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痛快,不自觉间,他的眼底已经划过一道不动声色的厌恶,当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既是神医,区区针灸又怎会难的住你?”
郦鸢诧异这货居然给她戴了高帽,可转瞬就明白他这是不想脱光,不得不逼着自己说出这样违心的话,心下嗤笑一声,戏虐鄙夷的嗓音紧跟着响起:“医者面前不分男女,难道你没听说过?老身这是解毒,该不该宽衣,老身比谁都要清楚,你若不愿,老身也不强求,这样,你还是找一个更为合适的人来为你把脉吧!”
当她愿意看他不是,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嗤。
如此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甚至还出言威胁他,卫玠微拧凤眸,居高临下的冷睇着她,也不说话,就这般静静的看着。
郦鸢不是没看到他眼底隐含的薄怒与冷意,可她在医学上的执着,是旁人无法理解的,与其迁就别人委屈自个儿,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接这个活儿。
想到这里,她傲娇的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就扣上自己的药箱,扭头就走。
卫玠没想到有人大胆到这等地步,不买他的账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发脾气,想也不想的就呵斥出声:“你给本王站住。”
郦鸢不屑的撇嘴,敢威胁她,脑子被驴踢了吧?
自来都是旁人来求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鬼医被旁人威胁过,上次她大意,是因为他不知道她是谁,这次既然知道她是谁,她笃定他不敢伤害她,否则,这世间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等死去吧!
利害关系一经分析,郦鸢的胆儿更肥了,刚待拉开门,背后却倏地飚过一股劲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时,她的咽喉之处已经被他紧紧锁住,男人因愤恨而杀气肆意的恐怖脸庞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大概是她太过淡定了,一下子刺激到了本就冷酷无情的他,只见他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用力往门上一撞,顷刻间寒风凛冽,杀气四溢,房间的温度一下子下降到零度以下。
“想杀了我?那就动手啊?”
郦鸢表现出来的镇静,完全依赖于眼前的这个人除了她没人能够救得了,她自信他不会伤害她,可她意料之外的是,男人在极度的愤恨之后,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原本锁在她咽喉处的手掌,突然间往上移动,下意识的摩挲起她的鬓角。
郦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尤其在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男人的脸时,她竟发现,他比她所看到的要帅气的多,尽管右脸有条比蜈蚣还要丑陋的疤痕,可不得不说,撇开右脸,他的左脸当真算得上是上帝精雕细琢下的完美作品,何止是帅?简直就是帅呆了。
原本还愤怒的小宇宙,在察觉到男人变态的行径之后,居然还莫名的脸红心跳起来,这个发现让郦鸢非常的不齿,她怎么能被男色给迷惑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