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者三重,人皇统御自身,地皇感知大地,天皇感应虚空。叶天墨的背山步明显触摸到了地皇境的门槛,鬼剑大帝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只是看着叶天墨那个德行就来气。
主要是这不是鬼剑大帝所传授,而是叶天墨自创,这让鬼剑大帝感到很没有成就感。徒弟太出色,对于师傅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鬼剑大帝离开,柳春秀提着食盒小跑走进来。柳春秀眉开眼笑,晓天大帝和帝奴背后议论,让柳春秀觉得与有荣焉,儿子越出息越好,当娘的人绝对不会嫉妒。
叶天墨觉得饿惨了,把母亲带来的食物一扫而光,喜滋滋说道:“娘,我赢了,我师傅会让我返回人王谷,我带您和老爹一起回家。”
柳春秀睁大了眼睛,秋叶原是不愉快的回忆,但是衣锦还乡,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壮举?
十八岁的人皇境,铸造宗师,修复大师,到了哪里都有吹牛的资本。柳春秀顿时心思活泛,开始认真思考应该如何回家乡狠狠炫一炫。
母子两个心中幻想美好的未来,小声说大声笑,直到午夜时分柳春秀才快步离去,去对叶飘零通知这个好消息。
心情美好,睡得就香,石屋中不见天日,叶天墨睡醒的时候来到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叶天墨来到牛栏,给老黑它们拍打按摩,和蛮牛们亲近了一番,这才给自己盥洗之后开始打造油槽。
心中成熟的方案早就有了,剩下来的事情就是把想法变成现实。以前淬火的油槽非常简陋,与叶天墨心中预想相差太远。
叶天墨架起石碑把零碎的金属块融化,这边锻打,另一边继续融化。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院落响起,鬼剑大帝和晓天大帝在屋中悠然品茶,帝奴则凑在一边看热闹。
叶天墨专注无比,午饭匆匆吃了一口,丝毫不停歇的继续敲打。夜色降临,一个五尺长,两尺宽,一尺深的金属槽子终于敲打出雏形。
帝奴挑着灯笼蹲在一边,叶天墨就着灯光继续敲打。看到叶天墨用锤子耐心而细致的敲打油槽内部,帝奴说道:“就不能预先打造出一些錾子之类的工具?”
叶天墨用手背蹭去额头的汗水说道:“现在说这个有啥用,当时根本没想起来,忙昏头了。”
打造出油槽不过是第一步,还有更多的步骤需要完成。叶天墨精神头足,他休息了片刻,把敲打下来的边角料与其它的金属锭继续融化。
那边在融化,这边叶天墨用流氓剑在油槽的上沿缓慢切割出卡槽,他准备给油槽安装一个盖子,这样剩下的淬火油料就不用浪费了。
帝奴一阵阵牙疼,神兵利器到了叶天墨手里算是糟蹋了,幸好流氓剑融入了天精,变得不可损毁,否则不敢想象剑尖绷断的后果。
油槽的盖子只要尺寸吻合就可以,材质要求不是那么高。叶天墨忙碌到小半夜,盖子塞进了卡槽,非常完美,当然还可以继续修正一下,鬼剑大帝喝道:“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叶天墨站起来说道:“收工,奴叔,喝两杯?”
帝奴用力点头,叶天墨把自己清洗干净,老娘已经给他准备了宵夜,叶天墨和帝奴带着菜肴来到了石屋,刚刚把酒坛子取出来,鬼剑大帝背着双手溜达了进来。
叶天墨心中这个扫兴,虽然表面上和师傅言笑无忌,实际上叶天墨很是畏惧师傅。有师傅在,喝酒就不可能尽兴。
鬼剑大帝刚进来,晓天大帝提着一个大酒坛走进来说道:“兴致很好啊,我也凑个热闹。”
这酒真的没法喝了,叶天墨这个小字辈不断给众人斟酒,偷空自己狠狠灌两杯。
劳碌了一天,凛冽的美酒入肚,说不出的惬意,当然没有两个大帝在一旁碍眼就更爽了。
看到叶天墨放肆的把靴子脱下来,估计是喝高兴了,晓天大帝说道:“天墨,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去铁匠兄弟会考核?”
叶天墨吧嗒着嘴说道:「没啥意思。」
鬼剑大帝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他们既然亮出了规矩,咱们就按照规矩来,当你的实力得到了公认,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用规矩来压他们。”
帝奴赞同道:“在理,应该去考核一下。”
叶天墨捻起一颗豆子丢进嘴里说道:“按照别人的意思来,我不痛快。再说他们故意刁难怎么办?”
鬼剑大帝嘿嘿一笑,晓天大帝说道:“就怕你不行,不怕他们刁难,你师傅正找不着借口呢。”
叶天墨沉吟说道:“也对,怕他们干什么,有本事就和我当面对决。他们敢算计我,日后我就天天登门挑战。”
鬼剑大帝老怀大慰,就应该这么干。晓天大帝说道:“步骤是这样的,你先去考核,看看有没有人暗中针对你,抓住他们的马脚,狠狠闹一场。不怕把事情搞大,就怕你抓不住把柄。”
叶天墨警惕说道:“祖师爷,你这是准备坑我呢。”
鬼剑大帝最听不得这句话,晓天大帝是叶天墨的祖师爷,他鬼剑大帝沦落到了什么身份?这岂能容忍?
晓天大帝狼狈说道:“不是说好了吗?咱们不提这个身份的问题。鬼剑兄,你说句公道话。”
鬼剑大帝放下了准备射向晓天大帝的筷子说道:“考核一定要去,去了一定要赢,赢得还要光彩,不仅光彩,还要表现得极为悲切,似乎整个天下城的工匠全部嫉妒你。”
叶天墨端着酒碗抿了一口说道:“早就合计好了吧?是不是啊师傅。”
鬼剑大帝瞪眼说道:“既然知道你还废话干什么?就这么定了。”
叶天墨说道:“成了,我也想见识一下铁匠兄弟会有什么本事。韩牧原师叔的本命长剑也没有人给修理,他们这分明就是欺软怕……”
鬼剑大帝抄起一块肉干塞进了叶天墨嘴里,这个缺德孩子咋这么可恨?这不是诚心给人添堵吗?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