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承垣就与皇兄您说过。”拧了拧眉头,魏承垣将目光往别处移了移,然后道:“父皇是当真没有醒,承垣又有何理由欺骗于皇兄您?”
这话说得……还当真是不错,只要他的目光没有往别处看,他就当真信了!
瞧着魏承垣的这反应,魏承珏心里头大概是有了数。
与魏承垣再闲聊了一些别的,然后魏承辙便道:“五皇弟,你说……咱们要不要去见见父皇?”
一听听着这话,魏承垣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然后道:“皇兄,承垣府中还有些家事儿需要处理,看父皇之事儿……就改日再去吧?”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魏承珏有些为难的敲了敲茶案,过了好一会儿,然后便道:“那好吧!正恰本宫也有些事儿要处理,就不送五皇弟了。”
拱手行了个告别礼,魏承垣直接出了东宫。
走了一个宫道便看到了正在那儿等着自己的余风。
脸上的方意都收敛了起来,魏承垣问了一句:“我被太子请去东宫之事消息可都传了出去?”
余风闻声拱手行了个礼,然后道:“回主子,已经传到了摄政王那儿,估计不出宫门,您便会被请去长清殿。”
含笑的点了点头,魏承垣将手背在背后,迈着步子就往宫门走。
长孙皇后的事情还没有给予解决,但宫门口那些闹事儿的百姓也不知是何时散了一半。
正打算从正宫门出宫的魏承垣,刚一走到城门口便被林安给拦了下来。
“靖安王,我家主子有事找您,还劳您移步去玉清殿一趟。”
一听着这话,魏承垣并没有立马去,而是微微的拧了拧眉头,然后道:“这怕有些不妥吧?”
一听着这话,林安也忍不住拧了眉头:“靖安王这是……”
“林安莫要误会!”直接打断了林安的话,魏承垣道:“长清殿是父皇让皇兄处理事务所呆的宫殿,本王又不处理政务,加之又是一个闲散的人,就这样冒冒然的去长清殿怕是有些不妥吧?”
听着这话,林安拧着的眉头才得以松开,再次行了个拱手礼,然后他道:“王爷多虑了,我家主子并不会在意些什么。”
为难的看了林安两眼,打量了林安好许久,然后才松口点头:“那好吧,本王随你去一趟。”
得到魏承垣松口,林安直接带路将魏承垣给带去了长清殿!
将军府。
与沈国中聊了许多,终于是将犟得紧的沈大将军给说通了。
沈家成带着沉鱼在后院的凉亭里乘着凉。
替她倒了一杯凉茶,然后笑道:“还是沉鱼你有办法,瞧瞧,你一来,没几句就说服了父亲,你可不知道,今日自早朝过后,他老人家可一直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听着这话,沉鱼拿着帕子掩唇笑了笑:“先多谢表哥的夸奖了,不过,你使用的法子不太对罢了,舅舅是个直性子人,你得与他软说,若是想直接让白,或是硬碰硬是不成的。”
认同的点了点头,沈家成道:“你说得没错,不过好在他想明白了,不然,以后可得听他念叨了。”
勾唇笑了笑,沉鱼弯了弯眸:“你被封为了安逸侯,府邸圣上定然会赐你,到时候你若是闲舅舅叨唠了,大可以搬出去住,常常回府瞧瞧,也算是给他老人家宽心,舅舅毕竟不年轻了。”
沈国忠是晚年得子,沈家成虽才过弱冠不久,但沈国忠却也书报满六十。
沈家成点了点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沉鱼看了一眼自家表哥,然后想起之前表哥所说的话,挑了挑眉,然后问:“对了表哥,你此番回来,舅舅可有常念叨你快些成亲啊?”
听着姜沉鱼这话,沈家成苦笑了一声儿,然后道:“你可别说,我前几天回来的时候,几个月没见的儿子他一句关心都没有,见着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啥时候娶亲’!”
沈家成这样一说,姜沉鱼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舅舅早到了抱孙子的年纪,对于成亲之事,表哥你有啥想法?”
拿起帕子掩着唇,沉鱼笑得灿烂极了:“记得你曾经与沉鱼提过,你看上了一家姑娘,趁着你现在带功归来,就早些与人家提了呗,沉鱼的喜酒你没弄着喝,表哥你的喜酒沉鱼可不能错过啊!”
被姜沉鱼这样一说,沈家成捏在手上的茶杯顿了顿,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沉鱼后,然后抿了抿唇,他道:“可惜了,真不巧,那姑娘现已嫁了人。”
脸上的笑容一僵,姜沉鱼看着自家表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可真是傻啊,毕竟沈家成离开皇城这么久了,那姑娘应该在他离开时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现在麽……
尴尬的咳了一声儿,姜沉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道:“到底是个姑娘家嘛,你当初走时也不让人家姑娘等等你……”
注意到沈家成的神色有些不对,沉鱼连忙打住了她后续的话语。
轻咳了一声儿,然后道:“表哥,你……”
刚一叫到沈家成,后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笑得一脸勉强:“没事,其实……现在想来,即便是我当初与她说了,她也定然会拒绝我的,”
“拒绝?”沉鱼拧了拧眉:“为何?我表哥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的青年才俊吧?那姑娘怎么会拒绝你?”
说到这里,沉鱼惊讶了下,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沈家成,问:“表哥,你喜欢的姑娘……该不会是咱当朝的公主吧?”能拒绝沈家成的,估计也就只有公主了……
伸手戳了一下沉鱼的脑袋,沈家成有些哭笑不得:“你可莫要胡说,不是公主。”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沈家成道:“其实她现在过得也挺好的,瞧着她夫君挺疼她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应该断了自己的念想。”
嘴上说得豁达极了,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忧伤。
看着沈家成,沉鱼乖乖的闭上了嘴。
既然那姑娘已经成了亲,而自家表哥也打算放手,这样也挺好的,
毕竟……他放手的话伤的只有他一人,若是勉强争取的话,那便是三个人受伤了……
沈家成与沉鱼聊了许多,但是,沉鱼也只是做为一个倾听者,毕竟她也是一个爱情的失败者,对于自家表哥的做法,她压根儿就没有资格论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