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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彼此对话
    回到住处。
    已是子夜时分,陆千钧刚从隔壁回来,查看了一下阮绵绵的情况,见她睡得很熟,也就没有打扰,径直走向金丝楠木的棺材。忽然,他的脚步停住了。
    他转头,望向黑暗中地沙发。
    屋外璀璨的灯光,被一扇玻璃分隔在外,忽明忽暗地世界里,他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姿势十分的闲适,仿佛正坐在自己家中,享受着下午茶。
    “若杜!”陆千钧稍微有些惊讶,疑惑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你又去找阮绵绵了?”
    “你都知道,问我干嘛!”陆千钧答。
    对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想在深究,一旦涉及到他的伤势和阮绵绵,他跟若杜之间的争吵就无法避免,他一点儿都不想陷入这样无谓的争论当中。
    “她到中国了。”陆千钧剑眉轻挑,冷笑道。
    “她?”
    若杜不解地蹙眉,陆千钧说的这个人来到中国,那么在此之前,应该是生活在别的国家,而他们最为熟悉的,又有共同认识的国家,也就只有日本了。
    而来自日本的人,也许只有安培家了。
    “你说安培风音?”
    “很意外吧!”
    陆千钧脱下外套,随手一扔,解开衬衫的扣子,厌恶地瞥了一眼,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这是被那个女人摸过的,除了小绵羊之外的女人,总是那么不可爱。
    “她还活着?”
    “一如当初模样,不仅如此,她的身上还带着一股的邪气,能力也比以前强得多,看我胸口的伤,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相比之下,你好像逊色了不少。”
    陆千钧难得好心情的挤兑若杜,若杜勾起嘴角,治愈能力,他一向自信,安培风音想要超越他,恐怕还需要好好努力,单单就从陆千钧身上的伤口处理而言,确实有点实力。
    “邪气?”
    “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害怕了?”若杜不禁嗤笑。
    还是第一次从陆千钧嘴里听到不寒而栗这四个字。
    陆千钧冷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在安培风音的身上,嗅到了一种十分熟悉的气息,可是我又说不出来,很久远了。”
    “你改属狗了?”
    若杜笑着说,“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安培家的女人,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一个男人的,比如安培风音……她来中国应该是为了你吧!都快七八十年了,你还不给人家一个答案吗?”
    “若杜!”
    陆千钧面色一沉,语气中透着不悦,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地气势。若杜气定神闲的打了一个响指,屋里的灯亮了,他撇着嘴角,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开个玩笑而已!”
    “哼!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陆千钧警告道。
    若杜抿着唇角,没有接茬儿,绕到他身后,查看他后背的伤,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你的后背,看样子是真不想要了,不如,我替你削了它吧!”
    “……”
    削背!
    若杜这话什么意思,陆千钧有些吃不准,削背是一种古老的治疗方法,上天入地,会的人也就只有扁鹊和孙思邈了,不过这两人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压根就找不到人影。
    若杜,他会?
    “不相信我?”若杜挑眉问。
    他看出陆千钧地怀疑,摊了摊手。
    “不相信拉倒,你就让你的后背,继续烂下去吧!没人会管你!”
    陆千钧冷哼一声,二话没说,拎着一把椅子,自己往上一坐,将后背对着若杜,咬着牙,忿忿地吐出一个字。
    “来!”
    “好!”
    若杜摸了摸鼻尖儿,这只死鸭子,嘴太硬了。还非喜欢人威胁他,吃硬不吃软,好言相劝,总是毫不在意,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军人特质?
    “准备好了?”
    “嗯!”
    若杜举起手中的冰刀,为了这块破冰,他竟然去找了孙思邈那个老家伙儿,陪着他下了一天一·夜的棋,这个老不正经的,那么一把年纪了,还非要输一盘儿,脱一件衣服。
    最终,那老头儿浑身上下就剩一条大裤衩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鼻涕哈喇子都冻住了,那一撮胡子在风中迎风摇曳。
    咻咻咻——
    冰刀飞舞。
    必须在冰块融化之前,将后背的腐肉全部削去,再利用千年寒冰的寒气镇住地龙鞭的火气,最后上药不出半个时辰,后背的肌肤便可痊愈。
    这些都是孙思邈那个糟老头教的。
    医术极好,可惜是一个臭棋篓子,见到熟人就想要下棋,一下棋,还非要脱衣服。
    哎……
    “这些天,去哪儿了?”
    “找孙思邈去了。”
    “那个老头……”
    陆千钧嘴角不露痕迹地抽搐了一下,上次见面还是在冥界,大冬天的那老头光着膀子,走在大街上,前胸后背就贴了两张纸,说是遮羞,他上去一打听才知道,跟陆判下棋,输了。
    “下棋了?”
    “嘿嘿……”若杜干笑了一声,不知该从何说起。
    手起刀落,冰雪消融。
    他抬手将手中的膏药放在一块雪白的纱布上,轻轻地覆盖住他的后背,用湿毛巾擦拭了一下指尖沾上的药,长叹了一口气,说:“你呀,真的应该感谢一下,那老头是个臭棋篓子。不然,你的伤这辈子都甭想好。”
    “呵,时间问题。”
    陆千钧端着架子说。
    若杜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儿,并不反驳他,往沙发上一坐,气定神闲地问:“话又说回来,安培风音,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让她回日本去!”
    “如果,她不愿意呢?”若杜蹙眉道。
    正如陆千钧所说的,安培家的女子,绝对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这股子牛脾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但是安培风音跟别人不一样,她太危险了,就像是开在花圃里的罂粟,妖冶而致命。
    她的阴阳术,也并不是全然继承安培家,其中的原因也很扑朔迷离。
    “你的意思是说,安培风音不是代表个人,而是代表整个安培家,在打前战的?扫清障碍,这样一来,安培家就可以正式入驻中国市场。”
    陆千钧拧着眉头,眯了眯眼睛,玩味儿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