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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步步紧逼
    封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只是想把三大掌门背后的这种错综复杂,掩人耳目,为人不齿的事情揭露出来,他并不在乎后果,他只是单纯的想惩罚姜堰月,他不会在意这件事伤害到的,远不止姜堰月一个人。
    所以当他离开后,安然很快就找到了顾濯。可是这时候的顾濯,整个人都低沉了下来,情绪写在脸上,一动不动。她身上的缚灵索已经被封离取走,她现在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自由人,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儿动弹的意思,甚至连眼睛也不眨。
    “芃芃?”安然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顾濯像是受了很大惊吓一样战栗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看到是安然,便下意识地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也不像是笑容。她意识到自己的古怪的表情,讪讪的低头,不再言语。
    安然也不说话,就陪着她,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才一前一后走出这个林子。
    姜堰月和花无尘仍在原地站着,顾书看见顾濯走出来,连忙上前去迎。顾濯看到顾书的那一刻,嘴角向下瘪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就想要流泪。可是她看到旁边注视着自己的姜堰月和花无尘,她又将眼泪憋了回去,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走了过去。
    顾书和安然一人一边将顾濯围在中间,没有人说话,姜堰月低下头去,花无尘注视着姜堰月。
    这件事对顾濯的影响是很大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亲生父母离得这么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被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外。她甚至于对自己的身世感到恶心,因为姜堰月生下她并非自愿。
    可没有人知道,她真正感到恶心的,是她一想到这件事,就会回忆起三年前自己被险些玷污的事情。那一幕幕可以说是历历在目,她只是假装遗忘,假装不在乎。可是事实上,她三年来频繁的拒绝媒人和夫人们的游说,就是因为这个阴影从未抹去。
    而她自己的身世居然就是这么一个恶心的行为,这让她无法接受。尽管她知道,顾书会一直爱她,安然会一直爱她,甚至于整个问秋的弟子都会爱她,可是当一个人不爱自己的时候,她也感受不到别人给予的爱了。
    安然陪着顾濯回了顾府,顾濯执意要自己待着,安然没办法,便走出了门,却不愿意离开,只是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静静地等着顾濯恢复。
    顾书心烦意乱,他没能想到姜堰月对自己有这样的情感,毕竟他这样的人,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这样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他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对他属意。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顾濯的出生,以及被丢弃在问秋门口,也不过是姜堰月自以为的报复。
    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好像没有,又好像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他在房内踱步,叹了口气,叫人传信给姜堰月和花无尘,说顾濯永远是他顾书的女儿,他们二十年前抛弃了她,如今就别再伤害她一次了。
    想了想,他叫人先不要去给姜堰月说,只去找花无尘吧。
    ……
    穆清以最快的速度剿匪归来。他的愤怒和痛心揉在一起,全部化作爆发式的斗志和战意。剿匪的工作出奇地快,除此之外,他还查到了一件事。
    杀月痕的那支队伍,和京城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穆清强压着心中的怒意,才让自己没直奔皇宫去讨个说法。他要先回家,去看安然。他怎么会不知道安然当时那般对待他反而是保护他?她说过相信自己,永远相信自己,她说到做到,那他又怎么能让她失望?
    可是等他跑到穆府的时候,正是安然在陪着顾濯的时候。他扑了个空。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去处理一些事务,再联络了一下肖风和凌恒。赵岩仍然下落不明,但是肖风和凌恒都没有放弃,穆清更没有放弃,他们仍在坚持,他们相信,赵岩也在坚持。
    等到他处理完所有事务,已经是傍晚了。他回到穆府,直奔安然的院里。远远地,他就看见安然房间的灯亮着,一个绰约人影映在窗上。
    穆清没有敲门,无论是他还是安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无所谓的相处方式。他进去,却没有看到安然,再仔细一看,屏风后面赫然是一个倩影。
    他眉头一皱:“谁?”
    屏风后面的身影转了转身子,一条薄纱搭到屏风上面,那影子便勾勒出少女婀娜的身姿来,一个好听的声音道:“是我,安然。”
    穆清立刻背过身去,眉头紧紧皱着,语气不客气道:“请公主自重!”
    白舒窈行动一滞,她心中的嫉妒和不满达到了顶峰,她一咬牙,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直接走了出来。她的衣衫褪尽,只剩下曼妙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穆清听到动静,立刻便要往外走。
    “你敢出去,我就喊人了!”白舒窈发狠道,“到时候我看你还有几张嘴说清楚!”
    穆清便停了步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舒窈上前两步,从身后抱住了穆清。穆清立刻往旁边闪去,却仍被白舒窈抱住了一条胳膊。他隐忍着道:“请你自重!”
    “你别乱动,我可是什么也没穿,你但凡动一下,便是非礼我了。”白舒窈勾起一抹笑容,她对现在穆清的处境非常满意,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比起在穆清面前卑微求爱,她更享受这种将穆清掌控地感觉。
    “烟岚。”穆清冷声叫道,烟岚应声出鞘,直接架在白舒窈的脖子上,“公主若是再不松手,我就不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了。”
    白舒窈心下一惊:“你敢?”
    “你且看我敢不敢。”
    “为了她,你真能杀一个公主?”
    “为了她,我屠一个国都可以。”
    白舒窈冷笑一声,松开了穆清,顺从地按照穆清的话,穿起了衣衫。穆清总算是松口气,他一边盘算着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安然,一边冷言冷语:“穿好了就请离开吧。”
    “你不看看我吗?”白舒窈站在他身边,肩膀若有意无意地靠着他,“你看看我,我就走。你若不看,我便赖在这里。”
    穆清不耐烦地转过头去扫她一眼,可就是这一眼,他却陷入了无以复加的震惊中,半晌也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