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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阴谋四起
    那物件到底是什么?正是寒骨刺!
    当年安歆用缚灵索困住男人,用寒骨刺重伤他,如今缚灵索被男人用来捆安歆,那寒骨刺也一定在他身上。
    而凭借安歆对男人的了解,她完全可以猜到男人会把寒骨刺放在哪里。
    寒骨刺入心,回春无力!
    眼见着那冰刺就要刺入安然的心口,只见一道黑影闪过,竟是墨决!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这一击。
    可墨决身负重伤,根本迎不下这一击,而寒骨刺上又被安歆灌注了不少的灵力,没想到寒骨刺直接贯穿了墨决的腹部,仍冲安然去了!
    穆清这时也已经发现了身后的攻击。可他正在为安然输送灵力,原本他经历了战斗就已经疲惫不堪,此时为安然输送灵力更是让他精神萎靡。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抬起另一只胳膊,竟是用胳膊挡下了寒骨刺!
    寒骨刺已经贯穿墨决,此时飞来也只是惯性使然,被穆清这样一挡,竟然直直插在穆清胳膊中。
    也不知是不是切到了动脉,穆清的胳膊一下子血流如注。他的脸色更加不好,却仍强撑着为安然输送了最后一些灵力。确保安然身上的伤势有所减缓,他这才卸了气,缓缓倒下。
    穆清并不知道安然有超凡的自愈能力,他只是怕长时间的窒息让安然长眠不醒,长时间的缺氧就算不致人于死地,也会让人长久昏迷。换句话说,植物人。
    好嘛,三个战斗力两个都趴下了。安然倒是醒了,有什么用呢?
    “算你命大。”安歆回头,看到这一幕,更是恨之入骨,“我还会回来的。到那时,你便仔细你的性命!”
    说完,她搂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环住她的腰,道声告辞,腾空而去,一会儿便不见踪影。而包围着他们的黑衣人也消失了。
    “决哥!”安然回过神来,这才看见墨决和穆清双双倒在地上,顿时傻了眼。墨决的腹部直接被寒骨刺贯穿,新伤旧伤叠了一层又一层,若不是他底子好,早就一命呜呼了。
    蔺星染不再纠结安歆的事,他拾起地上的扇子,让安然抱起穆清的烟岚和晓霞。他大手一挥,那折扇在空中变大数百倍,将四人托了起来。
    “决哥伤得太重了,怎么办?我先给他止血……”安然手忙脚乱,她将衣服撕扯成布条,为墨决和穆清止血,在蔺星染的指导下,她将穆清胳膊上的寒骨刺拔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安然嘴唇打颤,为二人包扎的手都是抖的,她又一次陷入恐慌。
    这种恐慌让她想起了她出车祸的时候,不,比那时更甚!车祸是一瞬间发生的,她在短暂的恐慌后便陷入了昏迷,那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可现在,她不能昏迷,她必须看着眼前这两个血人,必须亲手为他们止血,必须在恐慌中动作。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心脏疼得快要碎了,连胃也一阵阵痉挛,似乎马上就要吐了。她很清楚,这不是因为她看到血腥的一幕,而是因为,她怕这二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小姐!墨公子……死了!”
    “歌儿,穆清的胳膊废了。”
    “安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安然四处逃窜,她满脸满身都是汗,呼吸急促得几乎已经无法正常吸进去氧气,她的头好痛,宛若千万根长针齐刷刷地扎了进去。
    “……小姐……小姐……”
    ……
    “啊!”安然猛地睁开眼睛,瞳孔骤缩,她的唇已经被自己咬破出了血。
    “小姐!”身旁是画屏和流萤担忧焦虑的目光,还有打着颤带着哭腔的声音。
    “决、决哥呢?”安然仍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小心翼翼的从喉头冒出来。
    “墨公子在蔺神医那里,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还在昏迷中。”
    安然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提了起来,问:“穆清呢?”
    “穆二公子早就醒了,已经回云歌了。他还给您留下了一封信。”流萤道,在这种时候,她总能比画屏冷静些。
    “他的胳膊呢?”
    “已经无碍了。”流萤道,“只是要时常来复诊。”
    安然这才将一口气完完整整的顺出来,她几乎是瘫在床上,连眼皮子也动不得了。
    画屏流萤依着蔺星染的吩咐,看着安然的脸色好些了,便将她扶起来,为她擦汗,给她喂水。好一番折腾,安然这才缓过劲儿来。
    “我睡了多久?”
    “打回来那天睡到今儿,已经五天了。”流萤回答。
    五天了……这五天来,自己昏迷,墨决和穆清全是蔺星染照料的……安然陡然生出愧疚之意来。
    墨决和穆清受伤,都是因为她,若非为了保护她,这两人何须至此?
    “三小姐呢?”安然皱眉。
    画屏哽咽着摇摇头,她这几日天天衣不解带的伺候在安然身边,安然连着几日天天做噩梦,今日更甚,这番的样子真是把她吓坏了。她清清嗓子,道,“三小姐一直未曾回来过。”
    “大小姐呢?”安然记得,当时就是因为大小姐不在家,安歆的丫鬟才找到的自己。
    “大小姐那日晚上回来的,这几日一直在帮着安攸宁掌柜处理商行的事。”画屏又说,“大小姐倒是来咱们这儿看过几次,让我们勤照顾着,等您醒了,给她通报。”
    安然点点头,有些事儿她还想问,可料想画屏流萤也不会知道,于是暗自在心里捋了捋,准备一会儿就去问问蔺星染。
    那日她虽然窒息昏厥,可不知为何,她仍能听到安歆的话,也仍有思考的能力。于是她将安歆的发作全都听了进去。
    理了理思绪,她这才知道这么多年来,安歆对她的这些针对,原来都是积怨已久。而那日不过是爆发出来罢了。就算不是那天爆发,也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她现在倒没有多担心安歆,她更担心的是那个男人。到了现在,他们还对那个男人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很强大以外,连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
    重点在于,安然发现,安歆的爆发全然是男人一手导致的。
    据安歆自己说,她曾对男人下过杀手,甚至堕了胎,这种事情若不是一个内心强大而恨得下心的女人,恐怕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那男人究竟想干什么?报复安歆?不像啊。与其说报复安歆……
    安然猛地一抬头,冷汗一下子浸湿了衣裳。
    与其说报复安歆,不如说,他在激发安歆刻意掩藏刻意控制的,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