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四大顶级高手，加上百名宗师强者，朝着圣后帝凝发出致命轰击。
    毫不留情。
    赢缺说过了，绝对不留活口。
    直接轰杀成渣。
    但是……
    绝世无双的圣后帝凝，依旧安然无恙。
    这上百名强者的轰击，她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害到。
    绝美的容颜，没有丝毫影响。
    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绝美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芈尤惊愕，赢缺惊愕，所有人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
    过去这段岁月，赢缺击败了很多顶级强者，而最强的便是玉罗刹女王。
    或许，圣后帝凝是比玉罗刹更强，但也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的。
    上百个顶级强者的倾力一击，还无法伤害她的分毫？
    这不符合常理，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如此之强的人物。
    芈尤凝气成剑，对准圣后帝凝的身体，猛地斩下。
    没有任何障碍。
    芈尤凝聚的气剑直接从中间将圣后帝凝切开了。
    但是……对方依旧毫发无损。
    因为，对方仅仅只是一个光影而已。
    不是灵魂能量体，就是一个光影。
    楚楚凝聚火焰刀，猛地疾射而去，直接在圣后帝凝的胸口爆炸。
    她依旧安然无恙，就只是光影微微颤抖而已。
    顿时，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
    这不对劲！
    这已经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了。
    圣后帝凝就算武功再高，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此时，圣后帝凝伸出手，上面有两颗眼珠，朝着李千机道：“这是你的两只眼球，拿回去吧。”
    李千机上前，伸出手去拿自己的眼珠。
    但是……
    他伸手一捏，却是空的，仅仅只是一个光影而已。
    圣后帝凝道：“你再拿。”
    李千机又拿，这一次又捏到了实实在在的眼球。
    顿时，他后背冒起了一股凉气。
    第一次拿是虚，第二次拿的却是实的。
    这，这证明了会什么？
    空间折叠吗？
    圣后帝凝寒声道：“赢缺，你对我的强大一无所知。你对这里的神秘，也一无所知！”
    然后……
    她的双手缓缓抬起。
    这一切都变得明显了起来。
    原先这个空间内的一切是鲜明的，紧接着一层黑暗笼罩下来。
    顿时，这个空间就变得灰暗了。
    黑暗的空间，就是典型的黑暗领域属性。
    而鲜明的，则是正常空间。
    这个区域内，是正常空间和黑暗空间的折叠。
    赢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顿时，全场所有人望向了楚楚，因为她是能量阵大师，准确说她拥有了能量阵大师罗梦的记忆。
    楚楚道：“黑暗学宫是曾经研究过这个议题，但……太艰深晦涩了，没有丝毫头绪。”
    空间折叠？！
    这毫无疑问又是上古的产物？
    甚至整个天空书城都是空间折叠之后，隐藏在这片海域之内的？
    所以，圣后帝凝把芈尤和李千机引到这里来，也是处心积虑的。
    因为这里，才是她的绝对主场。
    接下来，圣后帝凝畅通无阻地行走在这个空间之内。
    她的身体明明是实质性的，但却又穿透过每一个人的身体。
    她的手，轻轻拂过。
    有些时候是空的影子，但有些时候，却又是实实在在的。
    “啊……”
    随着她玉指划过，赢缺麾下的一个顶级强者，脑袋直接滚落下来，被她手指切掉了。
    所有人，又对她疯狂攻击。
    但是……毫无用处。
