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这个面瘫男,在不知不觉中,将洛飞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被打了,又无处诉说的情况下,就想在洛飞那里,得到一点安慰。
他不太了解洛飞的强项,也不知道洛飞的各种技能。
洛飞安慰女生,自有一套。
让洛飞安慰男人,他只会伤口撒盐。
“洛飞,我都投降了,你还把我当成是敌人?”吴东不停抽动鼻子,就算敷着冰袋,依然浑身疼。
电话对面的洛飞,微声笑了,说:“我们要是敌人,你会给我打电话吗?我会听,你说一堆屁话吗?”
“可是,你不能让我白挨打吧,得给我出气。”吴东知道,现在能对付吴常的人,只有洛飞了。
除了洛飞,其余的人都不行。
“吴常的事,我会处理。”洛飞回答的很简单。
这不能让吴东满意,想从洛飞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而不是这种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吴常他打我打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回。”吴东咬着后槽牙说。
洛飞在电话中回答他:
“咽不下去,现在你也要咽下去!对了,这两天,你抓到吴常嚣张的证据了吗?别总是想着,让我给你出气,我又不是你的保镖。”
“你要把我当朋友。”洛飞特意有和朋友这两个字。
因为,吴东这个人,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他做不成自己的兄弟,不会像周晓那样,给予他全部的信任。
洛飞接着说:“那你就把我交待的事完成,不要让我失望。”
“为什么非要抓到吴东的证据啊?你的身手那么高,只要你动手,吴常他必然会被搞定。”吴东有些不解。
虽然,吴东是吴底集团的二把手,有着精明的头脑。
但是,与洛飞相比,他的精明还要差那么一截,不在一个层面上。
对于洛飞的决定,吴东想不明白。
电话都有些发热了,吴东也没有挂断的意思。
他说:“洛飞,我求你了,动手吧!就像前几天,你整我那样,再整吴常一次,他肯定害怕,就不敢再叫板了。”
在电话对面,在遥远的南海道,洛飞沉默了片刻。
然后开口:“吴东,有些事你不明白吗?对付一个人的手段,要因人而异,吓唬你,你吃这一套!可是,吴常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吴东被打了,心里有气,也是口不择言。
“哈哈!”洛飞有电话中笑了:“他是个狠人!而且,我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也发现吴常不光对别人狠,他对自己也狠!所以,对付你那一套,用在他的身上,就不好使了。”
“我之所以,让你抓住吴常嚣张的证据,就是让他犯众怒,让大家都想整死他,我们再下手!”
“不但能搞定吴常,还会为我们赢来好名声。”
听洛飞说完,吴东心里对洛飞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
不只有佩服,更多的是吃惊。
惊讶到,忘了浑身的痛。
“洛飞,你的心思太细了!任何事,你都想的那么周全!”
“我很庆幸,没有一直与你为敌,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吴东的心里话。
“别拍我的马屁了,我也是个凡夫俗子,没你想的那么神奇!快说,有没有抓到证据?”洛飞想挂电话了。
与一个男人通话,还从来没有聊过这么长时间。
吴东咧嘴,想笑一下,扯动嘴角上的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抓到了,本想下午就发给你的……”
“卧槽,你丫办事这么不靠谱!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很宝贵,你早一点发给我证据,我就能早一点回去!”
“不差这几个小时,我现在就发给你。”吴东终于挂了电话。
在挂电话之后的短暂两秒钟,吴东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荒唐的念头:刚才,要是和洛飞说声么么哒就好了。
这个念头,把吴东吓了一大跳。
自己的取向,一直很正常啊!
怎么被洛飞打了一顿之后,就对他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了呢?
“不能想了,明天得连紧找个女人,证明一下,自己还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
此时……
洛飞在南海道,小百合的别墅中。
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中,前后摇晃着,悠闲的一逼似的。
前面,是苍茫的大海,与同样苍茫的黑夜。
月光轻柔如水,淡淡的洒落在人间。
等着吴东发来证据。
手机响了,是吴东发过来的一段音频。
洛飞打开音频,听到了吴东嚣张的声音。
这段音频,是吴东在集团中录下来的。
吴常说:是他将赵保保,融进了铁棺材,而且还对吴定国不屑!
有了这段音频,洛飞就有一百种,能整死吴东的计划。
一抹微笑,在洛飞的嘴角荡开。
“小飞飞,你在笑什么呢?”小百合走到了洛飞的身后。
她是个天真的女生,但也很敏感。
觉得洛飞,差不多要离开自己了。
所以,她莫名有些不舍。
洛飞回头,冲小百合轻轻笑着:“我明天就要回江门了,心里高兴,所以就笑了。”
“离开我,你就那么高兴吗?”小百合绕过摇椅,站在洛飞面前:“你看我,现在是个女人了,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小女生,你就不能……”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洛飞知道她想说什么。
不能伤害小百合。
有些感情,只要不说出口,那么就不会对彼此,造成伤害。
“我想说。”小百合跺脚,嘟着嘴巴,想生气,又不敢生气。
因为,她明白,就算自己生气,洛飞也不会安慰自己。
洛飞一任小百合,站在自己面前。
他全然不顾,给赵靼靼打了电话。
电话马上接通,接电话的人是小马。
“小马,你把电话给赵董,我有事和他说。”
电话中一阵杂音,然后传来赵靼靼的声音:“洛飞,有什么事?”
“赵董,我要和你说,害死你弟弟的人,我找到了!”
“是谁?”本来有些虚弱的赵靼靼,一下来了精神。
那是一种,想要为弟弟赵保保报仇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