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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又是她?
    白舒窈回到皇宫,径直去了白徽那里,将自己被安然羞辱的事情夸大其词地说了一遍,当然,她省略了自己在穆府的所作所为,也美化了自己去穆府的理由和动机。
    其实她已经不指望白徽再为她出头,毕竟她这个哥哥根本不懂情爱,多半又会劝她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做这样丢脸的事情。所以她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之后自己的所作所为铺路。白徽再怎么反对她和穆清,也是她最好的哥哥,只要她在这儿哭诉过一遭,白徽是会上心的。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白徽怔了一怔,问:“安然?就是那个南笙?”
    “对,就是她!”
    白徽微微一愣,一双眼睛慢慢眯起来,眼神变得锐利。又是她?她一手将白洵推上朝堂,又为白洵铺路,替他打点关系,甚至把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尉迟桢吸引出来,光明正大的站在白洵这边。
    甚至于,她将飞龙军送给白洵,让静嘉帝扶持白洵,放弃他白徽。
    到如今,她当初口口声声拒绝穆清,现在却和穆清光明正大在一起,还准备成亲。
    怎么哪都有她?
    白舒窈抿嘴,她表面上仍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楚楚可怜样子,一如她以往,可她心里却全然不是以前的心态。她悄悄打量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以她对白徽的了解,白徽恐怕是有所打算的。
    “我帮你。”他这么说,“放心吧。”
    白舒窈一愣:“哥哥不是……不是不能理解我吗?”
    白徽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人影,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可是白舒窈敏锐的感觉到,他不是在看自己。白徽甚至笑了笑,一改平日的严肃和傲气,竟是那样平易近人,带着温柔的笑了笑。
    “现在,也许能理解了。”
    ……
    姜堰月和花无尘先后辞官,静嘉帝对这一场闹剧似乎有所耳闻,他没有批准辞官的折子,只是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好好休息。静嘉帝还问顾书要不要也告假休息一段时间,顾书拒绝了,他仍然回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最近他和严谨走得很近。
    顾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久久不能释怀,一直没有出门,除了顾书和安然,谁也不见。安欤很是担忧,便自告奋勇地负责起了顾濯的日常生活,虽然顾濯不愿意见他,但是他每天都会坐在她门口看书,听着里面的动静,偶尔也和她隔着门说说话。
    安歆没有醒,封离的房子被烧了个干净,但是他并没有去找安然算账,而是带着昏迷的安歆搬进了望舒台另一个院子里。安然没去找他麻烦,但有时候会去看看安歆。这个看看就是单纯的看看,她不会医灵,也对安歆没多余的感情。她只是想让安歌的眼睛去看看她的三姐,仅此而已。
    倒是安欢,她有些反常。明明知道安歆已经入了京,安欢却从没想着去见见她,就算安歆受重伤昏迷不醒,安欢也没有去为她诊治的意思。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未来的一切事情都已经有了预示,可是偏偏现在的安然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注意力去关注到这些细节,也正是因此,她的人生轨迹才走上了这样一条岔路口。
    ……
    穆清来到皇宫,拜见了静嘉帝,他很淡然,很坦荡,也很冷漠。行了大礼,便直截了当道:“陛下交代的任务,臣已经完成了,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放臣辞官了?”
    他没有提及和安然的婚事,只是说要辞官,毕竟辞了官,就不会再在这儿看他静嘉帝的脸色,到时候成亲,便是理所当然的。
    静嘉帝没说话,喝了一口茶,似乎是有意吊着穆清。他不说话,穆清也不说话,两个人一个坐在龙椅上悠哉游哉地品茶,一个正襟危坐在堂下脸色凝重。
    半晌,静嘉帝似乎总算是喝够了茶,才将茶盏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穆清,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话,这时候他开口道:“你要辞官,我没意见,唯一一点,你得娶舒窈。”
    穆清皱起眉头:“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早在他出发前,静嘉帝就说,若是能度过这一关,他就成全他们。
    这一关,恐怕说得就是月痕那一关。穆清早查到那些杀害月痕的人是静嘉帝的手下,他原本想要来质问,可是他忽然意识到,燕绥之和月痕出现在那里,山匪的存在,自己的任务,突然出现的安然,这一切看起来都是不确定因素,可是放到一起,却酿成了悲剧。这悲剧不仅让人心痛,让燕绥之丢掉了半条命,还让他和安然生了嫌隙。
    那么这些所谓的不确定因素,看起来就是某些人的确定因素了。穆清甚至怀疑,那些天汉山匪根本是静嘉帝故意保留的。因此,穆清没有来质问静嘉帝,在没有确切的情报之前,他不习惯暴露自己所知。
    静嘉帝一笑,满是嘲讽:“我没说这一关算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穆清站起来,他不再畏惧静嘉帝的龙威,涉及到安然的事情,他无所畏惧。
    “很简单,我想让你娶舒窈。”静嘉帝的声音很有威严,就好像在说一件既定的事实,“舒窈对你情深意重,为了你,已经绝食五天了。”
    穆清眼神凌厉,绝食五天?她上次去穆府恶心人距今也不过三天,看来白舒窈这是有预谋啊。
    “你娶她为妻,安然么,一个没什么身份的姑娘,你要将她抬进去,想必舒窈也不会介意。”
    娶和抬可完全不一样,娶指的是结发夫妻,抬则说的是纳妾。而皇家驸马的纳妾,地位连通房丫头都不如,不如直接说是公主的丫鬟。
    穆清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此生只会娶她一个人,别说纳妾,连陪房丫头我也不会有。”
    “好一个深情郎。”静嘉帝冷笑一声,“你若娶她,她恐怕性命不保。”
    “你威胁不了我,也威胁不了她。”早在他来之前,就将安然安排到络宝阁暗部,好好保护起来了。
    “呵,是么?”静嘉帝点点头,“若是我将她吸收了无妄金丹,且是新秀之星的事情公之于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