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子一句道歉便想解决所有的事?”唐夕月凉凉的说道,“你们男子调戏了女子,不过是一句风流。这个女子运气好点儿,被你们男子纳为妾。运气不好,被调戏名声有了污点,承受能力差点儿的便会自尽,即便是活着也要受尽流言蜚语,连家人也会遭殃。”
“有的女子根本不愿为妾,却因为你们男子所谓的风流而忍受骂名。错都在女子,你们男子则是风流,连女子因为被你们毁了名声而自尽也不用担干系。一句道歉,能弥补得了我表妹受到的惊吓和害怕吗。”
白泽恍然,原来唐夕月这般怒火冲天是因为这点。确实,男子在调戏女子后,女子的名声会有污点,都会说是这个女子勾引男子的。
他站在唐夕月的身边,虽然没说话,光是站在那儿便给人无形的威压,成为唐夕月的靠山。
围观的不少女子皆是很赞同唐夕月的这番话,低声的议论着。
“可不是,每次都说是我们女子的错。我们走在街上或者只是待在家里,规规矩矩的,谁知会遭遇这种祸事。”
“还不是他们男子为了不担干系,将所有的错推到我们女子身上。这个柴世子太可恶了,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姑娘,还想着用强权来解决。”
“我和你们说,今个儿若不是有琉璃县主,这件事肯定不了了之。我听说,这个柴世子没少做这种事,每次都是安伯侯府用各种办法压下来,受害的女子不知多少。”
围观的一些男子很是不赞同唐夕月的这番话,认为还是女子的错。但在这种时候,他们不会傻到说出来,有的离开了,有的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
一些男子却是赞同的,也没有说话。
钱府的人是站在唐夕月这边的,他们也是想给柴高兴一个深刻的教训,却因为安伯侯夫妻的胡搅蛮缠而不想在大过年闹出什么打算退一步。如果不是有夕月,钱琪的名声多多少少会有损的。
钱琪双眸冒着亮光,一脸的崇拜。表姐真的好厉害,她要学习表姐,对付这种恶人就得用表姐的办法。
珍玉公主裴芮儿用绣帕捂住嘴,微微张大嘴,琉璃县主太厉害了,把洛城的一霸柴世子治的服服帖帖的。即便是安伯侯夫妻得知这件事,也不敢对琉璃县主和钱府做什么,也不敢又任何的怨言。
琉璃县主可是摄政王护着的,安伯侯夫妻再是没脑子也不敢惹摄政王。
白府可是一个前车之鉴。
柴高兴欲哭无泪,假如早知今日出门不利,他说什么都不会出门的。不过是调戏个女子,又不会出什么大事,哪里有琉璃县主说的这般严重,每次爹娘都帮他解决好的,从没有出过什么事。
命根子好疼,再不及时救治,只怕他的命根子真的会废了。
不过,命根子再疼,也比不上害怕。
他不清楚琉璃县主要如何收拾他。
柴高兴的贴身奴仆欢喜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世子不知道那些事,他是知道的。
如果世子调戏的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或者是家世比安伯侯府低的,侯爷和夫人不是拿钱解决,便是给世子纳妾,或者是用强权解决。如果世子不小心调戏了比安伯侯府家世高的姑娘,侯爷和夫人则会胡搅蛮缠,利用那些女子的名声来解决。
总之,在侯爷和夫人的眼里,世子是一点儿错都没有,错的是其他人。
唐夕月借着月光和烛火看清了柴高兴脸上的神色,便知他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觉得调戏一个女子不是什么大事。
她冷笑一声,今个儿她替安伯侯夫妻好好教训教训柴高兴,“书意,把人给我捆起来!”
“是,琉璃县主。”
书意用最快的速度找来绳子,把柴高兴给捆起来,一手提着他,“柴世子,您最好安分点儿。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倒大霉的。”
柴高兴这会儿觉得命根子不疼了,满心的惶恐不安,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一张脸煞白,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琉璃县主的凶残,他是听说过的。
“给我把这里照亮一些。”唐夕月说道,“越亮越好。”
钱府的家丁赶忙找来不少的花灯,和钱府的主子一起拿着,也分给围观的人。
约莫十来分钟后,这里亮得宛如白昼,将所有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更照清楚了柴高兴满脸的恐惧。
白泽想不明白唐夕月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她,相反很赞同她的任何做法。
唐夕月在钱府家丁找花灯的时候,吩咐春芽找来了一把匕首。
匕首这东西,暗卫随身携带,春芽从摄政王府的暗卫那儿拿了一把好的给唐夕月。
唐夕月拿着匕首掂量了掂量,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拔出匕首来到柴高兴的面前,将匕首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柴高兴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在地。若不是书意提着他,他早已跌坐在地。
他的双腿直打颤,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瞪大了一双眼,眼珠子跟着匕首转,满眼的惊恐,生怕唐夕月一把抹了他的脖子。
这会儿,他是真的后悔调戏钱琪,无比后悔今日出门了。
欢喜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忙不迭的跪着朝唐夕月磕头求饶,“琉璃县主,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家世子这一次吧。您放心,我家世子一定按您的吩咐办。”
钱凌和钱华对看了一眼,以夕月的性子,不会当众做处理了柴世子的,他们再看看。
白泽深知唐夕月不是要处理了柴高兴,而是另有打算,他大概猜到她打算做什么了,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唐夕月淡淡的睨了眼欢喜,一刀割破柴高兴的衣领,然后又一刀一刀的继续割他的衣服,“瞧你说的,我会做这般残忍又血腥的事吗,污蔑我可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前世唐夕月不知做过多少手术,又是医毒双绝,对人体的构造极其熟悉,要如何快速的用刀脱光一个绑着的人的衣服,她也是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