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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3)
    肖善莫名其妙:可你叫我来不就是为这件事吗?不然你看我干吗啊?
    一起吃个饭啊,老朋友结婚了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肖善:
    他一点都不想下班交际。
    虽然满心都是不情缘,但是兰元峰的确是一个相当会活跃气氛的帅气胖子,和他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和有趣的事情,虽然爱说话却并不会高谈阔论,也不喝酒光吃,偏爱中餐和肉菜,廖修齐在一旁吃的很简略,与其说是在吃不如说是闲着无聊放在嘴里嚼几块。
    哎,你这食欲。兰元峰看到后突然想到什么,小善善啊,听说你做饭这家伙吃的挺好的?
    还行吧,反正现在每天都按正常量给他做,基本都吃完了,感觉胃口挺好,像个无底洞。肖善现在都不敢做多,做多吃多,而且对他做的饭,廖修齐是真的不挑,什么都吃,哪儿像在外面挑三拣四的。
    肖善吃了一口肘子,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这兰元峰找的地方是真不错,味道超级好吃,他也看过菜单,一顿饭千元,和廖修齐一顿饭的十万比起来真的是要实惠太多了。
    那就挺好,我感觉他的气色也不错。兰元峰和肖善一人一瓶椰汁,兰元峰端起椰汁和肖善碰杯,我和他认识的挺久了,也算比较熟了,这么长时间来他也挺辛苦的。
    我知道。从这性格的前后反差来看就知道了。
    这是一只被睡眠和食欲折磨的本来很快乐的二哈。
    兰元峰嘻嘻哈哈的说着,廖修齐出去接了个电话。
    兰元峰立刻说道:那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觉得情绪不好,心里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你这是在拉客人?肖善笑道。
    免费,免费的。兰元峰笑着说道,说真的我每次都没能治好他,可是这么长时间该给我的钱一分没少,挺过意不去的,加上关系近,他现在心情不错我也挺高兴的。
    肖善愣了愣,心思婉转之间大概是猜透了兰元峰的心思。
    担心朋友,又担心朋友是因为私人原因结婚会伤到他,所以这是在两头帮忙呢。
    放心,没事的。肖善对这样的朋友,从来都不讨厌。
    晚上回去坐在车山,肖善看着窗外,心情很是复杂。
    在他和廖家相处的这段时间之内,廖家的人虽然多少有些问题,但是总体都还是好的。
    可是在他预知之中的悲剧却是切实发生。
    难道说,是他错认了吗?
    虽然说是对未来的预知,也有很多事情对上了,但是有一件事他从来都没有确认过。
    他没有和肖良做过亲子鉴定。
    他并不想主动做这件事,这会对肖良造成伤害,一旦被发现很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这是肖善不想看到的。
    怎么了?廖修齐注意到肖善的安静,问道。
    撑了。肖善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
    廖修齐看了一眼,真的是圆滚滚的,好可爱,想去摸摸。
    可他在开车,而且他摸了,感觉会被肖善当场剁手。
    廖大总裁。肖善突然说,其实我觉得你挺幸福的啊?
    廖修齐愣了一下,一反常态的没有调侃和回答,只是勾起嘴角,看着前方的路程,一言不发。
    肖善哑声,他肤浅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到底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就看他居然要个人来给他当挡箭牌就足够看出,即便是廖修齐,也未必会容易。
    肖善在副驾驶半闭双眼,在他看来廖修齐的性格是很好的,他的预知之中,他是孤独的。
    即便是和自己协议结婚了,恐怕他也依旧是孤独的。
    肖善在副驾驶睡着了,他总觉得今天的车程莫名其妙的长,当肖善隐约觉得好像车子并没有在开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了路边。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亮起,他们所在的寂静的街道十分眼熟。
    肖善看了半天,突然发现着难道不是他家附近的那一条小巷吗?
    他在副驾驶上睡着,而廖修齐现在却不在驾驶座,窗户开着,车钥匙还在车上。
    廖修齐迷惑的眨了眨眼睛,打开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 肖善问道。
    醒了?廖修齐的声音浅浅的,接着在手机里传来了一个肖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电子钱包到账的提示音,与此同时廖修齐问道,大姐,麻烦结账。
    好,等下啊,这位客人先的。
    当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时候肖善瞬间就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电话中的声音被那个声音的主人听到惹出大麻烦。
    这个声音的主人,赫然就是肖母,是他妈!
