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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御灵师?
    鹿蜀的身子缩小了好几倍,直至和普通马匹没什么两样才停了下来,不过他马头上的白色、一身的虎纹以及他身后的一簇红尾彻底的暴露了他的身份。
    穆清冲了过去,一把捞起安然抱在怀里,拔剑直指鹿蜀。安然顾不得许多,一手环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另一手握住他握剑的胳膊:“别!他现在已经无害了。”
    姜堰月和花无尘也已经跟了过来,姜堰月面色不好,她能感觉到鹿蜀身上的那股子妖气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纯正的灵力。
    妖灵妖灵,先得是妖,才能谈灵。为何妖灵如此难缠?妖气就相当于妖的身份证,就好像人也有人气一样。等到妖灵没有妖气,那就算不得妖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姜堰月皱眉,虽然没了妖气,可到底是赤字妖灵,实力还在那儿摆着呢。
    一旁的花无尘却连上两步,挡在了穆清面前,盯着安然:“你是御灵师?”
    御灵师?安然摇摇头,她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号。
    姜堰月闻言却一吃惊,安然不知道御灵师,她可知道,不止她,穆清也知道。
    于是穆清微微侧首,看着她:“你学过御灵术吗?”
    “没有啊。”安然更加茫然,但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所谓的御灵术或许非常强大。
    花无尘伸手,却先是看了一眼穆清,穆清点了头,花无尘便将手覆到安然脑袋前,一股灵力探进去,打了个轮回便出来了。
    姜堰月和穆清询问地看着他,花无尘摇摇头:“确实只修了武灵。”
    这下安然才明白过来,他们这是不信自己,在试探自己呢。一气之下,安然一胳膊肘子顶了穆清腰眼,自己翻身下去,鹿蜀跑了两步正巧接上她。
    “南笙姑娘可愿入我琼琚山庄?”姜堰月趁她没走,突然发问。
    安然对姜堰月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她回头微微颔首,却是拒绝了这个提议:“姜掌门的好意,南笙心领了,只是我有师父,断没有再入别的师门的道理。失陪了。”
    安然说走边走,鹿蜀焉是凡马?一眨眼功夫,安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穆清等人望而兴叹。
    “这事儿南笙确实不知道,她没有说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回去问问她。”穆清拱手道,“但倘若真的是御灵术再次现世,那么其中的利害,想必二位掌门比我懂得要多得多。小辈在此有一个不情之请……”
    “行了,我们会帮她保密的。”姜堰月心直口快,她仍望着安然离去的方向,“我看她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还是得好好跟她解释解释。虽说我们能保密,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以后面对的,还有很多。”
    花无尘故意道:“我可没说……”
    “你敢?”姜堰月回首盯着她,一双眸子就好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不敢不敢。”花无尘缩了缩脖子,原本他就是为了能和姜堰月多说两句这才作死,故而也是马上就承诺,“我不会说出去的。”
    穆清颔首:“多谢二位前辈了。”
    姜堰月一点头便御剑飞行而去,穆清和花无尘慢悠悠往回走。
    “我看你对那南家姑娘,是真动心了?”花无尘靠近穆清,一副八卦的神情,“你家乡那位夏姑娘呢?不想了?还有安然公主,也是对你一往情深呢。”
    穆清无奈一笑,遥望着远方:“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耳。”
    ……
    安然策马……实际上她根本不用策,鹿蜀像是和她心意相通一样,直接载着她回到了白洵身边。
    赵岩眼睛都直了,他阅马无数,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一匹好马,虽然样子奇怪了点,但绝对比千里马还千里马。
    “娘子,这是哪儿来的啊?”
    “收收你的哈喇子!滴到你爷爷我毛上我把你咬死!”
    安然憋着笑:“他说你要是把哈喇子滴到他毛上,他就咬死你。”
    赵岩讪讪后撤,一脸不愉快:“不就是看两眼你的马吗?至于编故事吓唬我吗?说得好像你懂马语一样。”
    安然一笑,没有说话,经历了刚才一事,她要是再到处说自己能听懂马语,还把一个赤字妖灵演变成自己的坐骑,那就是她安然脑子不够数了。
    她从白洵那儿要了一个鞍,又取了马靴上的马刺,这才给鹿蜀装上:“老哥,别说我对你不好啊,这身行头可是太子爷的,我专程为你抢来的。”
    鹿蜀晃了晃脑袋,喷了喷鼻子:“也就这样吧,还算穿得出去。你让那太什么子把鞭子拿走!不然你就给我拿那玩意儿抽他丫的!”
    安然回头,冲白洵摇摇头:“不用了,他不需要。”
    “你还没说呢,到底是从哪弄了这么一匹好马回来?”白洵收了马鞭。
    “我本来过去想看看热……能不能帮上忙,然后就看到了他,感觉是匹好马,就骑回来了。”安然说瞎话不打草稿,“不信你问三位掌门,他们都看见了。”
    白洵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就去问那三位,但他也是十分惊奇,野外发现的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骑回来?野马性子烈,尤其这一看就是一匹好马,怎么看起来这么驯服?更何况安然还将马刺去了下来,又不用鞭子,这一点儿也不合乎常理。
    安然知道,不做出解释,白洵不会问,但也不会消除疑虑。太子这么多年也算是靠着多疑谨慎活下来的,现在也没能完全信任她,她不想再让二人之间生了嫌隙。于是道:“我虽没有上过战场,但也是在边疆长大的。边疆战士驯马有特殊方式,我学术不精,远不如两位哥哥,不过也够用了。”
    白洵恍然大悟,这个理由确实一点问题也没有,定北王有专门养战马的马场,肯定有一些独特的驯马招式。于是他点点头,不再问了。
    只有赵岩,跟在二人屁股后腹诽,这人说起瞎话还真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