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令雪不无得意的看了看岳崇,挑衅的说道:“崇哥,你说对不对?”
岳崇白了陆令雪一眼,知道陆令雪这是缓兵之计,却也料到了岳南翡一定会不同意。
果然,岳南翡瞪大了眼睛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让墨小姐当小妾?”岳南翡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陆令雪。
“是啊,不然呢?难不成崇哥要娶两个侯爷夫人?这样行得通吗?”陆令雪一脸无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道。
岳南翡甩了一下手:“简直是胡闹!岂有此理,本官给你好说歹说,就是让你自己识趣一点,要么离开岳崇,要么让出夫人之位,你却在给我打马虎眼,该说什么两个侯爷夫人,简直是一派胡言!荒唐至极!”岳南翡生气的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叔伯息怒,叔伯息怒,切不可动气,切不可动气。”陆令雪连忙安慰道。
岳崇却躲在一旁偷偷的笑,知道陆令雪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气岳南翡,不由得感叹起来陆令雪果然是智勇双全,这样一来,明确的告诉了岳南翡,想要进侯爷府可以,当个小妾就行了。
“岳崇,你必须休了陆令雪,娶墨小姐为妻。”岳南翡生气的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甚至不想给岳崇一丝一毫反悔的机会。
只不过岳崇比岳南翡更干脆:“不可能!我这一生一世只会娶陆令雪一个女人,而且只有陆令雪,才是我婚配的最佳人选,所以还请叔伯不要再乱点鸳鸯谱了。”岳崇说得斩钉截铁,不容一丝质疑。
岳南翡的脸色更青了,可是他此刻拿岳崇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叔伯,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我带雪儿先行告辞,昨夜累了一夜,雪儿该回去休息休息了。”岳崇说着宠溺的看了看陆令雪,眼神里满是柔情蜜意。
岳南翡再生气,也不能强行把陆令雪和岳崇留在他这里,干脆不想搭理他们,也没有给岳崇任何回复。
见岳南翡根本不搭理自己,岳崇也懒得再说第二遍,牵起陆令雪的手,径直走出了大厅。
待岳崇和陆令雪走出大厅之后,岳南翡才开始发作,只见他生气的举起了桌上摆的琉璃花瓶就想往地上砸。
只是顿了顿,岳南翡看了看手中的花瓶,竟然是价值连城的那一个,又轻轻地放下了。只是这个花瓶逃脱了被摔碎的厄运,桌子上的那一套不值钱的茶具却被岳南翡用胳膊直接扫到了地上,碎成了一块又一块。
岳南翡觉得还是不解气,又用脚在碎片上使劲用力的踩了几脚,仿佛地上踩的根本不是茶具的碎片,而是岳崇和陆令雪。
踩了一阵子之后,岳南翡心中的怒气才稍微得到了缓解:“来人!”岳南翡大喊。
随后,他的婢女菊香走了进来,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那一地的碎片还有岳南翡愤怒的脸菊香大吃一惊:“老爷,您……您……这是怎么了?”菊香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重新换一套茶具来。”岳南翡吩咐道,吩咐完之后岳南翡拍了拍双手,随后背在了背后走出了大厅。
晃晃悠悠的岳南翡走到了花园里,满脑子的烦心事扰乱了他,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一阵阵的蝉叫声,更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快来人!”岳南翡又大喊一句。
几名小厮快步跑了过来。其中一名跪下问道:“请问老爷有什么吩咐?”
“树上的那些蝉吵得我心烦意乱,没有办法安心思考,你们现在就去,立刻把它们都粘下来。不得有误。”岳南翡命令道。
虽然岳南翡提出的要求很无礼,可是,尚书大人之命,又有谁敢不从,小厮们当即马上跑到库房拿来蝉粘,着手准备粘蝉。
岳南翡依旧心烦,心里想着在自己的软硬兼施之下,陆令雪竟然都敢如此的捉弄自己。还异想天开的想要墨玉珂大小姐给岳崇做小,简直是岂有此理,一想到这里,岳南翡就气不打一出来。
忽然,岳南翡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要说墨大小姐对岳崇的爱,其实要是让她做小她说不定也会同意,岳南翡心里在打鼓,不知道这样做的把握和胜算有多大,岳南翡又想了想。
半晌之后,岳南翡摇了摇头,心知即便是墨玉珂答应了,墨世华都不一定会答应,不到不会答应,反而更不会和自己合作了。
于是乎,岳南翡在心里立马否定了这个主意。
可是要放弃跟墨家的合作,就相当于是太子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这可万万不行,切不可半途而废,让太子觉得他是一个废物,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想来想去,岳南翡心中无比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跟墨家的合作必须坚持,决不能松懈,只是眼前摆在面前的这个大问题,到底应该怎么办?
岳南翡开始苦思冥想,甚至在心里一百遍的想到了岳崇和陆令雪,岳南翡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要想让岳崇死心,那就只有杀了陆令雪,这是唯一的办法,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下了这个决心之后,岳南翡有那么一瞬间竟然有了恻隐之心,想到了陆令雪造福民众的那些事情,心里很想把陆令雪收为己用。只是,因为岳崇的缘故,岳南翡此刻并不怎么敢动手。
主意已经有了,何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现在看来,只有抓住好机会了。岳南翡心里盘算着,眼珠骨碌骨碌转着,在想一个好时机,可以让他动手的好时机。
而且这件事情,岳南翡派谁去都不放心,只有自己亲自去,岳南翡才能放心下来。
此刻,岳南翡已经踱步回到了房间。
“来人!”岳南翡喊到。
“老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小厮问道。
岳南翡眼睛都没抬,吩咐了一句:“去把笔墨纸砚拿来。”
“是。”小厮接到命令,立刻朝书房走去。
不多时,小厮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开始在砚台上磨墨。
“你下去吧,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岳崇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什么,他支走了所有的人,这才坐在凳子上写了起来。
只是写了一个又一个,地上用废的羊皮纸越来越多,岳南翡的眉头也是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