    她毫发无损，仅仅只是光影微微闪烁。
    赢缺明白了，此时的圣后帝凝可以轻而易举穿梭在这两个折叠的空间之内。
    当他出现在现实空间的时候，就可以攻击赢缺这边的所有人。
    紧接着，她立刻闪回到黑暗空间之内，那么在赢缺的面前她又变成了一个光影。
    接下来的她，闲庭信步一般。
    款款而行。
    她玉手轻轻一挥，上百个魔偶，朝着赢缺阵营的所有高手发动进攻。
    瞬间……
    激战在一起。
    圣后帝凝绝美的身影迈着迷人的步伐，缓缓地行走着。
    “赢缺，你应该知道，我和芈尤，帝歆是三胞胎，三个脑袋，共用一个身体。”圣后帝凝道：“二哥选中了芈尤，夺舍了她的躯体。而我……选择了冷霓。”
    “你可知道冷霓是谁吗？”圣后帝凝缓缓道。
    赢缺道：“我不必知道，对于你们的往事，我丝毫不感兴趣。”
    圣后帝凝继续款款而行，忽然间猛地出现，玉手又轻轻一划，又夺走了一个大宗师的生命，活生生将他脑袋切下来。
    “天空书城上一代圣主无霜，你可知晓？”
    赢缺当然知晓，他担任天空书城圣主整整三十九年时间，他还有一个师弟，剑圣独孤败。
    圣后帝凝道：“天空书城上一代问天阁主无暇，你可知否？”
    赢缺厉声道：“好了，你别说了。”
    圣后帝凝道：“冷霓，冷邪，就是无霜和无暇的私生子女，见不得人的产物。冷邪拥有顶尖的武道天赋，但是他的脑子是有问题的，智商是有问题的，是一个低能儿。而冷霓武道天赋极高，智力也很高，性情纯洁无瑕，但她身体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不能有任何伤口，否则就会流血不止而死。而且……基本上活不过二十五岁。”
    “这对双胞胎兄妹，都是不正常的，生命都有巨大的缺陷，至于为何不正常，你应该非常了解这是为什么。无霜和无暇的关系，与我和芈尤、帝歆的关系一样。这二人的关系，比我和帝歆还要见不得人。”
    “无霜和无暇哪怕有天大的能耐，也拯救不了他们的女儿冷霓。而冷霓……大概就是真正的仙子下凡尘吧，不仅仅是她的美丽，还有她的性情，这是一个一尘不染的人，这是一个天使！”
    “努力了很多年，无霜和无暇放弃了，就打算让冷霓继续这样一尘不染，快乐幸福度过这一生，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所以，一个精灵降临人间，吸引了无数男人的心神。”
    “无霜和无暇，大概是痛苦的。因为他们的关系，注定会被整个世界所唾弃。他们的儿子是一个低能儿，他们的女儿是一个注定活不过二十岁的仙子。”
    “而这个时候，我们出现了，我们能够用我们的方式，让无双的儿子变得英明神武，能够让冷霓继续活下去，甚至生生世世，不死不灭。”
    “于是，冷邪变成了帝歆，先拜剑圣独孤败为师，之后进入天空书城一飞冲天。”
    “而冷霓，也变成了帝凝。”
    赢缺道：“那我很想知道，你和帝歆都找到了一个极好的身体，为何你们的老二只能夺舍芈王呢？”
    芈尤道：“因为芈公爵儿子感染了重疾，完全束手无策，送来天空书城请求医治。有人觉得我碍事了，不想我留在天空书城，不想我的起点太高，所以我就成为了芈尤。”
    帝凝道：“我们三人，总要有一个世俗的啊。”
    芈尤道：“不，你们就是借机打压我而已。”
    “一切都不重要了。”圣后帝凝道：“赢缺你或许想要知道，我在和赢柱成婚的时候是谁？我在生你的时候是谁？”
    赢缺道：“不，我并不想知道。”
    圣后帝凝道：“我可以告诉你，吸引赢柱公爵疯狂地爱恋是靠冷霓纯洁无瑕的灵魂。但成婚生子，那一切都是我的操纵，包括谋杀赢柱，也是我的意志。”
    圣后帝凝这句话也是极度诛心了。
    赢缺，你或许还充满幻想是吗？
    你觉得你的母亲是冷霓的灵魂？
    不，和赢柱结婚生子的整个过程，都是她帝凝的意志。
    圣后帝凝冷笑道：“冷邪和冷霓，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产物，都是怪胎。那么包括你赢缺也是如此，你也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怪胎。你知道我为何要和赢柱生下这么一大堆的孩子吗？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断削弱他的意志，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我能杀他，而他不能杀我。”
