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臣的错,还请太子殿下责罚。”现如今什么样的狡辩都没有用了,他现在就害怕事情会传出去被皇上知道。
要知道现在皇上有多注重和凤鸾国的关系,要是知道太子妃回来省亲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跟皇上也没有办法交代啊,现在这事情整的……哎,这该死的玉紫鸢。
“责罚?本殿下是该好好的责罚你们!”他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本殿下的太子妃现如今昏迷不醒,伤的很重,如果她出了事情本殿下会让你们所有人陪葬,那么在她醒来之前,你们丞相府所有人都要跪在这里为太子妃祈福。”
毕竟也是小女人的亲人,哪怕他们做的再十恶不赦,真的杀了他们传出去对白沁的名声也不好,君慕言自然也不会什么都不顾及。
但是君慕言也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太子殿下都发话了,谁还敢说什么,于是白相只能跪了,府中的下人也必须要跪。
本来白月在那等着好消息想着今天晚上白沁一定会死,却不想等着下人的通传之后她又气又怕。
怎么会这样,君慕言竟然回来了还把白沁给救了。
这不应该啊,他不是说明天回来么?而且慕容紫阳也说了,君慕言安排在府中的暗卫她全都可以解决掉,那么也绝对不会有人给君慕言通风报信的。
白月只能觉得,这其中可能有那么一两只漏网之鱼还是被他们逃了出去给君慕言通风报信所以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个该死的慕容紫阳,真是太不靠谱了。
白月咬着牙也没有办法,只能也过来一起跪着。
还有那个装柔弱的玉紫鸢,君慕言自然也不会放过她。不管她再怎么装,还是被人硬生生从床上拖了下来过来一起跪着。
现在白潇想管都管不了了。
她跟白月一样,此时心中都不免有些慌张,本来以为白沁必死无疑的,可是君慕言却回来了,还大发雷霆让所有人都跪在这里一直到白沁醒来为止。
她们十分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真的要等到白沁醒来,那么她们一定会死的很惨。
其实当她在房间里左等右等也不见白潇回来,便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想到真的大事不妙。
现在玉紫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慕容紫阳帮忙了,她是仙界的人,一定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可是现在丞相府所有人都要在这跪着,她就算想走也走不出去啊。
她一抬头,对上君慕言冰冷的目光顿时吓得心脏一紧,身为妖她十分敏感,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的气息仿佛瞬间就能将她撕裂掉。
之前玉紫鸢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他隐藏的太好,平日看上去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现如今因为白沁受伤,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甚至某些事情都无形之中慢慢散发出来,让她一个修行仅五百年的小妖根本逃无可逃。
只是一个眼神,玉紫鸢便明白什么叫做恐惧和害怕。
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下去,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跪着跪着,她的身体突然直直的载倒下去,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还不住的在痛苦的呻吟。
“救命,我好难受。”
白潇见状立即十分不忍心,他愤怒的大声说道:“紫鸢本来就受伤了,还是被白沁给打伤了,难道她的命是命,紫鸢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身为白沁的亲哥哥,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让人听了不禁都会觉得心寒。
就算他真的爱玉紫鸢,也不至于这样的盲目,甚至都没了自我,让人真心为他感到悲哀。
他也不管君慕言作何反应,直接吩咐一旁的下人说道:“你们快帮我把她扶回房间。”
下人也不傻,自然知道这里掌权的人是谁,他们不敢立即就听白潇的话,而是抬头看着君慕言,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白潇看他们没有动作,十分生气的说道:“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君慕言终于冷冷开口:“你说的不错,我也很想问你,玉紫鸢的命是命,本殿下爱妃的命就可以任你宰割吗?我不管她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还是你的亲妹妹,现如今她是本殿下的命根子,连本殿下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恨不得给她天下万千宠爱,你竟然敢这样伤害她,你知道你有多该死吗?”
他这番话不知道让多少人震撼和嫉妒,谁都无法想象,君慕言对白沁的感情,竟然这么深。
而且他这番话也的确让人佩服,甚至连白潇都哑口无言,他可以为了玉紫鸢连他的亲妹妹都伤害,那么君慕言也可以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去做任何事情,白潇根本就没有资格评判。
白潇只好说道:“是我伤了太子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可这件事情跟紫鸢没有任何关系,她身上还有伤,身体本来也十分虚弱,真的无法继续在这里罚跪,求殿下网开一面,先让她下去休息吧。”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为了玉紫鸢白潇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
而且他看着玉紫鸢刚刚的样子心中十分担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呵……真是想不到,你已经被她骗了整整三年,现在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相信她,你还真是可悲。”
白潇只当君慕言是听了白沁的挑唆所以才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不再辩解,但是心底深处却依然相信玉紫鸢。
他始终记得当初的救命之恩,或许真的是他错了,是他太贪心,把她带入了这尘世之中,他还记得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那个简陋的小竹屋,不施粉黛的绝色美人,仿佛是山谷中的精灵,让他怦然心动。
如果连他都不相信她,那么还有谁能好好的保护她呢?他这条命都是她的,更别说区区一份信任了。
屋子里的所有人全都大气不敢喘一声,还嫌事情闹得不够严重吗?大少爷竟然还敢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