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别知道那么多了,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就是去给别人当妾了。”
楚恬一点都看不起那两个嫡女,一个心气高一个疯疯癫癫不要脸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好,那我明天装病?”
“可以,刚好他们害怕你生病不吉利,肯定会快一点把你送走的。”
“好。”
第二天楚尚书上早朝回来楚恬就用洋葱把眼睛弄的通红通红,跑到他的书房去。
“爹爹,姨娘不知道怎么着就病了,大夫都查不出什么病因来。”
“什么?”
楚尚书果然不悦了,这本来高高兴兴的事情,她怎么就病了。
“不知道,这病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连大夫都看不出来。高烧不退,人也恍恍惚惚的。”
楚恬哭的稀里哗啦,鼻涕都出来了,话有多严重就说多严重。
反正他们是不会去看望的,反正也没有人会去追究一个不受宠小妾的事情。
“你…你…赶紧给我抬走。”
“爹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姨娘这病可怎么办啊?”
“你三妹妹办喜事呢,万一出点事可就完蛋了,先放庄子里找大夫仔细看看。”
“可是爹爹…”
“你这哭哭啼啼干嘛,家里又没有死人。”
楚夫人这也进来了,特别不顺眼的看着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的楚恬,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这么晦气。
“姨娘病了。”
“好死不死怎么这个时候病了,她平时也没说有什么不舒服啊。”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发烧还吐,大夫都查不清楚缘故。”
“你这…夫君,这可不能毁了老三的婚事啊。”
楚夫人也着急了,看向自己的丈夫。
“我说了扔郊外庄子里去,让大夫看看。”
“那我赶紧安排,这两天正好是吉日呢,不能让她坏了我女儿的大事。”
楚夫人看她说的这么严重,就怕她死了出丧这边还等着赶紧嫁进去呢。
说是嫁进去,也就是一个小轿子抬过去,还是从侧门进的小妾,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劲。
可能他们觉得能攀上皇家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得挑,皇子的妾那可不一般人都夫人身份还要高呢。
“可是庄子上能养好病吗?”
“废话那么多,你自己也跟着去照料吧。”
楚夫人不满的看着她,连她一块踢走,反正也不需要她干嘛了。
“爹爹…”
“听你母亲的。”
楚恬低下头哭哭啼啼的离开了,回到王氏房里马上表情不一样,他们不在意最好。
“娘,走吧,我们一块去庄子上。”
“你怎么也要去。”
“放心吧,我能回来的。”
“好。”
楚恬跟丫鬟收拾了一下,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也不知道能住多久。
她们去了庄子倒是快活,没有人管不用装模作样,还能舒舒服服玩小溪里的水抓鱼,京城里的热闹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我看你在这里过的挺好。”
让她期盼已久的声音,这是错觉吗?
“三皇子?”
楚恬抬头惊喜万分,又有点尴尬害羞,自己手腕脚腕都把衣服弄起来了,还在这摸鱼捡石子玩。
“你打算如何安置你母亲?”
“送寺庙吧,只能这样了。”
“不如烧了吧?”
“啊?”
楚恬不明白,而且对话没头没尾的,这是说的是什么东西。
“浴火重生,她可以再嫁都没关系。”
“三皇子的意思是假死?”
“对,不好吗?”
楚恬这才觉得自己笨,假死那才最好,还不用去寺庙受苦。
反正她娘也是无牵无挂了,就剩她了,重活一次说不定还能过的好一点。
比自己想的好多了,而且还不用那么复杂,一个不起眼的小妾死了不会让谁怀疑的。
“三皇子帮我是同意娶我了吗?”
“侧妃的位置如何?”
“好。”
楚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当个妾都可以的,这样也算是一条出路。
“恩,做到你说的那些东西,安分守己,不要有逾越的想法。”
“我会的。”
“恩。”
萧云泽也这些天摸透了她的底,观察了几天,性格上有点像何靖云李袅袅他们,所以才心动的。
“我能问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吗?难道是那个哑巴夫人吗?”
楚恬小心翼翼的问道,因为这也是京城小姐之间的传闻,听说他们关系很好。
“我可不敢跟秦未白抢袅袅,我喜欢她姐姐何靖云,一个能文能武的女人,潇洒又可爱,可她不喜欢金丝雀的笼子。”
萧云泽说着说着就低下头苦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都走了这么久,也不会来一封信。
“是个很厉害的女子呢,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绝对不会产生逾越的想法。你还会娶皇子妃吗?”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那个位置总是不想让给别人的。”
“好吧。”
楚恬心里有点苦,她也期望有个男人这样对自己念念不忘,不过她不会强求的。
不娶皇子妃也好,她也可以独揽大权,得到他的信任,这样就不用跟谁争什么了。
他心里有人,也不会对谁太过宠爱。
萧云泽回去以后,就像萧闻提起要娶侧妃的事情,而且直言看上了楚恬。
萧闻觉得奇怪,一个庶女用得着这么正式吗?而是还是刚刚嫡女嫁给萧正阳的楚家,让他怀疑他的目的啊。
“你要是想要娶,让容妃给你好好物色,老大把他们嫡女纳进去当妾,你找个庶女当侧妃?”
“儿臣跟她算是一见钟情,自知她的身份够不着皇子妃,所以才来求请侧妃的位置。”
萧云泽说的很诚恳,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行吧,通知礼部给你办吧。”
“多谢父皇。”
萧云泽走出御书房,神清气爽,就知道会很顺利,一个不起眼的庶女而已。
“这老三眼光还真是低,这么多年不见他要娶,还以为眼界多高看不上这些女子呢。”
萧闻有点讽刺的意思,觉得这个萧云泽就是装,要不是他的血脉,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人。
严公公在旁边听着,觉得也没有那么差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