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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
    没有 。好处这么多,他为什么要不愿意?
    是啊,所有人都想着到我的身边,上我的床,看透我,控制我。廖修齐的语气越来越深沉,突然伸出手扯过了肖善,肖善直接被他压在了身下。
    同一天三次,早上一次,下午一次,而现在在深夜之中,仿佛黑暗被挑起。
    廖修齐的手指勾起了肖善的下巴,漆黑黑的瞳孔倒影着肖善的脸:既然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也一定会做好了必然会在我这里失去什么的准备吧。
    肖善皱眉:你什么意思?
    男人。廖修齐的手从挑着肖善的下巴变成了握住了他的脖颈,恶狠狠上前狠狠的咬了一口肖善的肩膀,不要以为和我结了婚,你就能控制我,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永远也只能被我掌控而已。
    肖善挑眉:哈?
    这戏精,霸总之魂在熊熊燃烧吗?
    既然你这么想得到,那么我大发慈悲,让你如愿以偿一次又如何。廖修齐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残忍嗜血的笑容,男人,你非要和我纠缠在一起,那么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更深的绝望。
    肖善眼睁睁的看着廖修齐突然上前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时候就被狠狠的吻住了唇瓣。
    廖修齐酒醉后的意识非常的诡异,即便是肖善也没能立刻跟上他的脑回路,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亲了。
    这个吻,凶狠,残忍,与其说是在亲吻不如说是在撕咬,像是一头疯狂的巨兽在撕扯他的猎物。
    与此同时,肖善的手一点也不在乎的狠狠的直接一巴掌扇向了廖修齐的太阳穴,廖修齐瞬间觉得眼前一白自己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被掀翻在了床上。
    怎么能被自己的猎物打败?廖修齐恼羞成怒就要上前动用自己的武力强行制服对方,却眼前一花,直接被狠狠的一脚踢到了肚子。
    肖善站起身来,眼睛眯起,喝醉酒的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好在虽然看起来强势无比,可实际上到底是被酒精影响了身体的平衡,廖修齐被肖善一脚踹在了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整个人都陷入了迷惘之中。
    廖修齐隐隐约约察觉到他大概是被踹了,没有任何尊严的被踹了,还掉到了床底下,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拒绝他,他明明想方设法的想爬上他的床,现在居然还玩欲擒故纵?!
    男人,你不要玩火!廖修齐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生气了,就要站起身来再接再厉。
    坐下!肖善厉声呵斥,那眼神无比严厉,语调严肃。
    廖修齐想发火,然而突然对上了肖善的眼睛,这一瞬间,什么霸总什么男人消失的干干净净,身体本能的就怂了。
    发觉到自己居然怂了,廖修齐怒不可遏,就要站起身来理论一番然后抬眼就看到了肖善冰冷的眼神,刚刚打起来的硬气直接消散。
    他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超大的个头就算蜷缩起来也是一大坨,满心的怒火中夹杂着一丢丢委屈,廖修齐现在感觉难过极了,他好想哭。
    肖善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这人一发酒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么差的吻技还好意思cos霸道总裁?至少他没听说过哪个霸道总裁那方面有问题,连个吻都不会。
    就算肖善也没有和他人亲吻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亲吻绝对不会像廖修齐这样完全狗啃,嘶,嘴唇都给咬破了,这傻狗子真的就是下了死口,感情疼的不是他。
    廖修齐好几眼抬头,都看到了肖善嘴角流下的红色的献血,脑袋一懵,瞬间发觉了自己这绝对是做错事了,战战兢兢的想要说点什么挽回一下事态。
    给我坐好了,我要是看到你有半点移动肖善没有说下去,可那眼神明晃晃的表现出你敢动就死定了。
    廖修齐敢动吗?不敢动不敢动,怂成一团。
    又担心是不是真给人咬坏了,又不敢动,反反复复的廖修齐借着酒精,直接钻了牛角尖。
    肖善捧着流血的伤口就去了卫生间,可不能把血落到床上和地毯上,这些东西要清洗看起来就很贵。
