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瞒得好好的,你怎么现在决定告诉我们了?”陈妮茵问。
其实于子弦没必要坦诚这些秘密啊。
“因为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骗你们,我相信你们也会替我保密的。”于子弦朝他们轻松一笑。
看到她这副模样,知晓了秘密的陈妮茵和孟白羽却不像她那么心宽。
“亏你还笑得出来…”陈妮茵无奈地摇摇头。
这下不是令人更加担心了吗!
“等等,这么说的话,那个时候冲进画室的,就是景先生吧?!”对于上次在画室撞鬼事件,孟白羽这才后知后觉。
那个时候他没注意看谁踹开门,一心只想着赶紧和几个同伴离开那个邪门的地方。现在想想的话,景振钦绝对就是那个及时出现的救星啊!怪不得能打开鬼关上的门,而且和厉鬼关在同个空间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景振钦一边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边自然地给于子弦夹菜。
“什么画室的事?”陈妮茵好奇地询问道。
“就那个208画室,你应该听说过,被封了好几年,很邪门的。”于子弦回答道。
“啊,这个我知道!然后呢?上次是发生什么事了?”陈妮茵瞬间被挑起了好奇心。
旁边的孟白羽将嘴里的菜咽了下去,随后简便地总结道:“上次我和子弦还有几个同伴就在那个208画室里撞鬼了,后来是景先生救了我们。”
陈妮茵诧异地睁大双眼,“真的吗?真的有鬼啊?”
“现在没有了,已经被解决了。不过那个画室还是不建议开放,它所在的方位不好,还是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藏身。”一直没有出声的景振钦终于说了一句。
陈妮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噢~看来景先生果然是行内人。”
景振钦只是儒雅一笑,转眼又体贴地给于子弦夹菜。
于子弦觉得不好意思,也动手帮他夹了一块肉放在碗里。
景振钦眸光闪了闪,深深地注视着于子弦,看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他别看。
“你们…要不要这么秀恩爱啊?”
一旁的陈妮茵和孟白羽终于忍不住了…
话一落下,景振钦这才有些收敛,继续吃起了饭。
陈妮茵微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景振钦,眸中带着一丝戒备和打量。
“景先生,上次你跟我承认你喜欢子弦,那么,你到底是因为她戴上手镯,不得已才让自己去接受她的,还是你真的只是单纯地喜欢她?”语气和神情都特别地严肃。
虽然她看到景振钦会花痴地盯着看,并且会怂恿于子弦拿下他,但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开那种玩笑了,她只想知道能不能放心地让他和于子弦住在同一屋檐下。
话毕,餐桌上的其他三人都同时顿住了用餐的姿势。
这个问题,孟白羽也想知道。
他们都是于子弦的好朋友,是不会亲眼看着她被一个空降的未婚夫给束缚住的。
景振钦放下筷子,平静地对上陈妮茵的视线,磁性平稳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知道你们也许不会相信,但我也只能告诉你们,我是注定要喜欢上弦的。”
“注定?”
于子弦疑惑出声。
“嗯。”
景振钦看向身旁的于子弦,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饭粒,幽深的黑眸对上她清澈的杏眸。
“就是注定。和你正式碰面的那一天,我开始有种从未有过的、想把一个人占有的欲望。”
这就是他们家族寻找到真正伴侣才拥有的感觉,不然,在那之前的日子都是平淡无奇,枯燥,还有…孤独。
于子弦愣愣地与他近距离对视,她似乎能够透过他那双伪装成黑眸的妖异眼睛,看到那眸中涌动着深深的眷恋。
“感觉…有点扯。”
孟白羽的出声打破了这两人间暧昧的氛围。
陈妮茵尴尬地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孟白羽,示意他别这么口无遮拦。
景振钦倒也没有感到恼怒,他重新坐回原位,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你们来说是这样,但对我们这种出身来说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是,我们是不懂你们这类人的,但我们希望,你不要伤害子弦。”孟白羽道。
餐桌上莫名弥漫着一种紧张严肃的氛围…
陈妮茵和于子弦根本插不上话。
“我不会的。”语气无比坚定。
孟白羽还是觉得放心不下,他想了想,问:“如果我们帮助子弦把手镯拿下来了,你是不是就不用缠着她了?”
毕竟,景振钦他这种猎鬼师的身份还是很危险的,这可不同于跟黑社会打交道,这可是跟另外一个常人所触摸不到的世界有联系啊!
于子弦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在现实世界中打拼的同时,还要要融入另外一个世界,他们可不放心。
听完孟白羽的问题,景振钦轻笑一声,随后敛起笑意,颇有底气地回了一句:“不可能拿下来的。”
戴上去,就是他的人了。
于子弦意识到他们两人的心情并没有来的时候那么欢脱,反而一副心情很沉重的样子,连忙出声道:“白羽,妮茵,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很感动。但是接下来的事,我会勇敢去面对的,既然已经不经意间发生了这么多变数,我会振作起来的,你们也要给我加油打气啊。”
见于子弦一副看开的样子,陈妮茵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啊!”
“会的!”于子弦颔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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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车缓缓驶离了木耘路……
车的后座坐着陈妮茵和孟白羽两人,他们脸上除了淡淡的疲倦外,还有一丝无奈。
他们根本没想到于子弦除了被黑之外,竟还有这么一段离奇的事。
她和景振钦的相遇,真的是注定的?
想到这里,陈妮茵看向旁边的孟白羽,问:“白羽,你说,子弦心那么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孟白羽摇摇头叹了口气:“我看她不是心宽,而是她除了面对外,根本没有其它办法了啊。”
但愿那个男人会好好保护于子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