    “赢缺，你内心深处或许还对我有所幻想，但我告诉你，你的幻想并不存在。”
    “我就是天生邪恶，我就是天生无情，我就是天生狠毒！”
    而此时，整个空间之内，已经彻底战成一团。
    圣后帝凝的上百个魔偶，此时已经几乎全部被击杀在地。
    但是……
    圣后帝凝，开始了疯狂的杀戮。
    她的身影，依旧飘飘如仙，轻描淡写地走过。
    手中，依旧没有任何武器。
    但是……
    她的手指，不断划过。
    赢缺阵营的顶级强者，一个接着一个，被切掉了脑袋，彻底惨死。
    她一人，轻而易举杀了赢缺二十几名宗师。
    但是……
    赢缺阵营所有人对她的攻击，全部都是无效的。
    因为她处于折叠空间，不断闪现在两个空间之间。
    下一个瞬间！
    圣后帝凝掐住傅采薇的脖子，朝着赢缺道：“赢缺，这应该是你最最不看重的一个女人吧。我想要用她的性命和你换一件东西，把你的黑暗天眼给我。”
    赢缺沉默片刻，沙哑道：“好，我给你。”
    接着，赢缺额头上出现了黑暗天眼。
    赢缺活生生将黑暗天眼扣了下来。
    圣后帝凝道：“扔过来吧。”
    赢缺将黑暗天眼扔了过去。
    圣后帝凝一把抓住，顿时黑暗天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圣后帝凝又道：“赢缺，你让芈尤把魔王之脉拆出来，交给我。不然，我还要杀死傅采薇。这应该是你最不疼爱的女人了，死了应该无所谓的。当然如果你不交出来，我下一个要杀的就是厉阳郡主，或者是宁飘离了，这应该是你比较疼爱的女人了。”
    赢缺望向芈尤道：“芈王，交出来。”
    芈王看着赢缺，又看着傅采薇，沙哑道：“陛下？”
    赢缺道：“交出来。”
    “是！”芈尤撕开自己的胸口，取出了魔王之脉，扔给了圣后帝凝。
    帝凝又伸手抓住，顿时魔王之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圣后帝凝道：“赢缺，你让芈尤把魔王之手交出来给我，否则我杀了傅采薇，反正她是你最不疼爱的女人，不是吗？”
    赢缺道：“芈王，交出来给她！“
    芈王面孔猛地抽搐，他有千言万语。
    比如我不是舍不得魔王之手，而是这样交给圣后帝凝没有用的，她依旧会出手杀掉傅采薇的，这是世界上最歹毒，最贪婪之人。
    就算把世界上所有东西给她，也填不满他的欲壑。
    但，他想说的一切，赢缺都知道。
    这个时候，他只能服从命令。
    于是魔王之手开始凝聚，闪烁出金色的光芒，然后芈王猛地扯断，扔给了圣后帝凝。
    圣后帝凝伸手接住，魔王之手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圣后帝凝缓缓道：“赢缺你可知道，为何我想要这些吗？你毁掉另外所有的世俗权力，我这绝世的容貌也没有用了，是时候舍弃这也天下第一的美貌身体了。我太了解帝歆了，一旦他成魔，未来也不见得有我的位置了。芈尤说得很对，世俗的权力才是最美妙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统治一群冰冷无情的魔物啊。这种权力又有什么意思？但没有办法，我已经失去了世俗的权力，冰冷无情的魔物不会谄媚，不会拍马屁，不会奉承，它们如同机械一样冰冷地服从命令，这种权力真是没什么意思，但总比没有好。”
    接着，圣后帝凝道：“赢缺，我还有一个世俗的心愿，你帮助我完成好吗？你如果不做，我就杀了傅采薇，反正她是你最不疼爱的女人。你痛恨背叛，我也痛恨背叛。芈尤是我的二哥，是我的臣子，他的背叛真是让我痛心疾首，所以请你杀了芈尤，这样我就放了傅采薇。你若不杀，我就杀傅采薇，如何？”
    全场寂静，望着赢缺。
    圣后帝凝道：“赢缺，杀芈尤应该不难下手吧。他曾经是你最大的敌人，最大的仇人啊。而且你就算接受了他的跪降，也仅仅只是利用他来攻打天空书城吧。现在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可以死了。”
