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你瞒的够深啊。”目送走殷七宿的车,大姚立刻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帅的叔叔?”
我耸肩。
一边往宿舍大门走,我一边抓起大姚的手在她掌心写,问她感觉如何,秦悦悦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大姚等我写完,笑着说:“我没事。秦悦悦应该也没事吧。她呼呼大睡,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说梦话,呵呵傻笑。”
紧跟着,大姚又说道:“昨天突然发生了日食现象,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昏过去被送去了医院,我醒来之后没看到你,就赶紧去查送医的学生名单,但是没有你,你又没手机……不过好在你已经回来了,我正打算回去把秦悦悦叫醒去报警呢。”
我偷偷吐了下舌头,对她呵呵的笑着,大姚一脸无奈:“对了,你还记得好多鸟落到咱们学校里的事吧,新闻里说,动物的感官比人类要敏锐一些,可以提前感知到大自然的异常,所以,那些都是这次突然的发生日食之前的预兆。虽然电视上那些专家都做了详细的解释,可现在想来,还是很吓人。”
大姚从不是大惊小怪的性格,但这回她是真的被吓坏了,说话的时候语气一惊一乍的,我则淡然耸了下肩膀,拉过她有些发凉的手,在她掌心写:
没事了,都过去了。
大姚挑眉,看着我的指尖,笑道:“嗯,对,都过去了。”
寝室里。
秦悦悦还在睡,一只手搭在床沿,一只手搭在胸口,歪着头扭着身子临着床沿,睡的正香,嘴里的确在嘀咕着什么,一边嘀咕还一边傻笑。
大姚被叫去登记宿舍人员信息,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下衣服,坐在书桌前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脸色和嘴唇都隐隐泛白的脸,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倒影中,我眉心紧锁,虽然安慰大姚都过去了,可自己却意外的没有半分轻松感。
虽然枯龋姥姥已死,不会再有无辜的少女被做成烫骨尸酿,可真的是结束了吗?
首先,那个把绣娘变成枯龋姥姥,并教它做烫骨尸酿的算命先生,和害我家破人亡的暴徒穿着同样的衣服,这是巧合?当然不可能。枯龋姥姥明明知道自己被当枪使,却依旧不肯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又口口声声的说我在寻找的是已死之人,显然它了解,却不肯对我明说。
再者,那个在学校里出现过的黑衣神秘人是谁?他出现在旧厂房,很显然是和枯龋姥姥串通一气,想置我于死地,取走我身体里的屠焱业火。他和枯龋姥姥这算是联手了吧?然而,我奇怪的是,他在枯龋姥姥和黑袍暴徒与我之间,扮演着什么角色?还有,黑衣人和枯龋姥姥口中那个所谓的“主人”,又是何方神圣?
如果仅凭这些线索做一个简单的串连,我不难得出,黑衣神秘人和枯龋姥姥有一个相同之处,那便是同为“主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