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妧踏进殿，一眼看见相依相偎的两人，眼底划过一抹若意，但很快收敛起。朝两人欠身行礼。
    苏怀颜跟着朝周妧行了礼。
    周妧是来看望小公主和柳贵妃的。还赠予了小公主一流金打造的项圈。
    “周婕妤有心了，本宫替小公主谢过婕妤了。”
    周妧一笑，“这是嫔妾应做的，”她目光稍转，眼中笑意更甚，“娘娘今天气色看起来要好许多了，方才嫔妾进来时听见娘娘同王上说笑着，不知是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柳贵妃脸上的神情有微妙变化，她刚要虽随意搪塞过去，却不想，姜柄先她开了口，将欲册立她为后的想法道出。
    “原来王上同贵妃娘娘是在商议这件事呀。”
    柳贵妃轻叹一声，接话道：“王上，这件事还是有许多不妥之处，还是三思后行为好。”
    周妧看着两人，笑着道：“王上宠爱贵妃娘娘，如今贵妃娘娘又为王上诞下了小公主，王上册封娘娘为后，也是情理之中的。”
    姜柄听着周妧顺着自己的话很是欢喜，“周婕妤说的对，爱妃，你看，周婕妤也认为寡人册封你为后是情理之中。”
    柳贵妃无奈一笑，“王上，封后到底是大事，您还是要顾及前朝众臣的意见。”
    “爱妃放心，寡人明白。”
    “王上，如贵妃娘娘所言的，封后确乃大事，眼下臣妾这，还有一事，事关贵妃娘娘产子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周妧启声道。
    苏怀颜逗弄着小公主，听到周妧这一话，下意识侧过脑袋望去。
    周妧这话已说出，且关系到贵妃娘娘产子一事，话到这个地步，岂有不说之理。姜柄示意周妧说下去。周妧缓缓启声。
    苏怀颜在旁顺耳听着。本松快的小脸慢慢有了不解和严肃，妧姐姐这话的意思是……
    不止苏怀颜，姜柄的脸色也是逐渐起了变化，一抹严肃爬上眼。“妹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妹妹是想说……”柳贵妃听出周妧的话端，但有姜柄在，那些猜测不好直说。
    “周婕妤你的意思是怀疑柳贵妃的跌倒并非意外？”姜柄将话问出。
    苏怀颜同柳贵妃两人同时朝周妧投去疑惑的目光。
    周妧没否认。
    “这事若是真的，那可不是小事，周婕妤，你的这份怀疑，可有什么证据？”姜柄问。
    “回王上，臣妾去到贵妃娘娘滑摔的地方看过，那一块本是平坦之路，这两日且也没有什么雨雪，按说是不会滑脚的，但是……”
    周妧话锋一转，几人皆朝她望去。苏怀颜定看着周妧。
    妧姐姐这话的语气难道是妧姐姐发现了什么吗？
    “臣妾发现，那一块地面沾染了桐油。”
    “桐油？”姜柄脸色严肃。
    “是啊，是桐油。”
    “妧姐姐，桐油不是铸铁时才会用的吗？”苏怀颜疑惑开口。
    周妧点点头，“郡主说的是，宫里桐油少见，即便是有，也是在内巷那边，是没有道理在这御花园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