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为难的神色。
如果真的是太子妃娘娘出了事情,那么的确是很重要,可是太子殿下现在……
小莲趁着她们松懈的关头直接一把推开她们跑了进去。
“你干什么,你不能,现在殿下不能见你的。”
小莲才不管那么多,她扯开了嗓门大声喊着:“殿下,你快点出来啊,娘娘出事了,你快点去救她吧。”
“你快点出去,现在太子殿下不能被人打扰的。”
可是小莲却根本不管,直接挣脱她们就想着里面跑去。
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咳嗽声,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听着让人无比压抑难受,小莲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白沁现在的情况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内室的门推开。
待看到房间里发生的情形,她整个人愣住了。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这般苍白憔悴的君慕言,脆弱的好像要突然消失了一般,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血色。
他痛苦的咳嗽着,一旁的帕子上都是鲜红的血。
小莲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情况。
“太子殿下,你……你怎么了?”
君慕言虚脱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皱眉:“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丞相府好好的照顾太子妃么?”
小莲本来想着一来就赶紧告诉君慕言让他去救白沁的,可是一看到君慕言此时的样子把她吓坏了,甚至连话都忘记说了,现在他这么一问,她终于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她被二皇子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君慕言苍白虚弱的脸色浮现出一抹震惊,“她不是在丞相府好好的呆着么,怎么会被宁如玄给带走了?”
“是……是这样的,娘娘醒来之后听说你回了宫她就有些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想来看看的,可是刚进宫就遇到了二皇子,然后他不由分说就把娘娘带走了,于是我没有办法只能跑到这里来找殿下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小莲看着君慕言此时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怎么突然病的这么严重,那么他还能去救娘娘么?
君慕言立即起身:“服侍……本殿下更衣。”
一旁的下属立即阻止:“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您现在的身体真的非常虚弱,太医说过一定要静养,您不能去啊。”
“没听到本殿下的话吗?本殿下现在就要去救太子妃。”
“这……是!”
知道阻止不了君慕言,又害怕他动气更加伤神,便只能同意了。
君慕言下床的时候连路都要走不稳,苍白虚弱的仿佛一阵风都要吹走一般,他极力忍住那莫大的痛楚,咬着牙坚持着。
该死,玄音,我绝对不允许你再伤害小白,你根本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她,我已经忍让了那么多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给你了。
……
宁如玄再怎么想要得到白沁,可是看到她受伤也也不至于继续进行下去吧,不然真的成禽兽了。
不顾白沁的挣扎反抗,他直接把她抱到了自己的紫光殿。
害怕她不老实叫喊引来更多的人,或者再挣扎牵动伤口,他索性直接点了白沁的穴道,这样白沁也没有办法做出反抗了。
白沁现如今真的要恨死宁如玄了,她真的无法接受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真的是太过分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带走,她却什么都不能做,白沁心中十分气愤,再牵挂着君慕言的事情,她心中一急,眼泪不断地涌出。
宁如玄将白沁抱到了自己的寝宫,呵退侍女,然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那些宫女侍从在那看着,心中开始八卦了。
看来二皇子到现在都不甘心白三小姐嫁给了别人,只是现在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了,二皇子该不会要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吧。
曾经属于他的妻子现在却成为了凤鸾国的太子妃,如果二皇子要强迫了她,这件事情再被凤鸾国太子知道,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重点是,二皇子现在已经娶了紫阳郡主,紫阳郡主之前的脾气和手段他们都是听说的,如果她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又能容忍得了么?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乱了。
哎,他们只是下人,随便八卦一下就好,哪里能管的了主子的事情。
……
宁如玄将白沁放在床上,然后这才替她解开哑穴。
白沁虽然还是不能动,但是终于可以说话了。
她十分生气的大喊大叫:“宁如玄,你快放开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真的太过分了,我告诉你,不管怎么做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你要是再不放我离开,这件事情闹大,我看你怎么跟你父皇和凤鸾国的皇帝交代。”
宁如玄默默地站在一旁听着,最后终于忍不住说出话来。
“本王倒是希望这件事情可以闹大,本王倒也希望凤鸾国皇帝如何给我一个交代,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现如今却被君慕言给抢走了,这件事情该理亏的人是君慕言,而不是本王。”
“你是不是真的希望事情闹大,你身为青龙国的二皇子身上肩负的不但是自己的责任,还有天下苍生,你难道真的想要看到凤鸾国和青龙国兵戎相见吗?”白沁真的觉得他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只要你回到本王的身边,让所有的一切都回到原点,那么凤鸾国和青龙国自然会相安无事。君慕言他堂而皇之的就抢走了本王的妻子,你以为本王就会放过他吗?”宁如玄的目光闪过一丝阴冷。
他从来都没有这般强烈的恨过一个人,但是他现在心中十分清楚,他恨君慕言。
恨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白沁十分无语,这么说,一切都变成她的责任了?
的确,她是有责任,她也从来都没有回避过自己的责任,所以她现在所做的只是在尽力补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