她震惊地瞪大双眼,大声惊呼道:“弥亚!你干什么!”
弥亚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于子弦,自然地咧出抹迷人的弧度,“这样,我可以,清醒些。就不会,对你,乱来了。”
话刚落下,于子弦连忙上前抢过他的小刀,“你疯了吗?你现在全身湿透,还要往自己腿上刺,要是感染了和破伤风要怎么办!”
看到她着急的模样,弥亚不由得心里一暖,眉宇间被一抹柔色所取代。
“我没事的,只是小伤而已。”
于子弦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小伤也不行!小伤也是有隐患的,我可不想我这边答应不讨厌你,你这边就给我自残出生命危险来。”
说到这里,她眼珠子动了动,想到了一个办法:“要不,这样吧,我把你绑起来,这样你就不怕控制不住了。可以吗?”
“好。”
弥亚难得乖顺地点了点头。
于子弦很快从屋内找来了麻绳,开始给弥亚捆绑手脚,时不时问弥亚有没有勒痛他。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弥亚嘴角微扬,任由她摆布,“子弦,我可能是部落里唯一能制止迷情花带来的冲动了。”
于子弦轻挑眉,头也不抬,继续帮他捆绑,“嗯?那不错呀,说明你自制力无人能敌。”
听到这句话,弥亚突然轻笑起来,明朗的笑声格外悦耳。
并不是他的自制力无人能敌,而是于子弦的话让他在最后关头拾回了理智。
他是多么在意她对他的感觉,他不能再做错事了,他需要的是,于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