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年纪大了,消消火气。”看着李叔的脚就要踹上满身碎玻璃渣子的张美珍,陈贵仁赶紧将人拉住。
这万一要是闹出人命,他怎么跟张家交代?
“你们先别忙着瞎起哄。”闫飞红瘫在轮椅上,有气无力地喊,“贵仁!先弄出点那女人的唾沫出来,解了我身上这疼痛要紧。美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先别管她。”
“干妈!还是先把美珍送医院吧!”陈贵仁指挥手下把张美珍弄出了包厢。
李叔一甩手,脸红脖子粗地吼:“贵仁!张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我走了。”
快到门口时,他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命令道:“让张家那个小贱人来给我赔礼道歉,不然就把你手上的权利分给我一半。”
扔下话,李叔拉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贵仁!我家里有事,我也走了。”
“你婶等着我去美容院接她呢?我先离开一步。”
“我约了朋友吃饭,眼看要迟到了,张家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哼!”看着他们一个个往外走,闫飞红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看我张家走下坡路了,跑的比兔子都快。当初我张家兴旺发达的时候,是谁打躬作揖求上门来的?”
“树倒猢狲散。”花落凡接过话茬,目光犀利深邃,“张家能有今天,全都拜你所赐。闫飞红!你如果不是贪心不足,怎么会把张家拖累到如此地步?慈母出贤孙,你这上梁都不端正了,底下还能不歪吗?”
杨妮怕花落凡的过激语言惹怒了那个坐在轮椅上已经快要发疯的老女人。
悄悄儿地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谁知花落凡没有半点反应。
似笑非笑地看着闫飞红,继续道:“你夺了我奶奶二十几年的寿命,算你厉害。剩下的日子,你都要活成生不如死的狗。闫飞红!这就是你的下场,没人救的了你。”
“嘿嘿嘿!未必。贵仁!抓住她,掏出她嘴巴里的唾沫。”闫飞红双眸充血,怒不可遏地指着花落凡。
恨不得立马将她碎尸万段,掏出她的心脏来祭奠自己。
“来人!抓住那个女人。”
陈贵仁一声呼喝,进来了十多个强壮有力,孔武森然的大汉。
他们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朝花落凡包抄过去。
仿佛抓这样一个纤弱的女孩,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手是到了。
可是很遗憾。
没有擒来。
非但如此,一个一个不知道怎么搞的“扑通扑通”跌坐在地,哭爹喊娘。
有的更是夸张。
不停地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拿头撞地。
“你们怎么回事?让你们去抓个人,装什么死?赶紧的,起来,去把那女人按住,取了唾沫过来交给我干娘。”
陈贵仁双手环胸,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手下。
“没用。”闫飞红摇头,“你的那些人就是废物,在这个女孩子手底下坚持不了半秒钟。你去,拿枪指着她的脑袋,我就不信,她为了口唾沫,连死都不怕?”
“嗯!我还真就不怕。”花落凡看着陈贵仁,淡淡地道,“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