    “赢缺，你杀芈尤啊，我就放过傅采薇，我说话算话。”
    圣后帝凝这是要玩诛心术吗？
    就让你们所有人看看，赢缺的虚伪。
    他的宽容，他对臣子的信任，都是演出来的。一旦关乎到绝对利益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牺牲掉忠诚于他的臣子。
    所以，赢缺和我圣后帝凝，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是纯粹的交易，那么芈王和傅采薇孰轻孰重？
    “赢缺，你若不杀芈尤，我就要杀傅采薇了。”
    “五，四，三……”
    圣后帝凝的倒计时没有结束。
    赢缺缓缓道：“采薇，对不起！我要放弃你了。”
    圣后帝凝让赢缺交出魔王之手，魔王之脉，黑暗天眼，赢缺都毫不犹豫交出来。
    但，现在圣后要用傅采薇的性命交换芈尤的性命。
    赢缺拒绝了。
    赢缺道：“魔王之手，魔王之脉，黑暗天眼，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用来交换采薇你的性命，我毫不犹豫。但……让芈尤的性命来交换，我绝不会答应，这是原则。”
    傅采薇眼眶热泪盈眶，沙哑道：“夫君，我知足了，我太知足了。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选择。”
    而此时，芈尤跪在地上不起，泪流满面。
    圣后帝凝道：“真是让人感动啊，那我就成全你吧。”
    然后，她的玉手轻轻刺入傅采薇的胸膛之内，握住她的心脏，随时都可以捏爆。
    无边无际的痛苦袭来，傅采薇却拼命压制所有的痛苦，朝着赢缺嫣然一笑。
    而这个时候！
    忽然……
    夏旖女皇朝着赢缺望来，柔声道：“夫君，我看不下去了。”
    然后，她眼眸一变。
    然后，一道黑影猛地脱离了夏旖女皇的躯体。
    诡异黑影！
    这个黑影，不是人类的。
    而是魔物的。
    这……才是夏旖女皇的灵魂真身。
    她拼命压制，不让自己魔化，拼命压制体内的这个恶魔灵魂。
    上一次在大海战上，她为了力挽狂澜，挽救局面，不得已浮现了一次真身，后果已经非常惨重了。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出手，再也没有动用过武力。
    一旦，再一次魔化，她真的害怕自己回不来了。
    再一次魔化，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这一次，她看不过去了。
    她的黑暗魔物灵魂，猛地出窍，朝着圣后帝凝飞去。
    “帝凝，你以为你躲在黑暗空间之内，就有用了吗？”夏旖女皇一声怒斥。
    瞬间……
    她的黑暗恶魔灵魂，猛地缠住了圣后帝凝。
    这个黑暗空间，别人去不得，她夏旖女皇却去得。
    就这样……
    圣后帝凝活生生被夏旖女皇从黑暗空间里面拖拽了出来。
    “还有我，还有我……”芈尤一声怒吼：“我一辈子都躲在芈尤的躯体里面，后来又躲在鸠摩冈大人的身体里面，现在我就让所有人看看，我的真面目是何等的丑陋诡异。”
    紧接着……
    芈尤的黑暗灵魂也猛地出窍。
    这……就是他最原始的灵魂。
    他是黑暗大帝姬心创造的魔胎怪物。
    三胞胎中的老二。
    三个脑袋，共用一个身体。
    所以，此时芈尤的灵魂真身，是一个脑袋巨大，身体细小的怪物。
    哪怕这个脑袋，也不人不鬼，不魔不妖。
    夏旖女皇的灵魂真身，芈尤的灵魂真身，活生生将圣后帝凝从黑暗空间里面拖拽了出来。
    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拖拽出来。
    这种感觉非常诡异，就仿佛一个活人，从光影里面拽出来一般。
    圣后帝凝想要阻止，但却抵不过夏旖和芈尤两人的力量。
    短短片刻，她一般的身体都被从黑暗空间里面拖拽了出来。
    紧接着……
    楚楚，赢缺，带着剩下的所有高手。
    疯狂地攻击！
    这一次，每一次攻击，都实实在在攻打在圣后帝凝的身上。
    “啊……啊……啊……”
