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住口,是你自己没有搞清状况,白沁她已经是凤鸾国的太子妃了,这是天意如此,玄儿也有了紫阳这个皇妃,这件事情早就已经结束了。”
“可是……”六皇子不服气的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却被皇上厉声打断。
“放肆,朕说话你竟然还敢质疑,到底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父皇看在眼里。”
“儿臣……儿臣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但是他却还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白沁,心里想着他今天的羞辱都是白沁害的,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白沁不但让他二哥伤心欲绝,现在又给他这么大的羞辱,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皇上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这件事情分明就是六皇子先挑起来的,他又必须要给君慕言一个交代,所以他立即呵斥。
“既然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还不快给太子妃道歉,慕言贤侄,这都怪朕管教无方,看在辰儿还年幼的份上,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让六皇子跟白沁道歉,这可能么?
君慕言还没有答应要不要这么容易就把事情解决完了,六皇子还在那不知死活的抗议。
“父皇,我不可能跟她这样的女人道歉的,她本来就是狐狸精,一切因她而起,她本来就该死,如果不是她的话也不会……”眼看着六皇子又要说的过火了,皇上再也听不下去,竟然大步走上前去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六弟……”宁如玄也被惊到了,父皇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还打了六皇子。
虽然他也不赞同六皇子的行为,可是毕竟也是为了帮他说话啊,所以他立即上前想要为六皇子解释求情。
话还没有说出口,皇上已经一眼瞪了过去:“别以为朕不知道,辰儿都是为了你,你这个做兄长的不劝解他也就算了,让他跟着你一起胡闹,你们是不是想要气死朕才甘心。”
白沁和君慕言都看出了皇上的为难,实际上他能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宁如玄和宁如辰是他的亲生儿子。
而且他们也不傻,皇上对他们这么客气也是看在青龙国和凤鸾国的关系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在,他们早不知道死了几百几千次了。
宁如玄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他只是说道:“父皇说的没错,但错在我而不是六弟,希望父皇看在六弟还年幼的份上就饶他这一次吧。”
“年幼,年幼,他都已经十六了,朕在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了你们大哥了,到现在还学不会成熟稳重,冒冒失失,朕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儿子。”
宁如辰冒失的性格他知道,可是最让皇上是我的,是他这个一直以来都看重的儿子。
他之前的那些成熟稳重呢,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闹成这个样子。
本来皇上其实是中意把宁如玄选为储君的,可是现在他是该好好的考虑了。
他有四个儿子,大儿子不成器,性格温润懦弱担不了大任。三儿子心狠手辣,不是明君之犯。小儿子更是冒冒失失的,只知道完了,压根不懂得关心国家大事。
好不容易二儿子好一点,他有意想要好好栽培,也觉得他很争气,现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弃两国关系和天下苍生而不顾。
所以现在宁如玄在皇上心里或许还不如大皇子和三皇子呢。
国家和平,江山稳定这不是小事,将来如果君慕言真的继承了凤鸾国的君位,他在把皇位给宁如玄,这百八十年来两国的友好合作还有可能进行下去么?这个问题想想就知道了。
皇上现在对宁如玄真的太失望了。
皇上沉着脸也不再看宁如玄一眼,直接对着六皇子说道:“辰儿,看来怎朕真的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对凤鸾国的太子妃不敬,既然如此,那么就罚你去皇家祠堂抄书,什么时候悔过了什么时候回来为止。”
六皇子这张嘴可是把他给害惨了,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办法为他说话。
瑶光在一旁看着,心中暗骂这个六皇子当真是太蠢了,她上次都已经跟他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他竟然还能犯这种愚蠢的错误,这下子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真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不过还好只是罚抄书,到时候她好好的劝劝他就可以了。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息事宁人,但是还没有问问人家君慕言肯不肯就这么算了。
六皇子说了这般过分的话,而且还是屡次不改,君慕言又怎么可能让他的小妻子受这样的委屈。
他嘴角微勾,脸上的笑容却多了几分冷意。
“皇上,六皇子屡次辱骂本殿下的太子妃,这已经不是头一次了,像他这样的情况分明就是屡教不改,您这一次惩罚了他,倘若他下一次再敢辱骂太子妃,又当如何处置呢?”
直接辱骂人家太子妃,未来的国母,这不就是啪啪的打脸么?
君慕言抢个亲都九弯十八绕的做的那么隐晦就是为了顾忌两国的颜面,六皇子这样堂而皇之的骂人家,这要是传出去怎么也是他们理亏,皇上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听到君慕言这么问,皇上只好义正言辞的回答道:“如果辰儿敢再犯,那么朕绝对不会再姑息,朕会把他交出去任凭你处置。”
他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么如果宁如辰真的还敢这么做的话那么就是自寻死路。
“那本殿下就多谢皇上的深明大义了,本殿下绝对不能容忍太子妃再受到这样的委屈,这一次就看在皇上的面子算了,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这是自然。”
不管怎么样君慕言可是凤鸾国太子,他说话是很有分量的,看到事情得以解决,云澈和苏贵妃都松了一口气。
六皇子被罚去祠堂抄书,宁如玄也被罚回去关三天禁闭,总算是可以清净几日了。
白沁突然想到之前君慕言跟她说的要带她回凤鸾国的事情,她这个念头便一直在滋长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