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整个故事就是这样。”
说完,阿静慢悠悠地拿起茶点品尝起来。
于子弦的眸中闪过一丝遗憾,“所以现在在我们住的古堡里的就是那位千金小姐的鬼魂咯?”
阿静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倒希望是。这样我就可以取个夺人眼球的栏目标题叫:“化作鬼魂还等你“了,多浪漫啊。”话中带着一丝打趣。
大同从温泉池中站起身回到了岸上,一脸不屑道:“这种故事就是别人编出来骗骗你们这些小姑娘的,没什么好信的。闹鬼就闹鬼,还弄出个爱情故事出来,真是好笑。”
“但有这个故事的存在,说明也不是空穴来风吧?”井洛岩道。
大同摆摆手,“得了吧,兄弟,你一个男人也信这些啊?不就一栋从民国保存下来的古堡嘛,我也能从中编出另外一个故事出来呢。”
一旁的景振钦默默地站起身,一大片水珠从他精壮的身体上滑落,小麦色的皮肤因泡了温泉而有些发红,看得于子弦和阿静两人都眼冒桃心。
他拿起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随后朝于子弦的方向走去。
于子弦连忙心虚地低下头,直到景振钦在她身旁坐下,她这才故作自然地抬起头来朝他淡淡一笑。
“景先生也发表下意见啊?怎么一声不吭地就去到于小姐身边了?”大同好笑地看着他们。
“意见么?”景振钦轻挑眉,随后淡淡道:“一个人们口中过去的故事而已,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担心的是接下来这几晚女鬼会不会出现,不是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古堡内的女鬼真是民国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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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人在度假村里的饭店吃完了晚饭后,便一同往回去古堡的路上走去,远远地就能看到古堡内亮起了暖色的灯光。
景振钦自然而然地牵起了于子弦的手,两人走在了最后,其他人也识相地走在前方,给他们保留两人世界。
于子弦刚好可以有机会和景振钦单独谈会话了。
“振钦,你觉得下午阿静说的那个故事会不会是真的?昨晚还挺安宁的啊,没网上说的什么一住进去就开始陆续发生各种灵异事件。”于子弦压低声音道。
景振钦顿住脚步,低头露出抹神秘的笑,“故事是真是假,我也无法下定论。今天是我们住进来的第二天,有没有灵异事件,很快就会知道了。”
昨晚是他隐瞒了留声机莫名响起来的真相,后来后半夜女鬼又再出现了一次,那个时候他有感觉到鬼的气息,只是怕吵到刚睡下的于子弦,所以没有出去和女鬼来次正面对峙。
不过,正如他跟于子弦说的,不急。只要他们还在这里,还怕见不着女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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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子弦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去到二楼,想找阿静问问有没有吹风机。
刚路过一间紧闭的房门时,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了门下一把生锈的钥匙。
她想也没想便弯腰捡了起来,随后敲响了房门。
没记错的话,这个房间好像是那个占卜先生--井洛岩的。
“来了。”
房里传出了温和的男声,紧接着,房门打开了。
哈,她没记错,这间真是井洛岩的。
“井先生。”
“于小姐。”
看到于子弦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井洛岩显得有些意外。
于子弦自然地将那把生锈的钥匙递上前去,“井先生,这把钥匙是你的吧?我在你门口捡到的。”
井洛岩微微一愣,随后迅速反应过来拿过了钥匙,“啊,是我的!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东西要收好哦,这里面也不小,像钥匙这种小物件,要是落在了别的角落,可就不好找了。”
说这话时,于子弦的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他身后的房间一眼,刚好看到床上躺着一把日本武士刀,刀鞘被拉开了一半,露出了银色的刀身。
还未等她萌生疑惑时,井洛岩便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好的,谢谢你。现在天气冷了,你的头发赶紧去吹干吧,别等下着凉了。”
“好,拜拜。”
话毕,井洛岩关上了房门,于子弦则往阿静的房间方向走去。
奇怪了,井洛岩的房间为什么会有一把日本武士刀?是他自己带过来度假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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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后,井洛岩脸上原本的温和神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与在大家面前文质彬彬的形象有了很大的差距。
他将那把于子弦归还的钥匙放进了口袋,转身将床上的日本武士刀用一张白布包好,将它放进了空无一物的衣柜里,随后拿出另外一把钥匙把衣柜锁上,眸中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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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呢?”
已晚上十一点半,于子弦收起小说从飘窗那边的沙发站起身来。
景振钦微微颔首,“睡。”
说完,他主动抱起了地上的被子和枕头躺到了于子弦的床上去,直接在上面上演一秒变死人,直挺挺地躺在于子弦身旁的空位。
于子弦的嘴角不自觉德抽了抽,连忙冲过去询问道:“诶诶诶?你干什么呢?”
她说的睡觉可是各睡各的,可没说让他到床上来啊!
景振钦一脸无辜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景夫人,天气已经开始入冬了,你忍心看你未婚夫躺在地上着凉吗?”
这话……她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最近确实一天比一天冷了,她总不能让他继续在地上铺张薄被子躺上去吧?这样会不会不厚道了点?怎么说这个房间他也是有份的。
某女陷入了极大的纠结中。
见于子弦没有开口,景振钦顿时觉得有戏,连忙接着道:“我要是生病了,就不能顺利完成这次委托了。一生病可就要失去一倍的酬劳啊~”
于子弦无奈地扶额。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果然跟在别人面前一副一脸正经的模样有很大的反差,怎么在她面前的他有点老奸巨猾啊?
最终,于子弦在纠结中选择妥协了,随后拿起一张被子在床的中间隔了一条线,开始宣布道:“你今晚可以睡在这上面,但你不准越过这条线!”
景振钦瞥了一眼床上所谓的分割线,眼带笑意地点了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