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钟。
    张扬从面包车上下来，站在牧马人科技的楼下仰望上方。
    在巍峨的大厦前。
    他看起来依旧很渺小。
    曾几何时，这里是他想过来上班的地方。
    不过现在……
    他已经不再羡慕了。
    他戴上了一副没有度数的无框眼镜，穿着西装革履，一副人类高质量男性的斯文模样，慢慢地走上了台阶。
    “你好，请问你有预约吗？”
    “有！”
    “好的！”
    “……”
    张扬笑容满面，一步步坐上了观光电梯。
    看着一层层楼往上，下面的景物越来越渺小，不可避免的，张扬心底有些恐高感。
    不过，却有一种感官方面的刺激！
    以后的某一天，我也要有这么一幢自己的大厦！
    不是租的。
    而是自己盖的，属于我的。
    张扬心中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他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很膨胀，反而很平静与期待。
    但是他的性格深处，却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的偏执，要么就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
    观光电梯很快就到了二十楼。
    等到他进去的时候……
    他看到了宽敞的工作区，每一个员工都戴着工作证，在忙碌地穿梭着，同时墙壁上都是各种游戏的概念海报。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但一个个部门的铭牌依旧让张扬觉得有些眼花缭乱，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可是，他依旧抑住了内心深处的激荡，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
    随后，他走到了人事部。
    他稍微停了停。
    听说……
    刘芸现在已经升到人事部总经理，替代沈毅的位置了？
    停留了一会，他继续朝着前方的市场部走去。
    “你好，请问你是张扬先生吧？”
    “是的。”
    “我们柳总已经在等候多时了。”
    “嗯嗯。”
    不远处，一个戴着工作牌的女孩子看着张扬愣了愣，随后下意识地迎了过来。
    她一边带着张扬，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张扬。
    张扬的新闻现在在单机游戏圈已经闹翻天了，基本上点开游戏贴吧，就有张扬的名字。
    他好像比照片上更帅。
    也更斯文，有种……
    有种说不上来，但是很吸引人的魅力。
    女孩名叫杨雪，是柳若晗的助理。
    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张扬，今天把自己打扮得很合杨雪胃口，亦或者是张扬本身就有传奇性，杨雪总觉得张扬跟电影里的霸道总裁一样。
    跟他走在一起，莫名就有种心跳感。
    随后……
    她把张扬带到了门口。
    “柳总就在里面……”
    “谢谢。”
    “不用谢！那个，我叫杨雪，以后有什么事情，张总，你可以先联系我……柳总偶尔会很忙，可能接不到电话，我可以帮你转告她……”杨雪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句话。
    “哦，好的，那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吧。”
    “好的好的！”
    人类高质量潜力男性，对职场女性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吸引力的。
    傻子都知道张扬现在前途无量啊！
    “那个……”
    “什么？”
    “能等会帮我联系一下刘芸刘总吗？”
    “啊？就说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
    “好的！”
    杨雪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
    ……………………………………
    门开了。
    柳若晗抬头看到了张扬。
    当看到张扬西装革履的模样以后，她一愣。
    在她印象中，张扬似乎并不是一个对衣着讲究的人。
    今天怎么整得这么人模狗样了。
    而且，这家伙刚给他们公司的刘芸发了律师函，按理说应该不可能这个关头跑来他们牧马人才对。
    毕竟都是敌对公司了……
    这人怎么还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柳总，多日不见，柳总依旧是那么好看啊！”
    “张总你也挺帅的。”
    柳若晗奇怪地看着张扬，总觉得张扬的笑容很怪，笑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这人怎么回事？
    招呼张扬坐下来以后，柳若晗看着张扬也不说话，就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以后，她更加毛骨悚然了。
    “张总，你今天找我是……”
    “哦，没事，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柳总……”
    “？？？”柳若晗一时间突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这人……
    脑子坏了？
    “那个，柳总啊……其实还是有点事的。”