    廖修齐这大型二哈为什么跑到他妈妈水果店去了?
    大姐这里的水果看上去都很新鲜。廖修齐似乎是并不在意肖善为什么打了电话又突然沉默,甚至主动和肖母攀谈起来。
    那是,我这里不好的水果都会挑出来自己家吃的,肯定不会给客人卖不好的水果。肖母很自豪,她从来都是努力做最好的,所以她的水果店才会有这么多的回头客。
    大姐很有做生意的头脑,生意人诚信为本,大姐这样的好人日子也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廖修齐在对面下掰扯掰扯,肖善这边牙齿都磨的咔咔作响。
    你这小年轻说话挺有意思的,不是这里的人吧?肖母问道。
    廖修齐浅笑着,很得体的讨喜的笑容,和平时很不一样:是,路过这里,突然想吃点水果就顺便进来这里看看了。
    看也知道不是,小年轻的样貌打扮明显是让人一眼难忘的类型。肖母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她真的无法判断面前这个人的深浅,明显那就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够认知的档次。
    廖修齐付了钱,提起了塑料袋:阿姨也很让人记忆深刻,如果以后还会路过这里我一定会照顾阿姨的生意。
    哎,好好。肖母随身应着,也没放在心上。
    廖修齐出了门,因为是租户较多的地方,虽然天色已经全黑,却四处都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流攒动,有相当多的女性都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廖修齐一直打量着周围,似乎是在查看什么,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缺陷。
    小年轻,你算什么小年轻,你难道就用那张脸来骗人的吗?肖善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对他们家隐婚,为什么还要专门跑到他妈妈的店铺里去?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暴露身份,可刚刚那短暂的对话肖善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廖修齐听到肖善怒气冲冲的声音,很少见,肖善大概是因为已经习惯了做哥哥,做家里的男人,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了处处为他人着想,真正的任性时间几乎没有。
    刚刚那个大姐,是你母亲吗?廖修齐问道。
    肖善一愣,立刻对着电话叫叫嚷嚷: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误入的!你都知道我家里住在什么地方了你会不知道哪个是我妈?
    不知道啊。然而廖修齐却回答的很坦然,我只是觉得这个水果店的大姐的样貌和你有几分相似,觉得亲切就去了,听到你这么焦急的声音,我猜测就八九不离十了。
    肖善噎住,仔细想想,曾经廖云洲来过这里,还和家里人把他的事情都说过了,那么廖修齐知道这些信息也是理所当然。
    而且如果是廖修齐,他骗人的几率也不高,毕竟没有这个必要。
    肖善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居然自作多情了还和人家发火,顿时脸上臊得慌,结结巴巴的对着电话道歉:对对不起,我我这,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我对你挺没有防备的,你突然来这么一下我
    廖修齐想到了肖善在他的身边熟睡的侧脸,微微勾起嘴角,他当然知道肖善对他是毫无防备,而这份不设防却能让他心底悄然升起几丝欣喜。
    没关系,我来这里本来就是抱着目的的。廖修齐弯下腰,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将手中塑料袋的水果放在了肖善的怀里,给你买的。
    肖善看着腿上的水果,天知道他因为晚上吃了太多油腻的肉,虽然吃的时候很好吃但是在吃过之后就觉得很油腻不舒服,想吃点水果解腻。
    二哈是这么细腻的人吗?
    不像。
    你抱着什么目的?肖善大脑警铃大作,立刻问道。
    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我们毕竟结婚了,如果我连你生活的地方和父母都没有见过,对你很不尊重。廖修齐少见的没有和肖善开玩笑,他偏头看向肖善,眼神温柔至极,我不能让我的爱人受到半点委屈。
    肖善前半句听着还有点感动,后面半句就知道这人又是戏精上身。
    不过就是个协议结婚,见不见我家长没得所谓吧。肖善有些别扭,但是人家到底是出于好心,他倒也不能多说什么。
    话虽如此,但是人总有好奇心吗?你老藏着掖着我就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廖修齐甚至夸张的耸耸肩,一副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老不让我知道的欠揍表情。
    肖善一把捏爆了一个橙子。
    廖修齐:
    橙子新吃法,暴捏鲜橙,你要不要试试?肖善将手中还在滴落水果的水果撕成两半,居然还很节约的自己吃了被捏坏的果肉,还舔掉了手指上的橙汁,这一举动让廖修齐看傻了眼。
    廖修齐看着肖善另外一只手的半个被捏爆的鲜橙,哽住,吞口水: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你手舔了吗?
