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路时,改换了马车,速度略缓,颠簸也弱了,两人在马车中谈天说地,偶尔手谈几局,几日之后,已经无话不谈,宛如挚交好友。
很快就到了衡山郡,原本近一个月的路,只用了几天。
端王爷早有准备,提前就向大理寺请了手令,派了亲兵,以大理寺的名义去问了问,大守府仍是说没有孕妇失踪的案子。一行人又去了离山郡,才进了离山山脉,西陵离朱怀里的符便感应到阴气,燃了起来。
端王爷精神一振,可是再去太守府问了,仍是没有查到相关的案子。入了夜,西陵离朱设阵搜索,却发现此处的阴气比别处更为浓郁。
西陵离朱道:“我觉得应该就在这附近,可如果就在这儿,那太守为何要隐瞒?”
端王爷道:“都已经问到他头上了,太守只要不傻,就不会知情不报。只怕是那些人掳人太有技巧,掳的都是些不会报官的,例如什么人的外室之类。”
西陵离朱眼神微闪,然后道:“你若信我,我们就暗查几日。”
于是众亲兵散入民间查了一日,却是无果,第三天恰好是十五,到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上香的,十分热闹。端王爷老远瞧着,摸了摸下巴:“鸾栖啊,你觉得美男计这个主意怎么样?”
西陵离朱:“……”
若不是彼此是宿仇,他倒真有些佩服端王爷了,行事着实潇洒的很。
可不管如何,身为风流自赏的“凤雏”,他绝不会拒绝这个建议,甚至要兴奋的叩掌:“好主意。”
于是两人各自打理了一番,然后出了门。
端王爷一身石青色箭袖锦袍,修长挺拔,腰线劲瘦,偏生面目俊雅,凤瞳含笑,唇角亦浅浅勾起,直叫人如沐春风。
而西陵离朱仍是一身大红色云纹锦袍,大袖飘飘,双眉斜飞,五官俊美中带着三分邪气,可那双狐狸眼顾盼间,却俱化为了风流别致。
如果说端王爷似一方温玉,那西陵离朱无疑像一团火焰。这样的两个人,走在哪里,都是最招眼儿的。
虽然今日这种时候,不乏陪着家人来的少年郎,可是他们两个一出现,愣是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一时间,几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或直白或羞涩的落到了他们身上。
西陵离朱生平极厌这种目光,可是此时,却始终带笑……他生就了一副招桃花的样子,不用说话,那眉梢眼角都似乎蕴含了万般情意。
就在这时,端王爷忽觉得腰上一紧,他回了一下身,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腰上的力道仍在,却十分浅,而且还有隐约的向上拔起的力道,却并不能真的把他提起来。
起初的惊讶过后,端王爷感觉了一下,这形状居然好像两根巨大的手指?他一下子想起了家里的小纸人,顿时就无语了。
西陵离朱侧头道:“怎么了?”
端王爷笑道:“没事儿,好像有鬼在我后脖领吹了口气?”
“哦?”西陵离朱挑眉,笑的十分促狭:“是不是昨日我讲的故事吓到了?放心,莫说是大白天,就算是夜里,有我在,也没鬼敢来的!”
端王爷笑着应付了几句,一边道:“咱们分头吧,看谁先得信儿!”一边说,一边就向一旁走去,内心暗暗磨牙,陌骁廷你是有多闲!没事玩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