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无法交代,为什么还让自己带着一身伤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就在郦鸢垂头丧气暗自懊恼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间传出,不多时,一脸冷漠的韩烬施施然走进来,身后跟着无奈的沈肆和看不出情绪的马云。
三位男子汉往房间里一站,顿觉空间紧凑起来,玉珍和正梅收拾了琐碎的东西,朝郦鸢同情的看了一眼后,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郦鸢有气无力的靠坐在那里,没好气的朝着韩烬翻了翻白眼儿:“你以为这是我乐意的啊,谁知道这半道上也能杀出个鬼神啊,你们应该庆幸今日还能看到我。”
韩烬就知道事情没有那般的简单,不然,依着这丫头的鬼灵劲儿,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受这么严重的伤回来,定然是发生了谁也无法预料的意外,当即眉头紧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郦鸢正要解释,沈肆却是推了一把还提着药箱站在那里的马云:“还愣着干啥?先给这丫头瞧瞧,有什么话,留着一会儿再说也不迟。”
郦鸢看着马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云大叔,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马云脸一黑,当即皱眉看着她:“不许叫我大叔。”
郦鸢嘿嘿一笑,“那可不行,艳婶婶可是同意了的,若是叫你哥哥,岂不是乱了辈分了?”
郦鸢口中的艳婶婶,实际上是凤池山庄沈肆的得力助手彭艳,长得甚为艳丽,性子亦是十分泼辣,帮助沈肆掌管着凤池山庄的财政大权,在山庄有着绝对的权威。
偏偏这样强势的女人,却看上了一向温吞的马云,两人的性格形成了绝对的互补,可谓绝配耶!
听他提及彭艳,马云的脸色更难看了,没好气的剜了郦鸢一眼后,决定打住这个话题,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正要号脉,韩烬的手帕突然间再度毫无预兆的落下,这下马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了,可是郦鸢却古怪的看了韩烬一眼,嘟囔道:“三哥,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云叔叔又不是外人。”
韩烬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郦鸢吃瘪,撇了撇嘴,索性闭着嘴不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后,马云收了手,抬头看向郦鸢:“虽然我的医术不如你,但医者不能自医,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吧?现在,我是你的大夫,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必须听我的,你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重创,没有半个月的时间,只怕是好不了,这半个月,你不能动用内力,不能过于疲惫,要好好的将养着,只有你好了,大家才都好,明白?”
郦鸢还惦记着中毒的苏虞,怎会乖乖的躺在床上养病?
可不等她开口,马云已是道:“你先休息一天,明日再去看大少也不迟,好在他只是中毒,你可以替他检查,但是怎么做,得由我来,这下总可以了吧?”
郦鸢一听,立即喜笑颜开,坐在床上,对着马云深深做了一个揖:“谢谢云叔叔体谅,你放心,等我好了,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马云立即摆手:“可千万别,我可不需要你的报答。”话落,已是提着药箱走出去写方子了。
郦鸢颇为无语的看着马云像躲避瘟疫一样的离开,有气无力的看了韩烬和沈肆一眼,“我就这么可怕吗?这云叔叔,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恨不能将我塞回娘肚子的表情?”
韩烬、沈肆同时用一种“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斜睨了她一眼,谁也没有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反而正了正脸色,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郦鸢一听,立即垮下了肩膀,哭丧着脸看着二人:“唉,别提了,这次真是大意失荆州,得意过头了,居然小看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倒是梅雪想到还能活着见到你们,可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