    “什么事？”
    “柳总，我今天过来，你家边上枝头的喜鹊是不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张扬对着柳若晗挤眉弄眼，有些期待。
    “没有！张扬！你有事说事，你这样挺怪的……”
    柳若晗无语。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现在的张扬太怪了，跟换了个人一样。
    这人中邪了还是被下降头了？
    “咳，咳，其实，我这次来是跟柳总送钱的，柳总你不是入股了我们《攻略之神》吗？”
    “我什么时候入股的？”柳若晗一时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之前电话里，不是《攻略之神》的代言吗？之前《沙漠自行车》你不是有奖金吗？我说奖金充当《攻略之神》的股份，你同意了啊，现在《攻略之神》大卖，我给你提成啊……”
    “啊？”柳若晗一呆，想了半天以后，终于下意识地点点头。
    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她更加怪异地看着张扬拿起包，把钱放在桌上，一脸憨笑模样。
    “你大老远的，就是给我送钱来了？”柳若晗呆住。
    “是的！不多，现在是三十万左右，后续卖得好，还有！”张扬点点头，笑得灿烂“合作愉快，柳总，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啊？就走了？”柳若晗呆呆地看着站起来的张扬，她有些莫名其妙。
    这就走了？
    “是啊，我这个人做事一口唾沫一根钉，说到做到……”
    “张扬，你还好吧？为什么感觉你怪怪的？”柳若晗站了起来，她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大老远跑过来送钱……
    送完就走！
    这是什么操作？
    “我其实刚才想着签你当代言人的，但是想想，最后还是算了，感觉请不起……本来想着占点便宜的，但是突然发现，又没啥便宜还占的，琢磨了半天，还是干脆早点走吧。”张扬一本正经地看着柳若晗。
    “……”柳若晗懵逼地看着张扬离开办公室并且关上门。
    她更加茫然了！
    什么没啥便宜好占？
    我难道就没有便宜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柳若晗想不明白张扬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又开了，张扬探出了一个脑袋。
    “柳总！”
    “啊？”
    “听说你会多国外语？”
    “不多，就四门稍微好一点吧，怎么了？”
    “你说，咱们的《攻略之神》，能卖到东南亚不？韩国，或老美？”
    “能，但是需要代理。”柳若晗认真地点点头。
    “那……柳总，你看才的表情，我觉得你应该为我什么都没占到便宜而觉得可惜，要不，索性你让我也占点便宜，你帮我整个代理呗？不然万一你觉得占了我便宜，你心理觉得过意不去，万一想到失眠，这得多难受啊！”
    “？？？”
    “……”
    柳若晗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张扬一本正经的表情他，突然想给他一巴掌！
    这人……
    为什么有些可恶？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贱！
    …………………………
    半个小时后。
    张扬心满意足地离开柳若晗的办公室。
    他推了推眼镜，笑得灿烂。
    随后，他见到了一脸表情冰冷的刘芸。
    “张总，你找我有事？”
    “啊？刘总，你好……”张扬看着刘芸，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张总，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嘿嘿，有点事，但是，又好像没事，嘿嘿。”张扬继续看着刘芸嘿嘿直接笑。
    “张扬，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很忙！”刘芸不知怎的感觉自己血压都高了。
    “那刘总，你去忙吧，嘿嘿，就是许久没见你，想见你一面，现在见到你了，感觉你身上多了一些黑眼圈，我就没事了，嘿嘿嘿……”张扬笑得更加开心！
    “张扬，别以为你做了点单机游戏就了不起了！你的游戏销量，连我们的零头都不到！你这种自大的性格，迟早走不远！的”刘芸表情冰冷，终于破防了！
    这人特么过来是干什么的！
    气我的？
    “嘿嘿嘿，是啊，刘总别发那么大火……消消气，不然脸上又要长皱纹了，没事，我这就走，这就走……那个，走之前，我再说一句话啊，虽然你没有我们我道歉，但是到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就当你道歉了，我们原谅你了……”
    “……”
    看着张扬扬长而去以后！
    刘芸气得跺了跺脚，整个人肺都要炸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贱！
    …………………………
    另一边，机场上。
    “阿威，这次去美国考察第一是去苹果公司瞧瞧，看他们的手机到底咋样，我需要一份美国用户的真正口碑与调查报告……”
    “第二是去看看美国公司的游戏，他们到底是什么类型为主……还有手机游戏，我希望知道他们手机游戏到底在什么程度了……”
    “从根源上，干翻美帝！”
    “……”
    “……”
    童威接到了张扬的电话。
    接完以后，童威有些茫然。
    手机游戏？
    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