    她顿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嚎。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遭到疯狂的攻击之后，原本绝美无双的躯体，出现了一道道可怕的印记。
    “上天给的选择，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一直没有想好，什么时候彻底魔化，什么时候放弃这绝美无论的躯体，现在是时候了！”
    圣后帝凝整个人开始魔化。
    夺取的黑暗天眼，开始浮现在额头。
    魔王之手，开始取代她原本的右手。
    魔王之脉，在她的胸膛凶横交错。
    她整个人开始蜕变，原本绝美无双的躯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恶魔的形态。
    厉鬼的形态。
    因为她体内有足够的能量，能够支撑魔王之手，黑暗天眼，魔王之脉。
    能够进行最彻底的魔化。
    “轰轰轰……”
    魔化完毕！
    圣后帝凝活生生从折叠的黑暗空间里面出来了。
    上半身是魔，下半身是人。
    看上去，无比的恐怖，诡异。
    “上天给的机会，就是最好的机会。”圣后帝凝嘶吼道：“尽管我失去了绝美的外貌，完美无暇的躯体。但是……我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冰冷无情的权力，那也是权力。”
    “赢缺，我尽管失去了所有，但是……我无敌了！”
    “赢缺，你知道我有多么不愿意失去这个绝美的躯体，我有多么不愿意失去这世俗的权力。但这一切都是你所逼迫的，你让我失去了所有。”
    圣后帝凝咆哮着，直接盘旋上空中。
    她就要开始最疯狂的屠杀。
    “赢缺，上一次我们杀你还不够彻底，这一次就杀得更加彻底一些吧。”圣后帝凝嘶吼着，朝着赢缺疯狂扑来。
    魔王之手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人类手的模样了，彻底变成了恐怖的魔爪。
    “死，死，死……我对你的仇恨，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将你挫骨扬灰，我要让你的灵魂彻底毁灭，坠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圣后帝凝的魔爪朝着赢缺脑袋抓来，就要活生生将他撕碎。
    而这个时候！
    夏旖女皇的黑暗灵魂重新回到她的身体，她的眼眸开始充血，然后朝着赢缺喊道：“夫君，我如果变丑了，你不要嫌弃我。”
    接着……
    夏旖女皇再一次深入的魔化，要拯救赢缺，要厮杀圣后帝凝。
    赢缺柔声道：“阿旖，不必了，你不用变丑的。”
    然后，他缓缓地朝着圣后帝凝走去。
    圣后帝凝巨大的魔爪，抓住赢缺的脑袋，猛地便要捏碎。
    但是……
    她发现，捏不下去。
    她要用黑暗天眼直接毁灭赢缺的灵魂。
    但是，发现也做不到。
    她发现，自己失去了对魔王之手，黑暗天眼的控制了。
    甚至胸膛之内，魔王之脉的力量，也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
    赢缺缓缓道：“帝凝，这些东西，我给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抢走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它们每一寸，都拥有意志，我的意志。”
    “帝凝，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强大，更加恐怖。但那又怎么样？我此时杀你，易如反掌！”
    “帝凝，你自己杀死自己吧！”
    接下来，赢缺缓缓举起右手。
    长在帝凝身上的魔王之手，也举起来。
    赢缺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圣后帝凝身上的黑暗天眼，也开始浮现。
    “杀，杀，杀，杀，杀……”
    赢缺一阵嘶吼。