    肖善给自己的伤口扑凉水,一边对着镜子看了看,好家伙,咬的还挺深,这人最好还是别亲人了。
    人家叫接吻,他这叫狗啃。
    肖善在房间中找到了一个医药箱,勉强给自己贴了个创可贴,看上去有些奇奇怪怪,可总比没有强。
    肖善出了卫生间第一件事就是斜了一眼抱着双腿蜷缩在地上的廖修齐,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能真的和醉鬼计较,头疼的揉了揉眉间:别坐地上,去床上。
    门铃响起,肖善出门,是柜台的人送来了食材,刚刚转身就看到廖修齐已经从地面上转移到了床上,还是那一副双手抱腿的可笑模样。
    肖善忍不住笑出了声。
    廖修齐一看到肖善笑了,立刻就怂胆上涌,故态萌发,然后肖善一个眼神,又给悄悄的缩了回去。
    肖善去了厨房,重新做了点醒酒汤,并且用类似的材料做了一碗简单的汤泡饭。
    他还记得廖修齐的饮食习惯,今天忙碌了一整天恐怕胃里空空的会很不舒服,吃点暖和的,再喝点醒酒汤,睡觉会舒服点。
    肖善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抱着双腿的廖修齐眯着眼睛发呆,稍微叹了口气,知道如果没人安抚他想睡着很困难。
    过来。肖善到了餐桌上,用勺子稍微晾凉汤泡饭,给了廖修齐,自己吃。
    酒醉时候的廖修齐,发疯是真疯,可怂了也是真的怂,肖善说什么就听什么,乖巧的捏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虽然没有肉,但是这份蔬菜汤泡饭做的很鲜,入口暖洋洋的进入胃部,让本身空荡荡的胃部瞬间舒缓了起来。
    虽然很浅淡,但是肖善看到了廖修齐舒缓的表情。
    廖修齐低着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舒适了很多。
    你最喜欢的。肖善推了已经温度差不多的醒酒汤过去。
    然而这一次廖修齐却抿了抿唇,似乎是不太想喝的模样。
    肖善想起来,之前的几次好像都是他去喂的。
    算了,和醉酒的人讲什么道理呢。
    肖善上前去,小心的将醒酒汤给对方喂好。
    牵着廖修齐的手去到床边,引导着脱掉碍事的衣服,将对方放入床内,热毛巾擦拭了下能擦拭去一身的酒气,最后的一个步骤
    肖善弯下腰在廖修齐的耳边,轻声的命令:睡觉。
    身上没有粘腻的感觉,口中不是浓重的酒味,胃里暖洋洋的不难受,因为肖善在身边的安全感,适宜的温度,柔软的床铺,一切都美好的如同做梦一般。
    廖修齐仿佛看到了柔软的棉花糖世界,沉睡在其中,满心满意都是幸福。
    廖修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天亮了。
    然而今天早上醒来和平时醒来有很大的不同。
    他并不是睡在自己家里。
    他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还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可对方身上熟悉的温度和气息瞬间就让他降下了所有的防备。
    肖善睡在他的身边,或者说是他的怀里,他睡觉的时候居然不知不觉之间就将这个人抱在了怀中。
    肖善是真的累了,前一个晚上还哄廖修齐睡觉三次,天知道肖善是那种醒来之后就很不容易再睡着的人,早上又被拉起来梳妆,即便是中午有短暂的休息时间,也架不住大晚上给廖修齐做饭哄人睡觉,之后还要在人熟睡之后起来收拾房间内的脏东西,闹到很晚肖善才有机会沾床。
    总统套房是有两间房间的,然而另外一间房间并没有放置床上用品,而且如果去睡了恐怕明天早上就会传出他们并没有睡在一起的传言,肖善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肖善虽然没有参与结婚策划,但是也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一直高度紧张,全身心调度都用来做好一个完美伴侣的责任,更是劳心劳肺。
    廖修齐何等聪明,这些条条框框当然理解的非常清楚。
    辛苦了。廖修齐上前去,重新将肖善抱在了怀里。
    他睡的很沉,呼吸非常均匀,眉头微皱显然睡的很不安稳,廖修齐有些许愧疚,然而他的眼神却突然定格在了肖善嘴上的创可贴上。
    脑袋一懵,为什么会多了一个创可贴?谁咬他伴侣了吗?
    然而就在这瞬间,昨天晚上他做的各种各样的荒唐的事情迅速的传入了大脑之中,廖修齐的酒后记忆能够清晰重现的特质在这时候发挥的纤毫毕现,当时他脑子抽抽去亲吻了肖善!
    廖修齐真的觉得酒后的自己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他为什么会说出那种奇特的霸道总裁语录。
    为什么他们的第一次亲吻要在这么没有任何浪漫的也没有任何铺垫就因为他脑子一个抽抽就亲到了?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在气氛恰当时机完美然后两厢情悦的情况下发生啊!
    然而这么想了,廖修齐一愣。
    他为什么要想着在什么情况下和肖善亲吻?
