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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
    于女士也愣了,然而廖修齐却没有给于女士反应的时间,对着旁边的人开了口。
    玉桥,云洲,需不需要我送你们回去?
    廖云洲的目光抬起,看向了肖善,之后摇了摇头:有管家会来接我。
    云洲要陪我玩。周润青立刻抓住了廖云洲的衣服,哥哥,你也留下来和我一起玩吧,你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然而廖修齐站在周润青的面前,声线低沉:不可以,因为这个哥哥是我的,你不能和我抢。
    因为这一举动,一直都喜欢叫叫嚷嚷十分有存在感的周润青陡然一个激灵,她的眼神看向廖修齐的时候满眼都是恐惧,似乎真的是怕极了眼前这个人。
    于女士看到了,平日里的廖修齐绝对不会做和周润青抢人这么幼稚的事情,这个肖善的确是在廖修齐的眼中格外的不一般。
    廖修齐是个非常有前途,家境也极好的男性,虽然说性格上可能会比较难相处,但是现在看到他陷入恋爱之中后完全顾着自己爱人的姿态,几乎是直接弥补了他在性格上的缺陷,谁不喜欢嫁给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呢。
    明明有那么多选择,可为什么就偏偏选择了这么个人 ,无论从什么方面明明都看不出来有什么独特之处。
    可是想到刚刚肖善的话,于女士的眼神又更加的诡异。
    怎么看都无法想象廖修齐居然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啊,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但是即便再怎么多想,她也只能看着廖修齐带着人走,没有任何办法。
    这件事我会告诉你的父母的。于女士说道。
    我想应该不必了。廖修齐回过头,这两天我就会带着善善拜访我的父母,于女士,您不用担心,这是我们的家事,不是什么重要的需要别人去参合的事情罢了。
    肖善被廖修齐握着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人,廖玉桥此时坐在椅子上,满脸的都是难以置信。
    但是廖云洲的眼神却实际上是一直看着他的。
    廖云洲的手指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之前被周润青带上发卡的地方,那一瞬间仿佛被护住的感觉再一次回到了感知之中。
    被护着了。
    从来没有过的。
    肖善跟在廖修齐的身后,被握着手穿越了宴会的大厅,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丝毫没有任何的遮掩。
    好不容易到了停车场,肖善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你这么做难道不会被打吗?
    谁敢打我?廖修齐挑眉,很自豪的说道。
    我发现你拉仇恨的能力简直就是一流的。肖善还记得当时四面八方传来的目光。
    你说什么呢?廖修齐泛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真正拉仇恨的人是你啊。
    肖善的面色陡然一僵。
    啊
    忘了。
    他才是那个山鸡变成金凤凰那个!肯定是被这些人眼红了太多了!
    肖善简直是要吐血。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呢?
    为什么要觉得?廖修齐张开双手,这就是事实啊。
    你这么给我拉仇恨是怕我死的不够快的吗?
    廖修齐并不回话,只是浅浅的笑着看着肖善,一副他极其无辜的模样。
    肖善只觉得太阳穴青筋暴起,这该死的戏精。
    你是宁愿好玩也不要自己的名声了吗?肖善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
    廖修齐当然很无所谓啊:要名声干嘛,能赚钱吗?
    所以他们觉得你是在下面那个,你也不在乎了?肖善问道,他就不相信一个男人不在乎这个。
    然而廖修齐却突然靠在了车盖上,双腿微屈:我的腿好看吗?
    肖善:好看。
    我的脸呢?廖修齐再次问道。
    肖善非常的不想承认可是该死的这就是事实,最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好看。
    我这么好看,当然不应该局限于某个位置之中啊,我啊,我可是全能。
    肖善的表情逐渐冷漠,被刺激多了,突然学会了心如止水。
    肖善坐在副驾驶上,感觉自己真的是时时刻刻都被对方抓着把柄在走,丝毫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性。
    这就是传奇吗?
    传天下之大奇。
    晚上做饭吗?廖修齐问道。
    你在聚会上没吃东西吗?