    圣后帝凝身上的魔王之手，完全服从他的意志，疯狂地杀戮，疯狂地撕扯。
    看上去，像是圣后帝凝在自杀，在自残。
    她活生生撕掉她自己的皮囊，活生生拆掉自己的骨头，活生生扯断自己的左臂。
    活生生挖掉自己的双眼。
    最后，活生生把自己的脑袋拧断了下来。
    这一幕，更加恐怖了。
    赢缺控制着魔王之手，让圣后帝凝自己把自己脑袋拧断，转动好几圈那种。
    然后……魔王之手把圣后帝凝的脑袋交给了赢缺。
    赢缺捧在手中。
    活生生掰开这颗脑袋，进入精神世界之内，开始寻找。
    在某个角落之内，发现了一个纯洁无瑕的灵魂。
    这……就是冷霓！
    这就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也就是让赢柱公爵迷恋的爱人。
    也是赢缺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在精神幻境中，冷霓胆怯地朝着赢缺伸出手，颤抖道：“小缺，小缺……”
    赢缺道：“这具身体，你还要吗？”
    “我不要，我不要……”冷霓道：“这个身体有罪的，我不要的，她太脏了。”
    赢缺道：“我带你走，好吗？”
    冷霓用力地点头，哭泣道：“我无数次祈祷，能够离开这个地狱。”
    在精神世界内，赢缺牵着冷霓的手，缓缓走了出来。
    最后，冷霓虚弱之极的灵魂，化作一道光影，离开了帝凝这个已经魔化丑陋的躯体。
    楚楚飞快拿过来一个妖灵盒，将冷霓的灵魂藏在里面。
    “小缺，我可以睡了吗？”冷霓问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觉了。”
    赢缺道：“睡吧，睡吧！”
    冷霓被折磨了无数年的灵魂，在妖灵盒里面，静静睡去。
    至少在睡梦中，她还能遇到她心爱的男人。
    然后，在精神幻境内，赢缺看到了另外一个灵魂。
    这是圣后帝凝的真身灵魂。
    真的好丑陋啊！
    人不人，鬼不鬼，魔不魔，妖不妖！
    赢缺冷笑道：“帝凝，你长得真丑啊。难怪你如此迷恋冷霓的躯体，不愿意魔化。因为一旦魔化之后，就和你的真身一样丑陋了。”
    “啊……啊……啊”
    “嗷……”
    帝凝的灵魂嘶吼着，狰狞着，朝着赢缺猛地冲来。
    哪怕在这个时刻，她依旧疯狂要害人，试图要强行夺舍赢缺的躯体。
    而此时！
    在精神环境之内，一只巨大的眼睛猛地升空。
    这……就是黑暗天眼在精神幻境内的具现。
    这黑暗天眼，释放出无比夺目的光芒。
    圣后帝凝浑身颤抖，蜷缩在角落，嘶声道：“赢缺，赢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赢缺，我是母亲啊，你不要杀我啊！你不能和赢祀一样啊。”
    赢缺缓缓道：“不，冷霓才是我的母亲，你只是控制她的身体生下了我们，从头到尾你只是一个丑陋的恶魔，你只是一个邪恶的产物。”
    圣后帝凝跪在地上磕头道：“我知道圣主帝歆在那里闭关的，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的啊。我可以帮你找到他，帮你杀掉他的。我有用的。”
    “赢缺，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赢缺控制着黑暗天眼，猛地冲了下来。
    恐怖的光芒，照射在圣后帝凝脆弱不堪的灵魂上。
    “啊……啊……”圣后帝凝发出恐惧而又绝望的呼喊声。
    “别杀我，别杀我……”
    “帝歆，救我，救我……”
    “我有什么错？我们又有什么错？我们在地狱中沉沦了一千年，我们遭受痛苦折磨一千年，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头了，我们有什么错……”
    圣后帝凝拼命嚎叫着。
    黑暗天眼的光芒到了极致！
    瞬间……
    圣后帝凝的灵魂，彻底灰飞烟灭。
    这个歹毒之极的怪物，彻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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