    在这个时候廖修齐感觉自己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环抱着肖善的手也越发的颤抖,没一会儿抖如糠筛,他颤颤巍巍的从肖善的身边离开,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努力的想要思索点什么。
    要怎么样才能取得肖善的原谅,肖善的嘴好软。
    肖善当时为什么没反抗,是不是有点害怕?肖善的嘴好软。
    他还睡在自己身边,是不是没生气?还是生气了但是顾着协议?可肖善的嘴真的好软。
    廖修齐强迫自己要认真思考,可无论如何思维都会缓冲到不该想起来的地方去。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站起身来,想要找个地方安静安静自己已热到爆炸的头脑。
    然后就听到从身后传来了一声软软的声音:你这就起了吗?真是完全不知道把我折腾的有多惨,你现在就走是打算半点责任都不负吗?
    廖修齐的背脊陡然僵硬,瞬间冷汗刷的就落了下来,难道说,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可是即便是喝醉之后的记忆,他也不会忘记啊?
    廖修齐缓缓回头,眼底全是震惊,他看着衣服穿好的肖善,想到该不会在这个衣服下面,全都是自己的痕迹吧?
    廖修齐只觉得瞬间有什么直冲大脑,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
    你睡觉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比如抱着什么东西睡之类的?肖善迷迷糊糊的,表情有些阴郁,他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你一整个晚上都要把我揉没了,骨头都松了,我觉得可以给你买个抱枕,没住你能提高睡眠质量。
    啊?廖修齐愣了愣,就这?
    就这?肖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瞟了一眼对方,看到廖修齐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捂住了唇瓣,哦,没事,只是咬破皮了而已,过两天就好。
    没没关系吗?这难道不是一个吻吗?
    还好。肖善抬眼看向廖修齐,突然勾起了嘴角,讽刺的笑道,总不能和一个醉鬼讲道理。
    廖修齐满头冷汗,指尖都在打着颤颤,以后他绝对不这么放纵自己乱喝酒了。
    老板,我真的很累,今天想和你请个假。肖善是真的累了,浑身疲惫,被廖修齐当这个抱枕真的很痛苦,我问过了,这个酒店有供应早餐,如果你不想吃,在厨房里有我昨天捏的饭团,蔬菜汤你放在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看的出来肖善是真的太累了,眼下一片一片黑色的乌青,廖修齐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蔫巴巴的不敢多说什么。
    你尽管休息,毕竟是结婚,我们是有蜜月时间的,今天本来就不用上班。廖修齐难得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
    那就,让我多睡会儿。
    肖善又扒拉着被子躺了回去,是真的疲惫了,没两分钟又重新陷入了睡眠之中。
    廖修齐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底有莫名其妙的失落。
    在知道也许自己真的和肖善做了什么的时候心底是很惊喜的,但是在知道并没有的时候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毕竟他知道什么叫做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
    廖修齐皱眉,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他结婚了。
    并且还心情很好的给一直都忙碌于工作的自己一个长假,这在以前是完全没有的。
    他睡眠很少,有更多的时间无法打发,工作是他的乐趣,也是他排解无法进入睡眠的痛苦的方法,他不需要假期。
    那么为什么现在却主动要求了假期呢?
    廖修齐隐隐约约注意到这段时间以来自己行为上的各种异常,却无法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
    他不会爱人。
    但是现在的种种举动,让廖修齐不得不开始怀疑,是不是肖善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而自己并没有任何察觉。
    是需要重视的事情吗?还是
    肖善昏昏欲睡到傍晚,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坐起身来满眼都是迷惘。
    下意识的伸手去找自己的手机,打开看里面就是密密麻麻的来自于肖良的信息,大概都是为什么今天哥哥不理他了,他好伤心,然后还打了几个电话,但是一直静音没听到。
    静音?肖善可不记得自己有静音的习惯。
    与此同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肖善立刻接了起来,双方屏息了一会儿,是肖善先开的口:肖良?
    哥!!哥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哥哥哥你怎么了呜呜呜你要吓死弟弟了,我差点就要报警了呜呜呜呜。肖良标志性的叠字出现在手机之中,肖善甚至都能想到肖良在他的面前絮絮叨叨的模样。
    你今天找了我一天,难道不上课吗?肖善问道。
    哥,你最近是不是天天都在加班啊?肖良特别心疼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都加班加到不知道今天是周末了吗?
    肖善一愣,啊,想起来了,因为太过忙碌导致他忘记了昨天今天是双休日了。
    这廖修齐不愧是十分会压榨员工的老板,连结个婚和蜜月都要在包含一下双休日。
    抱歉,的确是有点忙,没能回家看我们家肖良。肖善躺在床上,并不想多提自己的事情,毕竟一直瞒着自己的家人并不是一件会让人觉得轻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