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尖的天才有资格考取苍帝苑,还是苍帝别院,真正的苍帝苑是月人王这样的天劫士才有资格考取?
叶天墨觉得这个世界太大,自己眼界太小。天劫士啊,下一步就是皇者,这样的人才有资格考取苍帝苑,可不是报名就能录取,只是获得了报考的资格。
似乎看出了叶天墨的踌躇,药皇安慰道:“凭借你的天赋和特殊双眼,录取的问题不大。”
丹皇撇嘴说道:“如果这样的人也考不上,干脆我推荐你去雷帝学院,我保你肯定被录取。”
假寐的月人王发出哼哼声,那是冷笑,丹皇顿时不敢言语了。叶天墨眨着眼睛问道:“两位的意思是不同的大帝创立了不同的学院?”
药皇咳嗽一声说道:“是这个意思,不过没有门路的人就算是天才,也不得其门而入,必须要有举荐人。举荐人要为被推荐的人负责,也就是说如果你闯祸了,月人王就必须接受惩罚。”
叶天墨点点头,药皇说道:“转个方向,奔那条大路走。”
丹皇取出了一件厚厚的兽皮大衣裹住身体,他转身背对着冷风说道:“看来应该给这辆车按个车棚,太冷了。”
药皇挺直腰板,冬日寒风吹得他须发飞扬。对于丹皇这种口是心非的家伙,药皇懒得搭理。
如果丹皇不耐烦乘车赶路,他可以飞走,直接飞到苍帝别院等候。分明是垂涎这辆战车,还不愿意受罪。
叶天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寻常的材料安装上,反倒让战车丢脸了,这可不是寻常的战车。”
丹皇热切问道:“有什么名堂?如果我出十万玄石,你卖不卖?”
药皇哼了一声,叶天墨说道:“不卖,留着自己玩儿。”
丹皇这是想捡便宜,可惜他做梦也不敢想象自己坐在特殊的皇级战车上。十万玄石?想傻了这个老头的心。
药皇仔细打量着战车的结构说道:“天墨,我怎么觉得这辆车构造极为复杂呢?”
叶天墨笑眯眯说道:“那还用说,几百个部件组成的,能不复杂嘛。”
药皇凑到了叶天墨的座位旁边,对着一个凸起的圆柱踩下去说道:“这是什么东……呃?”
青铜战车发出微微的声响,车身的四边向上升起了青铜护板,这些护板组成了车厢,然后顶部的青铜板翻转,与青铜伞一起组成了封闭的车顶。
丹皇亢奋喊道:“二十万玄石,卖不卖?三十万。”
叶天墨转身看着敞篷战车变成了奢华的青铜车身,他试探着对圆柱踩下去,车顶翻转,四周的车厢重新沉入了车底。
丹皇窜过去,抓着叶天墨的胳膊说道:“十万中品玄石,卖不卖?”
叶天墨坚定说道:“不卖。”
丹皇用力摇晃叶天墨的胳膊,这个佝偻腰板的糟老头,力量大得出奇,叶天墨被晃得前后乱动。
月人王恼怒地呵斥道:“为老不尊,你能不能安静点儿?揍你好啊?”
丹皇一脸哀怨表情,这辆青铜战车让他喜欢到了骨子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如果能够买下来,今后乘坐这辆战车遨游四海,人生一大爽啊。
叶天墨觉得呱噪,他再次踩下圆柱,车厢封闭,顿时这个世界清静多了。青铜车厢有门还有窗,右侧是大窗,前后是小窗,左侧则是对开的青铜门。
车厢板上篆刻着古拙的花鸟鱼虫,车门和车窗同样如此,很快药皇和丹皇就搞清楚了如何开门和开窗,两个皇级老头玩儿得不亦乐乎。
九头蛮牛拉着小房子一样的庞大战车,野外的时候还好,路过人多的地方,必然引来无数人围观。
蛮牛凶悍、力大无穷且脾气暴躁,极少有能够驯服蛮牛的事情,更不要说让蛮牛充当拉车的苦力。
九头蛮牛拉车,而且是如此奢华的青铜车,虽然许多人艳羡嫉妒,却没有人敢自讨没趣。
除了弱智之外,极少有人敢对不了解底细的陌生人下手,谁敢保证车里面没藏着什么隐世高手?
从新年那天出发,叶天墨驾驭青铜战车一路向东,过了正月十五,叶天墨离开了一座繁华的城市,前方就是连绵的万寿山了。
蛮牛做不到日行千里,胜在体力悠长。每天清晨出发,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停下休息,平均每天前行八百多里路。
十五天的时间,足足走出了一万多里。这里超出了叶天墨的了解范畴,自然不知道万寿山的真正名字叫做万兽山。
进入万寿山,一个个气息强横的高手逐渐多了起来。万寿山有许多玄兽和劫兽,这些人在新年也不休息,通过斩杀玄兽来赚钱。
老黑通人性,叶天墨只要适当地修正前进的方向就可以,大部分时间叶天墨坐在车夫的位子上修炼。
十五天的时间,叶天墨没有依靠苍生鼎,顺利打通第四条经脉,踏入地玄境四重。
打通的经脉越多,战斗的时候爆发力越强,而平日修炼的时候增长玄气的速度也越快。
进入万寿山,道路变得狭窄,九头蛮牛拖曳巨大的战车,几乎把整个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午后,叶天墨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看上去昏昏欲睡的样子,忽然前方一个人怒吼道:“你瞎啊?”
叶天墨停止运转玄气睁开眼睛抬头,对面是一队人,他们扛着十几头玄兽,看上去战果颇丰的样子。
叶天墨还没开口,车厢前面的窗子打开,药皇把一个令牌挂在了车窗前,对面的那群人仿佛被捏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令牌。
叶天墨转头,他的瞳孔收缩如针。令牌上有一个大大的“苍”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苍字的下面,是一个小小的鼎,那分明就是苍生鼎的模样。
药皇的声音响起道:“自己掌嘴十下,滚。”
对面那群人迅速让开道路,在青铜战车经过的时候,叶天墨清楚听到“噼噼啪啪”的抽耳光声音。
药皇没露面,只凭借一个令牌,就让这群明显很嚣张的劫士们乖乖在那里抽自己的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