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打断何靖云的话,特别的激动还带着怒气,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夫人就疾步离开了大厅。
管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客气的上前请李袅袅离开。
“三位,我们夫人说不卖,真是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么激动了,袅袅身上也没有什么味道呀。”
李袅袅也蒙圈了,这夫人明明就很有意愿谈啊,她身上的味道跟那个女人?
是什么呀?
好莫名其妙啊,不会是她的仇人自己认识吧?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夫人怎么了,所以请小姐留下你们联系方式,待我问清楚再来告诉几位可好?”
管家不想错失这么好的机会,那几家店铺闲置许久,租金又不贵,那些掌柜更是进牢狱里去了。
倒不如卖了,而且刚刚说是那家大酒楼的人,那说明财力方面不会有拖欠。
李袅袅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先离开了。
上了马车,李袅袅不停的思索,闻着自己的味道。
何靖云也是同样的动作,嘴里还嘀咕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呀,而且她还说那个女人?我们女人啊,不会是跟她抢过男人的女人吧。”
受李袅袅袅影响,她的想法老是莫名其妙就拐到了狗血的爱情故事里面去。
李袅袅偶尔还写写剧本,给戏台子还有那些来酒楼吃饭的人看和听。
“袅袅,你身上就长公主府里有花香,还有她身上的香味,没有其他的了呀!”
“长公主?”
两人对视一眼,不会是跟她有关系吧。
所以这么激动,这么大怒气的,按照萧艾蕊的经历,那只能是之前被灭那国家的人。
而萧艾蕊以前是皇后,那肯定多半是皇宫里的人。
看着年纪不相上下,不会是妃子什么的吧。
“袅袅,你是不是想的跟我想的一样啊。”
李袅袅点点头,还有点苦着脸,早知道先去谈再去见萧艾蕊了。
“那我们要去长公主府里吗?”
李袅袅摇摇头,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万一触犯了她的忌讳怎么办?
“那怎么办呀?我总觉得她们两肯定有关系,但是我们怎么说呀?”
李袅袅也是头大呀,这种一猜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她又不蠢,稀里糊涂的就去问。
就算萧艾蕊对她好,可是人还是有自己不能碰的底线的。
他们只能先打道回府了。
那夫人府里,管家带着好奇小心翼翼的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不是挺好的生意吗?”
那夫人坐在床上,房间里的摆设更加的压抑,没有一点点的生机。
全部都是暗红色的一片,好像血干了的样子。
“她身上有那个女人的味道,我死也不想再看见她,她的味道也不想闻到。”
“长公主吗?”
“闭嘴!”
那管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夫人,心里也是很心疼的。
“夫人啊,都过去了,你也重新开始生活了不是?现在的老爷对你很好,往事就让她过去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这个管家是她从一个奴才笼子里买来的,是之前她府里的下人。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管家也是劝说无果,也只能放弃这笔大单生意了,不过还是要跟客人联系一下,万一以后可以卖了呢。
只能偷偷的,夫人不做生意,他们总要做的,日子还要过的。
过了几日寻着了借口,管家出门奔着秦府去了。
他最近听闻了很多秦府里的事迹,那天不说话的小姐大概就是京城现在最有名的哑巴夫人吧。
“请问何小姐在吗?”
他敲开了秦府的门,首先找的是何靖云。
“请问你是?”
“我是西街店铺的卖主杨仲,请帮我通穿一声。”
“好的。”
秦府的守门下人立马给何靖云汇报了,然后再过来把他带进去。
“杨管家来了,不知道那店铺可否卖给我们?”
何靖云万万没想到这位管家来了,还以为没有希望了,她跟李袅袅正愁着呢。这问也没有带着希望,就是想想或许可以了呢。
“抱歉了,夫人不肯卖。”
“可否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
杨仲有些为难,他想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为难就算了,我们也不强求。”
李袅袅都好奇死了,可惜也不能强行让别人说出自己的私事吧。
“也不是为难,只是…唉…”
杨仲唉声叹气的,欲言又止。
“不知道两位是否跟长公主交好?”
何靖云跟李袅袅对视一眼,还真的被她们猜对了。
“认识的,也是交好的,难道你家夫人与长公主结怨了?”
“我听闻过两位小姐的事迹,想来也不是那等说闲话的人,我也就不瞒两位小姐了。”
杨仲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话,好像埋在心里的根终于要拔出来。
“长公主之前的事情你们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吧?”
李袅袅跟何靖云点点头,之前的事情多有了解。
“我们家夫人就是那所属国的公主殿下,从前她与长公主交好,算是特别的亲密。”
何靖云跟李袅袅算是秒懂了,这国恨家仇啊,自己亲人都死了,还是自己好朋友动的手。
“长公主也有长公主的难处,那时候的圣上是知道的,长公主也放弃了。只是这里的皇上不肯放弃,我亲眼看着长公主被绑起来,她最后没法子服从了。可我们夫人不信,皇宫血流成河不是幻影,她的亲人死了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原谅的。”
“杨管家这么了解?”
何靖云有些警惕,这些事情就连她们都没有听过,只知道长公主跟当今皇上关系不太好,以为只是杀了她的丈夫而已。
“不瞒两位小姐,在下是宫廷出生的,后来跟着夫人去了驸马家。战事发生之后,为了让夫人逃出去,不免被抓了。因为长公主,所以我们才没有全部被杀,反正都是奴才,再卖一次总比死了好。”
杨仲的眼神充满了淡然,他是真的释怀了。
“不知道杨管家告诉我们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