    普通的食物对我来说并不能算是有多好。廖修齐想到在宴会上的精致的食物,每一样食物都是很好吃的,可偏偏就是无法带来和肖善做的饭一样的能够轻而易举的勾起他的食欲,好像是吃了,又好像是没吃。
    今天累了,我不想做。肖善撇过头拒绝。
    廖修齐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说好的协议呢?
    肖善笑:说好的我是你的伴侣呢?
    廖修齐:
    肖善:扳回一城,舒畅。
    肖善和廖修齐其实是早早的就去了聚会,只是在廖云洲被欺负之前肖善一直都偷偷的不起眼的有帘子作为屏障的地方等待着,观察着。
    廖云洲被欺负,肖善直到最后他才站出来 ,太早怕廖云洲拒绝,太晚又会伤到廖云洲的自尊心,他这个做哥哥的可真的是千方百计的对自己的弟弟好。
    可那小子不领情,到最后连一句谢谢都没说,真的是气到发抖。
    自己这个弟弟难道都没人告诉他如果得到了别人的帮助一定要记住道谢吗?
    肖善的心情万分不舒畅,然而当到了家中,肖善打开手机,突然受到了一条信息。
    是来自于廖云洲的。
    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谢谢。
    虽然肖善打开信息栏之后上面的已经无数次显示了正在输入中,可到最后都没发出一句话。
    可这对肖善来说可透露的信息就已经太多了。
    肖善的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嗨,这孩子,怎么这么害羞。
    道个谢而已,当面不敢说还要在手机里说。
    也不会发个表情包卖卖萌,这么干巴巴的,连他小叔叔都不如。
    肖善满心的不悦瞬间就被这条消息治愈了,他还能满血复活再做个完美好哥哥!
    自从肖善说不想做饭之后整个车内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廖修齐大概也感受到肖善心情的不太好了。
    不想做饭可是大事,廖修齐大气也没出一声,等着肖善自己缓过劲儿来。
    别一生气真不做饭了。
    为了等肖善的晚饭他可是特地没怎么吃的。
    廖修齐在下车之后看到肖善看着手机,他只是无意间的扫过,只有两个字,谢谢。
    然后肖善就流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容,整个人都舒缓了下来,这让廖修齐也很是惊讶。
    廖修齐并不理解为什么肖善会对廖云洲这么上心,心底有诡异的感觉在逐渐的蔓延,不太舒服,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廖修齐看着肖善的笑容,问道:今晚做饭吗?
    肖善突然回头:你想吃什么?
    廖修齐笑容不变:你决定,我要吃遍你所有的手艺之后我才能挑选啊。
    好。肖善的脚步格外的轻快。
    对廖修齐来说,最难熬的莫过于每个不眠夜,即便是他也不喜欢永无止境的工作,久而久之会对工作产生厌烦和恶心的感觉,他也试图用整晚的游戏度过无法入眠的夜晚,可游戏越打越精神。
    可是经过了昨晚,廖修齐开始怀疑影响睡眠的也许不是酒精、安眠药、醒酒汤,而是
    廖修齐今天晚上得到了一碗汤。
    廖修齐眼睛一亮:醒酒汤?
