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博瞥了眼白泽,哼,不安好心的狼崽子,“过年我们可走不开,来来往往的人家不少。夕月,过年你也该认识认识家里的亲戚。”
“别,我可不想一大堆人来巴结我。”
自从她被赐封为琉璃县主后,洛城能叫得上名的人家都给她递了帖子的。那些人家瞧着她这边走不通,便从钱府这边入手,总之是想各种办法和她拉关系。
又因为三舅舅尚公主的关系,洛城这些人家各种讨好巴结钱府。
总之是要多烦就有多烦。
她是最讨厌应付这些的,与这些虚与委蛇太累,几十句话都说不到点子上。
“夕月不爱应付这些,家里那些亲戚认不认识都行。”崔氏说道,“年关很忙,趁着还没有过年,把你大舅舅的亲事定下来。你大舅舅瞧着那蓝妙之挺好,八字也合得上,蓝夫人那边也有意向。”
钱琪咽下口中的吃食,瞥了眼裴芮儿。她多了一个比她大一岁多的公主三舅母不说,又要多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大舅母?
唐夕月不参与这件事,外祖母和外祖父拿主意就好。
裴芮儿在钱府用过晚饭,拿到不少的礼物回了皇宫。今个儿她自然是高兴的,一是拉进了和钱府众人的关系,二是钱华一整天都陪着她。
虽说他们两个没说几句话,但这样她也很满足。而且,午饭和晚饭都是唐夕月亲自下厨的,还给她做了一个两层的蛋糕。
真的很满足。
各个人家见不到珍玉公主裴芮儿,自然也无法将礼物送进皇宫,只能作罢。
唐夕月每天都会观察大棚里药材的生长情况,温度等等和下人们记录下来的。当她看到每个大花盆里都冒出了大拇指长度的嫩芽时,十分的欢喜。
她吩咐下人好好的照顾,不能大意。现在还是不能确定大棚试验成功,得等到这些药材长大才算成功。
不过,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钱宏正要和蓝妙之定下亲事,两方长辈做主便可。但崔氏认为还是让钱宏正和蓝妙之见见面的好,两人熟悉熟悉,免得成亲后两人见面尴尬什么的。
于是,钱宏正沐休那一日,蓝夫人便带着蓝妙之上门。
洛城的不少人家早已得到风声,得知钱府要和蓝家做亲家皆是很意外,不少女子各种羡慕嫉妒蓝妙之的好运气。钱宏正虽说是娶继室,可他是钱府的继承人,还有可能是下一任的丞相,嫁给钱宏正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丞相夫人。
要说蓝家也很意外,没想到会和钱府做亲家。蓝家没想过借钱府来谋求什么,蓝妙之和钱宏正的事定下来后,蓝家还是和以往一样,甚至更严格要求自己。
不过,洛城不少人家因为钱府的关系巴结蓝家。
因为钱宏正的亲事有着落,崔氏的心情很是好,天天都笑呵呵的。
临近过年,崔氏将府里的事交给二房妻子卢氏来处理,自己和唐夕月商量着好日子给钱宏正与蓝妙之定亲。
“今年是肯定来不及了。”她笑容满面的说道,“虽说你大舅舅是娶继室,可也不能委屈了蓝妙之。夕月,二月份如何?二月份的天气已是暖和不少,定亲正合适。”
“二月份正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定亲的一切。”唐夕月笑了笑,“等大舅母进门,公主三舅母就要进门了,明年府里可是喜事连连。”
崔氏忽然叹了口气,“我担心你的婚事,明年你都十六了,如今连个人家也没有。”
如果不是摄政王盯着夕月,她老早就给夕月相看人家了。
暗地里,她也相看过几户人家,但都不满意。
再则,老爷说以后有可能会带着夕月到外地躲摄政王,给夕月相看人家的事她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外祖母。”唐夕月又是无奈又是心暖的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不想这么早嫁人。等我二十岁,再来说嫁人的事吧。现在这种情况下,人家娶我也不是真心待我,要不了多久便会寻花问柳的。”
“二十岁太大了。”崔氏很不赞同的说道,“等你十八岁,外祖母给你相看人家。我们慢慢看,总会有一个是合适你的,对你真心好的。”
唐夕月清楚这件事和崔氏说不通,也就没有再说,转移了话题,“外祖母,过年我们要参加宫宴吗?”
从前身的记忆得知,每年过年的时候,太后都会举办宫宴,前身曾参加过几次。
“按照惯例会,估计会在宫宴时宣布你三舅舅和珍玉公主的婚期。”崔氏说道,“宫宴的时候你注意点儿,会有很多夫人,小姐找你聊天。”
“外祖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临近过年,不止是钱府忙碌了起来,所有的人家都忙碌了起来。
过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即便是穷苦人家也会在过年的时候准备比平日好很多的东西,祈求新的一年更好。
过年要采买的东西很多,唐夕月的几个铺子和酒楼成为洛城无数人家采买东西的地方,生意比以往好了很多,有的人家还预定了不少的东西。
白泽也很忙,来钱府的时间少了很多,因为白家人要到洛城来过年,他要准备相关的一切。
白家是白泽的外家,是一方总督,手握大权。
往年,白家都是在自己家过年的,因着白泽好几年没有回白家,白家才决定今年到洛城过年,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今年的第一场雪,离过年还有十五天的时候,白家人来到了洛城。
浩浩荡荡的数辆马车,还有负责保护的侍卫和伺候的下人等等,引起了洛城无数人的注意,纷纷在猜测是哪家人。
白家人并未住在摄政王府,一是白泽不想应付某些人,二是白家也为了避嫌和避免惹白泽不高兴。白家在洛城是有自己的宅院的,早已吩咐下人打扫干净,白泽也安排好了一切,住进去便可。
白家人的到来唐夕月是知道的,对此她并没有任何的想法,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反倒是春芽,很是着急,数次想和唐夕月说什么,却又不知为何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