    肖善一脸看二傻子的表情:你试试。
    不了。廖修齐觉得自己如果这么做了百分百会被肖善哥哥当场暴打,下场就如同这暴捏鲜橙。
    肖善轻哼一声:大晚上的你跑这里干嘛?
    送你回家。廖修齐在肖善疑惑的目光之下解释道,你前两天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放假吗?就现在吧,你到目前连续工作的天数挺长的,按照双休日你大概有六天的假期,凑个整吧,七天。
    嘶肖善倒抽一口冷气,他虽然没去过大公司工作,但是打工的时候别说是休息了,那老板恨不得他死在工作岗位上,我有点受宠若惊。
    为什么,我可是一个良心老板,我公司的员工没有一个不说好的,说不好的那肯定不是针对我。廖修齐立刻树立自己光辉的形象。
    冷面阎罗。肖善冷冰冰的冒出一个词。
    廖修齐捂住脸:别说,羞耻度爆表了。
    肖善嗤笑一声尽显不屑。
    你既然提了有没有双休,我当然也不会不满足,你不是说你弟弟这段时间要开学了吗?开学之前应该也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廖修齐说道。
    好家伙,肖善瞳孔地震,当场打脸,这二哈真的就是这么细腻的人!这件事,他也就无意中提了一嘴!
    其实我觉得,给你工作挺轻松的,如果还要提假期,受之有愧。廖修齐是真的想要教会他,并且一次性教的不多,很容易吸纳,而他所付出的,相比起来其实很少。
    肖善自己都有感觉,他在廖修齐这里学到的东西,会在未来的工作中起到很大的作用。
    然而廖修齐却捂着嘴,一脸的震惊和同情:这孩子是被黑心老板压榨习惯了吗?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肖善: 他刚刚升起的感动之心被廖修齐无情的浇灭。
    廖修齐给了肖善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三张卡,一张你的工资卡,以及我们作为夫妻你应该得到的一半的夫妻共同财产,还有一张是你的社保卡。
    肖善将卡接了过来,打开了袋子,里面不仅有卡还躺着一张工资条。
    工资卡有工资条,但是夫妻共同财产无法准确划分,你如果需要详细数据我可以让会计做一份资产清单给你看,当然前提是你看得懂。廖修齐很明确了,并且在最后明确的鄙视了肖善对财产的一无所知。
    肖善只感觉到满满的秀资产的恶意扑面而来 。
    这个我不需要。肖善将夫妻共同财产的卡拿了出来。
    你收着吧,这只是现金部分,不动产和股票之类的暂时还无法计算,我们结婚时间太短了。
    我觉得你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肖善不理解,你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把一半的财产分给一个曾经和你毫不相关的人?
    我也觉得你脑子有点问题。廖修齐单手靠在了车窗上,似笑非笑的说道,居然真的会有人拒绝这一份天降馅饼。
    肖善感觉他们两个人现在充分阐述了一个场面来啊造作啊互相伤害啊。
    肖善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下了车,靠在车上看向车内:不管怎么说,这么长的假期,感谢老板大慈大悲。
    我最优秀的催眠员工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休息用最饱满的精神状态来服侍你的老板哦爱你哟。
    回应廖修齐的是肖善狠狠的摔上车门的声音。
    廖修齐被这一响动惊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开始笑,从低声到开怀,廖修齐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不曾这么快乐过了。
    接触了一段时间了,廖修齐越发的发现自己很依赖肖善,大晚上醒过来就会去找人的地步,而肖善也肉眼可见的睡眠质量不好导致精神状态略差。
    廖修齐有点愧疚,但是只要肖善在身边,他就忍不住。
    简直就像是被迷昏了脑袋一样,根本无法自控。
    得让他的结婚对象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行啊,而且
    廖修齐半眯起眼睛,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和平时在肖善面前的爽朗的笑容不同,这个笑容是属于一个霸总的神秘又危险的笑容,他的眼中全都是算计。
    肖善下了车后,在拐弯之后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确定廖修齐的车已经开走了之后才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