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花尧,从来酒不离手,一脸颓废相,看上去甚为的邋遢,沧桑。
可是眼前的这位俊逸帅气的大叔,真的可以和记忆中的花尧,划成等号?
当姐妹俩呆呆愣愣如出一辙的模样落在花尧的眼中的时候,不由自主间便溢满了暖暖的宠溺之情,唇角也紧跟着上扬完美的四十五度角。
这就是他们家孩子的真实容颜吗?
当花尧迫不及待的将目光投睇在她们的容颜上时,瞳孔深处不由剧烈一震。
像,太像了,怎么可以这般的相像?
难怪他们要如此大费周折的将这两个孩子转送出去,这若是放在帝国,恐怕早就……
当花尧一脸激动凝视着姐妹俩的时候,姐妹俩也在打量他。
撇去曾经深入人心的花尧形象,今日呈现在她们面前的,俨然是一位俊逸中又带着一丝桀骜狂野的美大叔,他身着靛青色素色长袍,身材颀长的立在那里,专注的凝视着她们。
他专注的模样,也让后知后觉的公子衍瞬间明白了过来。
对啊,无论她是花颜还是公子衍,从出生到十二岁的容貌都是经过精心处理的。
是以,虽然花尧与她接触的最多,但却也从未见过她的真实容颜。
今日她和灵鸢仍旧以一黑一白自信现身,顶着满脸的胶原蛋白,即使穿着最简单的素衣罗裙,却彰显出了让人一眼望过去,就深陷其中的绝佳魅力。
美吗?
美!
可是她们的美,却让人找不出足够多的词去形容。
尤其当太阳慢慢升起,沐浴在阳光下的两位少女,就好像从天庭中走下来的仙女一般,氤氲在略显清凉的雾气中,踩在金色的阳光路,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泽,让看得人,可以下意识的忘记呼吸,沉醉其中。
六目相对间,大家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陌生和期待。
花尧轻轻一笑,眉眼瞬间光华灼灼:“让我猜猜看,白衣服的是衍儿,黑衣服的是鸢儿,对吗?”
听着他如大提琴般醉人的低沉嗓音,两位少女俱都一怔。
两人都听出了他声线中饱含的八分宠溺和两分激动,温柔如水一般,暖人心扉。
公子衍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凝视着他的眼,乖巧如粉嫩可爱的兔子一般,走到花尧身边,伸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亲昵的在他胸前蹭了蹭,那模样像极了找父亲撒娇的小女娃。
“义父,我好想你。”
这句话虽然简单轻缓,却让花尧感动的差点落泪,他紧紧的抱了抱女孩儿似乎比三年前更加纤细瘦弱的身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傻丫头,义父也好想你,如若不然,怎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好孩子,快让义父看看,三年不见,义父都快认不出你了。”
花尧将公子衍轻轻推开,而后专注的凝视着他,一脸心疼的捏了捏她几乎没有肉的脸颊,“我的颜儿,瘦了呢,好孩子,这三年,让你受苦了,”
“不苦,一点也不苦,义父,没有您在衍儿身边,衍儿觉得好孤单,好没有安全感。”
看着如此暖人的一幕,要说灵鸢心里没有负担,但是不可能的。
打小,她所经历的都不是普通孩子能够经受的起的,往回看看她来到异世的这十二年,好像除了苦,就是涩,即便是甜味儿,那也是昙花一现的感觉。
虽然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要这样颠沛流离。
但她也知道,没有哪个母亲想要跟自己的孩子分开,就连她的双胞胎女儿,也是选择不同的方式安置,这当中究竟隐藏着多大的秘密暂且不提。
但是,从小就未感受过父母亲情的灵鸢,看到这一幕,鼻子莫名的一酸,眼泪就要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虽然前世,她不是没有父母亲情,可前世距离她已经走了十二年,甚至更遥远,她只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独立,以至于哪怕回到异世,回归小孩儿,却也从未真正的想要去做一次孩子。
那些属于孩提时候该做的事,她也一件没有做过。
她也想趴在父亲的膝盖上撒娇,她也想扯着妈妈的衣袖一脸哭相的找麻麻告状,她更想骑在哥哥的脖子上,揪着他的头发,惹他发火……
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从她穿越过来,面对的就是残酷的生存环境。
她不断的努力,不断的严于律己,才有了今天的自己。
即使她的童年从未快乐过,但她身边却并不缺关心她,疼爱她的人。
可是这些人的身份,却并不能让她像公子衍这样,放下一切身段去撒娇,去求关心。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她内心深处,似乎在极度渴望这样的关心。
但她却又清醒的明白,这是属于姐姐的幸福,不是她。
九转千回间,灵鸢已敛去眼底的落寞,再抬眸时,是强扯出来的笑意。
“姐姐,羞羞哦,当心被你的下属看到,丢人!”
“你个死丫头,你还说我,等你将来见到父亲的时候,看你会不会哭鼻子,哼!”
灵鸢立时好奇的朝她看过去,“姐姐见过父亲吗?”
公子衍闻言一怔,紧接着,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没有,别说见了,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姐妹俩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花尧。
花尧自然感觉到她们的期望,虽然他非常不想让她们失望,但有些事,他却不能,也不能提前告诉她们。
他只能走到两位少女身边,轻轻的摸了摸她们的头,“孩子们,我很抱歉,有些事,暂时还不能完全的告诉你们,等到了合适的机会,自会有人来告诉你们。”
话落,他满含笑意的侧眸看向灵鸢:“鸢丫头,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叫我义父。按照辈分的话,我也的确承受的起你们的这一叫。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一提及小时候,灵鸢立时来了兴趣,“那鸢儿小时候就那么丑了吗?”
花尧摇摇头,“怎么可能呢?你们小时候长得很漂亮很漂亮,粉雕玉琢的,别说你们的娘了,就是你们的爹当时也很不舍的你们,可是,”
话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一窒,“好了,暂且不提这些,鸢儿啊,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可好完全了?听说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罪。”
灵鸢虽然有些遗憾没能继续套出有关身世的话,但好在就像花尧说的那样,他们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心理上也就没有什么负担了。
“义父放心,鸢儿可是属猫命的,当年大难不死,今后必有后福,更何况,以鸢儿如今的医术,绝对是长寿的命!”
“嘁,你这死丫头,倒是自信的紧,”
“那当然了,姐姐放心,有妹妹在,你也可以。”
察觉到花尧孩子气的希冀目光,灵鸢忍俊不禁的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大大方方的送给了花尧:“义父在上,请受鸢儿一拜,这可是鸢儿最新研制出来的续命丹,义父请收下。”
花尧受宠若惊的接过,“给,给我的?”
灵鸢漂亮的眉毛轻轻一扬,自信十足的颔首:“那是自然,不过,作为交换,义父是不是也应该给鸢儿见面礼呀?我可是知道您那里,好东西多的很咧!”
花尧被她直白的索要逗乐了,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这丫头,我看你送药是假,勒索才是真吧?说吧,你想要什么?义父这里没有的,将来也会想办法给你弄过来。”
灵鸢的水眸豁然间一亮,“此话当真?”
“义父什么时候欺骗过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自然是一言九鼎。”
“哈哈,就知道义父最好了,那好,那鸢儿也不跟您客气,义父可曾听说过龙神鼎?”
“龙神鼎不是药鼎吗?怎么?你需要?”
灵鸢用力的颔首,“我之前有一个紫铜鎏金药鼎,可是这些年我的级别上升的太快,那个药鼎早就不能用了,我需要级别更高的龙神鼎作为我新的药鼎,但我寻找多年,也托人四方打听,但都不知道这座药鼎的下落,不知义父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