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沁也是个会武的,但是,她的也只是一时兴趣学了些三脚猫功夫而已,现在在这么多蒙面人面前,一看就是练家子,她一个都可能打不过,更别说十来个!
而心儿身为魏尔沁的贴身宫女,武功尚算高强,可是,再高强也只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十来个高个男人?
微微的拧了拧眉头,魏尔沁伸手将心儿拉到自己后头,然后插着腰就对着他们吼:“大胆,本公主乃是一国公主,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心儿在后头听着都忍不住抚了抚额头,然后拉过魏尔沁小声道:“公主,您瞧瞧他们,像是有目标而来,就算您报上您的身份也是无济于事啊!”
魏尔沁当然也知道,但是,打不过他们……吓吓也没关系吧?
面前的一个蒙面男子听到后,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然后小声的问了问旁边的人:“怎么我觉得上头的人有说过是抓靖安王妃?现在怎么又冒出个大魏公主?”
瞪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道:“这人虚张声势,当时去监视靖安王府时,我亲眼看到穿这种披风的女人和靖安王抱在一起,说这么多干嘛,先将她们抓起来再说!”
然后,对着他的那群兄弟就喊了句:“上,一定要抓活的!”
说着,那人直接就去抓魏尔沁的肩膀。
那人出手太快,魏尔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心儿见状立马拉了一下魏尔沁,然后自己飞身就是一个飞踢,将那个人给踢倒了。
魏尔沁瞧着生气得紧啊,看着被心儿踢倒的那个人,伸手指着他就吼道:“喂喂喂,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打架都不让人准备的?”
心儿正好一掌打飞了一个呢,然后听到自家公主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公主,您真正打架的时候,像您这样准备的话早就没命啦!”
魏尔沁也挡了几下来攻击她的人:“我也知道呀,但是,试一下总没啥的吧!”
那群黑衣人瞧着抓她们有些吃力,便开始拔刀子。
心儿对付空手的他们都只能算是勉强,途中还被打伤了几下,现在对方一拔刀子,她一下就弱了很多,而且……手臂上还被划了一刀。
魏尔沁一惊,挑了个看似瘦小的黑衣人,反手夺下了他手中的刀,然后一脚踢了过去。
心儿也打倒了一个黑衣人准备夺刀,因着受伤的是右臂,所以很是吃力,正想要捡起被他打飞的那个黑衣人的刀子,但是因着受伤的原因动作迟钝了不少,一个黑衣人趁机偷袭,又在她背上补了一刀。
魏尔沁看着心儿的时候分了下心,也被人划伤了手臂。
心儿见着着实打不过,喘着大气道:“公主……您……您先走,奴婢帮您将人拦着,皇城里头安全,您先回皇城!”
“不可以!”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心儿,然后道:“你当本公主是啥呢?父皇常说,我大魏儿女不畏死惧,你为救我而伤,我会扔下你在这里断后?”
心儿摇头:“您先回皇城搬救兵啊公主……”
“我就是不能丢下你!”
蒙面的那些男子听着这主仆二人的话都有些无语,为首的一个男子摇了摇头:“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说这些没用的。”
说着,又指了一下自己旁边的兄弟,然后道:“正好她们伤着了,不好逃,你,去将她给绑起来,该复命了。”
“是。”被点名的男子应了一声儿,就要上去拉魏尔沁,刚要碰上了呢,然后那男子却突然感觉自己虎口麻了一下,随后就红了起来,惨叫了一声儿。
为首的男子怒道:“你干啥?叫什么叫?我让你……”绑人!
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完,那个蒙面男子的头又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为首的那男子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瞬,头顶便又翻身飞来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
魏尔沁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两人背对着她们,当即就道了声儿:“哇!黑白无常啊!”
白无常沈家成:“……”
黑无常明竹:“……”
本来只是想路过这里,瞧瞧那择情湖百姓所放的花灯,但是没有想到会在遇上公主。
顺着月光,沈家成看到了魏尔沁手臂上的伤,当即拧了拧眉,先行了个礼告罪,然后伸手将魏尔沁给拉了起来。
魏尔沁在看到沈家成之后就后悔自己说的黑白无常啊,感觉丢人至极,但沈家成扶她的时候她的心就跟小鹿乱撞似的碰碰碰碰的。
为首的蒙面男子瞧着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然后道:“来了俩管闲事儿的?兄弟们,一起拿下!”
听着那人说话的口音,沈家成微微的拧了拧眉,旁边的明竹也将受伤的心儿给扶了起来,只是心儿伤得有些重,明竹干脆将心儿放在旁边的树边,先动手解决了身边的这些人再说。
到底是专门练武的,与魏尔沁这种花拳绣腿就是不一样,沈家成站在旁边保护受伤的公主和心儿,明竹就直接上前干掉那些人。
没一会儿,十几个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两人瞧着情况不对立马就逃跑了,明竹想要追人的时候,沈家成却突然开口:“让他们逃吧,先将公主送回宫寻太医!”
瞧着公主与心儿的伤都在流血,沈家成干脆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袍子一角,简单的帮她们止了止血,然后扶着魏尔沁就往皇城走……
有的人险象迭生,而有的人却春意快活。
险象迭生的安阳公主在沈家成的护送下终于安全的回到了皇宫,魏文帝正在睡梦中就被通报的宫人给吓得睡意全无,连忙去凤藻宫看望,见魏尔沁受伤勃然大怒,立马派人去查所伤公主的为何人!这天,皇宫的子夜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
而春意快活的魏承垣“辛苦”了一晚上后抱着娇妻一觉睡到了天亮,而且……他还是被吵醒的!
门房外头一直被人敲着,余风在一声声儿的喊着自己。
魏承垣起身穿好寝衣,将沉鱼盖得严严实实。
然后他去打开门,余风便直接拱手对着他行礼:“主子,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