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阎良愣了一下。
孙文轩笑道:“大老爷们,难道还怕被人看吗?脱了衣服,我才能上手治疗啊!”
阎良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做,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将衣服除下。
“嘶!”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阎良的身上,能够看到密密麻麻,交错而过的伤口,有的伤口甚至从颈部一直到腰部,还有一些明显是贯穿伤的,由此可见,这些年阎良为联盟究竟付出了多少。
“阎大人,这些年,辛苦你了。”一位女性长老泪眼婆娑道。
“是啊!”众长老感动的说道。
“这是阎某应该做的。”阎良一本正经道,心中却暗暗感谢了孙文轩一下。
身在联盟,手握大权,众人看到的永远是阎良光鲜亮丽,权重位高,举手投足间能断人生死的霸道一面,却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付出了多少。
如果不是孙文轩让他除下衣服,他总不能没事儿就显摆自己身上的伤疤啊!
“站好了。”孙文轩对阎良说道。
阎良立刻站在了孙文轩的面前,双脚分开与肩齐,双臂自然放在身体两侧,稳稳站定。
孙文轩站在阎良面前一米处,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缓缓的做了个太极的起手式,而后,绕着阎良开始缓缓走动起来,双手在身前做着各种动作。
“嗤!故弄玄虚,这套太极拳,打的连我小孙子都不如。”
“可不是嘛!用太极拳来治病?玩呢?”
“我看啊!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贬低咱们,来羞辱阎大人。”
“如果我是阎大人的话,怎么能让这种跳梁小丑如此羞辱自己?一巴掌拍死就是了。”
阎良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疑惑的看着依然保持着慢吞吞举动的孙文轩,一时之间都无法做出判断了。
“故弄玄虚?呵呵!”孙文轩暗笑不已。
他确实是在故弄玄虚,确实是在羞辱这些祭司家族的人呢!
可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
“哈!喝!哈!哈!”孙文轩一边怪叫着,一边用手掌轻轻的拍打在阎良的身上。
清脆的巴掌声特别有节奏,特别有韵律感,听上去……哦!可不是什么架子鼓打击乐什么的,而是……澡堂子搓澡之后,会拍打按摩一番,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混蛋!孙文轩,你特么……”朱老头实在是忍不住了,用力一拍椅子扶手,大声骂道。
可是,朱老头的骂声刚刚出口,还没来得及全都骂完呢!就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目瞪口呆的不仅仅是朱老头一人,在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呆住了。
孙文轩的右手中,竟然多出来了一枚梭形,铅笔头大小的冰晶。
如果不是光线发生偏转,如果不是冰晶散发着寒气,众人甚至看不到孙文轩手中多出来了个东西。
这枚小冰晶一出现,整个议事堂的温度,竟然直线下降了五度以上,由此可见,这小冰晶有多么的厉害。
阎良从孙文轩的手中接过了小冰晶,顿时眉头紧皱起来。
“嗤!故弄玄虚,孙文轩,你以为你从储物戒指当中弄出来一个冰晶,就可以把阎大人给糊弄了吗?”朱老头不屑的叫道。
众人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没错,他们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孙文轩的身上,但是,却根本就没有看到孙文轩从什么地方将这冰晶弄出来的,而能够做到这一点,除非是直接从储物戒指当中取出东西来。
说好听点这叫变魔术,说不好听点,孙文轩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将所有人都当成傻子耍呢!
朱老头在看到孙文轩根本就没有反驳,认为自己的猜测中了,寒声道:“孙文轩,你……”
“闭嘴。”阎良爆呵一声,直接打断了朱老头的话。
朱老头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但一想到双方之间的身份地位差距,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故弄玄虚?这枚冰晶是从我的身体当中取出来的,难道我没有感觉,还需要用你来替我说吗?”阎良瞪着朱老头,一点情面都不给的呵斥道。
朱老头的面色越发难看起来,却不敢反驳。
阎良看向孙文轩,由衷的感谢道:“谢谢。”
“不过,阎某职责所在,等到事情完结,不管朱家药田失窃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请你好好喝上一杯。”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这酒就是我全家对你的感谢,如果是你做的,这酒就当是送你上路了。”
孙文轩没有一点埋怨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理所当然。”
“我说阎大人,这到底是什么啊?如果这玩意儿在你的身体当中,你怎么可能会毫无察觉?那么多的祭司,难不成都是吃干饭的?”一位长老打断了问询程序,大声的问道。
这话听起来是询问,实际上是让在场所有的祭司同仇敌忾。
“就是,阎大人,刚刚我们可都看着呢!这么大的冰晶,在身体当中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啊?”
“阎大人,难不成我们这些传承了祖上医术的祭司,还不如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吗?”
众祭司顿时叫嚷起来,大有一种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以后我们就罢工,你们生病甭找我们的架势。
阎良举起这块冰晶,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阎良的解释。
“这块冰晶名叫灭魄冰髓,是一件极为歹毒的法宝,取自万年寒冰,经过炼化后,伤人无声无息,留存于人体当中,灵气根本就无法查探到。”
阎良介绍了冰晶之后,将冰晶交给了距离最近的长老,这位长老用灵气探查后,惊讶的看向阎良。
“这件法宝竟然真的能够逃过了灵气的查探。”
而后,这位长老将冰晶交给了另一位长老,就这么一位一位的传递了下去。
“不知道诸位长老是否还记得寒冰宫的宫主寒雪冰?二十多年前,她用毒杀了南海刘家,东城马家满门,是我带人捉拿的。”阎良说道。
一位长老惊讶道:“那场恶仗我记得,我当时是支援队的队长,你们执法队死了六十二人,阎大人你也身负重伤,用了小半年的时间才伤愈,好像你和尊夫人,就是在你疗伤的那段时间认识的。”
众人也都想了起来,纷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