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染哥啊!我这小身板连剑举都举不起来啊!你放过我吧!”
“举不起重剑就给我举轻剑!举不起轻剑就给我举木棍!你要是连木棍都举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胳膊打折重新接上让它再长一遍!”
“谋杀啊!金陵神医惨无人道虐待女童啊!”
“你还是女童?别家十六岁姑娘谁像你啊!人家琴棋书画哪个不是样样精通?你呢?一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前两天打的靶子你练了几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我明明天天都有练啊!琴棋书画我会五子棋算不算啊!”安然耍赖皮,抓着蔺星染的手直接蹲在地上,“我的字写的不也很好看嘛!”这是实话,安歌的字写的确实好看,安然为了仿安歌的字迹,每天晚上都练习来着,现在也能做到八九不离十了。
“你赶紧给我起来!”蔺星染一只手就把她提溜了起来,虽然这几日安然天天吃喝,长胖了不少,但对于蔺星染来说,还是跟提小鸡崽一样轻松。
“救命啊!凌恒!你主子要被弄死了!”
“我看他敢不敢来!”
角落的凌恒:“主子,我不敢,我还想多活几年。”
那些奴仆下人都知道蔺星染平日里有多宠安然,这时候自然不会将安然的呼喊当真,看着听着这场拉锯战,一个个的都掩着面偷偷笑了。一时间,后院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靶场,蔺星染秉退下人,亲自监督,安然看实在是逃不过,便妥协,开始热身,然后张弓射击。
她动作娴熟,加上这些日子也没少练,第一射就是十环。她情不自禁的放下弓来欣赏自己的战绩,正准备夸自己几句,却看见一边蔺星染的脸色,于是悻悻然举起弓,继续射击。
“星染哥,怎么了嘛,干嘛生这么大气呀?”安然偷瞄蔺星染一眼,又用甜腻腻的讨巧的声音撒娇,“哎呀,不要生我的气嘛,我哪里惹到你你告诉我嘛。”
这么下来,蔺星染哪还生得起来气?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你啊你!”
看着蔺星染语气软了下来,安然立马放下弓,跑到蔺星染身边,又是捶腿又是捏肩,活脱一个狗腿子:“我的好哥哥,你说嘛,怎么了?”
蔺星染好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故作咬牙切齿状:“我就是生你气!你什么时候这么孬了?人家欺负到你头上了你也受着?”
“我这不是还有你给我撑腰嘛。”安然全然不在意,又谄媚道。
“你以为我看不出?”蔺星染白了她一眼,“你这分明不是想让我为你撑腰的样子!以前别人说你一句你也要还一句回去的,现在这性子怎么这么软了?”
安然笑:“星染哥,你真觉得我性子软么?”
这一句倒是把蔺星染问住了。她流浪三天的时候软过么?她亲自查账炒掌柜鱿鱼的时候软过么?她去胡家下战书的时候软过么?
“那你何苦来的?”蔺星染真的不解,“你三姐姐不喜欢你,你便不要往上凑,她愿意和穆清说话不理你,你就不要在旁边坐着显得多余。”
可是她聊的事情真的很好玩啊!安然心道,谁不知道尴尬呀?还不是因为没见过世面……
“星染哥,你不用管这些了,我又不傻,自有分寸。”安然打着哈哈,“她好歹也是三小姐,你给她点儿面子。”
“我给她面子?她的蒙都是我开的!论辈分她得叫我叔,论师徒她得称我一句先生!”
“好好好,我的好哥哥,她要是真叫你叔叔,你能答应?”
“哼,让她叫哥那也是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