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离不开父亲只有一种,那就是为王家谋福祉,只要摆平了王家,外人就没什么畏惧得了。
“母亲,这事来年再说吧,现在还是好好过年吧!”
王婆子也知道这种事不可能那么好办,也只好叹气点头,“那好,你也别放在心上,要是丫头瞧出来了,指不定跟她娘闹矛盾了。”
“儿子知道。”
王登银还能说什么,这个家也就是那丫头嘴维护他了,两个儿子虽然也维护,可到底还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特别是长子,这小子的耳根软,真怕以后沈敏有什么异心,怂恿那小子跟他闹,到时候这个家就麻烦了。
王登银是看得远的主,这担心长子还是次要的,女儿才是她最担心的,这丫头过早的功成,实在有些浮夸,要是不吃点苦头,她是不会成长的……
可要外人来让她吃苦头,他也难受,但这丫头经历了万立芳后,为人处世还是这么猖狂,他也必须下点狠手了,免得后患无穷……
大致这几天都是大鱼大肉,轮到自己家的团圆饭了,一个个都没吃多少,好在母亲每样准备的也不多,这样剩下了是好兆头。
吃完年夜饭就是守岁,父亲和母亲守上半夜,大哥和二哥守下半夜,女孩子肯定轮不到,这就是古代偏心眼。
大年初一,娘和嫂子们都起得早,王云柒也例外,起来做好汤圆,招呼大家起来吃,吃完就是上寺庙烧香。
初二姑爷节,母亲和两个嫂嫂娘家都怨,而且也没法回去,只好在家里了。王家牌坊倒是回来很多姑爷,特别是长房堂爷爷家里,王登宝堂伯还来叫母亲去帮忙,这可是把那几个姑爷吃欢了,当然几个姑爷对比的时候,也叫母亲回来说了王云柒,让她以后可得注意点……
王云柒笑了,难不成大姐和二姐还能带着姑爷来这边不成?再说了,祖儿才三岁了,距离嫁人还有十多年了,她那时候孩子都有,怎么会跟小妹夫去攀比了。
算了,听着就是了。王云柒回了大半个月后,也和宗祠的人熟悉起来了,虽然他们家住在镇子上,可也是乡镇结合,还是有不少贫穷的家庭,听说初六的时候,姚家还设了粥棚子,给那些穷人开个好年头……
王云柒鄙夷不已,要真的想做好事,去年过年怎么不弄,这年头设粥棚子,肯定是县城来了什么大人物吧!
王云柒好奇的去问王登银,这才知道江安县的县令换了,老县令告老还乡了,姚家一下子少了县令夫人当靠山,自然需要做点样子了。
不管如何,人家会做人,这点就足够了。
王云柒也难得管,想着何时回去梓州府了,这就回去看自己的酒曲子,一看酒曲子完全没起来,顿时心都凉了……
“小姐,这好像行不通,要不我们去县城买点酒曲子算了。”
是啊,这么久了,王家向来都是买的酒曲子,但是王云柒却非要用新的酒曲子,这初八就要开锅了,要是不开锅,她就麻烦了。
可是她这酒曲也是按照古法来的,怎么就没起来了?时间不够?还是少了东西?
王云柒压根没听到香云说什么,只管翻看几用五斤糯米粉做的酒曲,对了,她少放了酒花,难不成是这个原因?时间貌似也太短了……
就算想利用穿越优势,可这是正牌历史,她不能乱来,虽然可以蒸馏酒打头阵,但这蒸馏酒在历史上争论很多,且王家没有蒸馏的工具,都是粮食蒸好后,撒上酒曲,然后放入缸中发酵,待时间到了,直接压榨和过滤……
这是最传统的方法,她现在也不能突破,只能从酒曲上改变酒的品质,然后找古籍来帮着王家。
可这酒花不是这个时候,制造酒曲最佳时节也没到,只能去买酒曲了。
王云柒受到了打击,只好去找王登银,跟他说了一下酒曲现在制作失败,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这倒是让王登银惊讶,本以为这丫头会猖狂了,没想到她还知道收手,知道进退,如此他还可以再观察一阵子再动手了。
“知道错了也不晚,现在你说吧,需要什么东西?”
王云柒想了想,“我看过酒坊里有酒曲,只是我需要花,这样可以先出一款花酒,到时候等我去了梓州,制作了酒曲,写好方法,你们再酿造新酒也是一样的。”
“现在这个时节,鲜花没有,干花最多也只有菊花,你看这可可以吗?”
“可以的,先用菊花吧!”
王云柒觉得总比没有的话,这就让王登银去收菊花,这东西家家户户都会采点收着,用来熬清热的苦水。
王登银这就招呼下人,外加江叔父子,而且药店最多,所以先去买来再说吧。
一家人说干就干,忙活了一天,也就找到五十斤菊花,江叔父子还没回来,希望他们回来能弄五十斤,这样就可酿造三百斤的菊花酒了。
可她也不能等,因为家族开锅是选了吉时的,她也只能拿着五十斤菊花先过去了,这昨夜都泡上了,她一个人还弄不动,招呼了香书他们一起,将五十斤泡好的菊花弄到了酒坊去。
开锅仪式是男人主持,王云柒不便进去,等他们开锅仪式结束,第一道工序,王云柒不许任何人靠近灶房,招呼了香书等人跟着进去,用泡菊花的水煮了三百斤糯米,外加三百斤的小麦出来。
这一忙活就是一天,正好赶上江叔父子回来,他们弄到一百斤野菊花,真是太好了。
王云柒让江梦跟着一起,先把菊花泡上了,让香云帮着碾碎酒曲子,自己这边弄着。
这东西没啥秘密,只要人家研究出来了,很快就能将她的菊花酒破解了,所以酒曲还是要好好制作的。
蒸好的菊花糯米,摊开晾着,撒上碾碎的酒曲,合着泡好的菊花一起拌匀装坛子,封了坛子,剩下就交给时间了。
江梦看着这酿酒如此简单,就咂嘴,“小姐,这么简单的东西,你确定能比拘酱酒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