    安神汤。肖善将那碗汤放在了廖修齐的面前,可以放松舒缓神经,促进睡眠。
    这类的汤我喝恶心了。喝到光是听说了就犯恶心的地步,他曾经尝试过各种各样可以让那个自己睡着的方式,包括醒酒汤,当初为了疗效几乎是抱着锅在喝。
    那是你喝的太多了,不管什么都是过犹不及,睡前喝那么多安神汤到了半夜就容易跑厕所,本来不错的睡眠都能因为一趟趟上厕所而影响睡眠质量了。肖善的手指点了点桌面,来喝喝看。
    廖修齐的面色苦涩,居然有种正在被逼喝du药的恐惧感。
    然而入口的汤汁,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汤汁很是鲜美,更偏向甜味,并不是食材本身带来的甜味,而是似乎是被刻意放了糖,糖的浓度真好,刚刚好是到会让舌尖舒适又不会太过甜的程度。
    一整碗汤极其的清淡,但是却意外的很好喝。
    为什么?廖修齐曾经喝过的醒酒汤,甜咸苦辣全部都尝过,却没有一次会让他觉得这么爽口。
    肖善今天心情好,在厨房捣鼓了很长一段时间,寻找了不少方法,最后选择了更符合廖修齐口味的。
    为了这一道醒酒汤,他专门在晚饭上下了功夫。
    并不是直接给香甜可口的白米饭去中和菜品的味道,而是选择了盐水面,让廖修齐的口中始终保持着味道。
    廖修齐无意间喝了很多水,这样的人吃过的东西估计不会有太咸或者太淡,所以肖善专门做的味道比较重。
    虽然容易发胖,但是你不是经过运动了嘛。肖善笑着解释了自己今天的小技巧,就像是很多人在吃火锅的时候都喜欢配甜饮料,味道相辅相成,才会更美味。
    廖修齐的手指稍微擦了擦唇瓣,口中清甜的香味,居然有些回味。
    在偌大的房间之中,廖修齐缓缓勾起了唇角:为了我你这么煞费苦心,作为你的伴侣我感到十分幸福,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肯定也会是一个照顾孩子的好家长。
    不。肖善却突然拒绝了。
    廖修齐一愣:你不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肖善极其坦然。
    可是看你和孩子都能保持很好的交流廖修齐显然是惊讶的,肖善所表现出来的显然是很习惯于和孩子相处,如果不是有心的话怎么可能会做到这一步。
    带小孩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一想到在带肖良的生活中的各种点点滴滴,虽然有苦有甜,但是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带着的时候满心的委屈,肖善的脸色苍白,像是回忆道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一个孩子到底能够有多奇怪的想法,也无法理解他到底会怎么剥夺你的生活空间,太可怕了,至少短期内我不想要孩子了。
    肖善是爱肖良的。
    可是他也希望能有一段时间的自我空间。
    廖修齐看到肖善这般,也不再追问:那这么看来也许我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会有孩子,而你又不喜欢小孩,这婚我看不离也罢。
    肖善表情微妙:你是不是不想给我钱了?
    廖修齐:
    当天晚上廖修齐迫不及待的要脱下衣服去卫生间洗澡,看向肖善的眼中全都是期待,又到了他最希望的睡眠时间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自己洗。肖善突然铁面无私的死鱼眼盯着廖修齐。
    廖修齐:你这么快就不爱我了吗?
    我今天可是给你喝过安神汤了,试试安神汤的效果。肖善可不觉得睡眠是要通过某种仪式睡着的。
    但是今天床头故事和膝枕还是有的。肖善站在廖修齐的面前,我们迟早是要的离婚的,你如果一直没有仪式就睡不了,那我们离婚了,你该怎么办?在这段时间之内,我们一起寻找可以让你一个人也能够轻易睡着的方法。
    你还没好好工作呢,怎么就想着要跳槽了?廖修齐莫名的不高兴,有点委屈巴巴。
    我这叫未雨绸缪。肖善将人推倒浴室中,垂眸说道,我会尽可能的照顾好你,也包括未来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今天说的负责,不是说对云洲,而是对你。
    这一句话音落下,肖善出了浴室的门。
    水已经放好了,他可以在按摩浴缸中享受按摩的乐趣。
    然而廖修齐满脑子,却无法抑制的去思考肖善说的话。
    负责
    没有人能够对他负责,至少到目前为止,一次都没有。
    廖云洲那个孩子,因为天资平平被大哥和大嫂所厌弃,而他刚好相反,他是在众人的期待之中成长的,过早的聪慧,过高的天赋,以及因为过于信任他而提早将他作为成年人看待过于放纵的父母。
    他在十岁拥有了独立的宅院,有了下人,他俨然已经是主人。
    他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继承人不可以依靠他人。
    时间是宝贵的。
    要珍惜时间。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他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不断的成长,挤压时间去学习,成为所有人都的敬重的对象。
    他是独自长大的。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需要再过度的去努力,可以拥有自己的时间,可以浪费时间去玩,可以对自己的生活做主。
    并且也同样,失去了期待。
    廖修齐躺在肖善的腿上之时,才想到自己明明如此不亲人,怎么会对一个人如此放松。
    他和兰元峰有十年之久的交情,却也不见的完全信任他,每一次在兰元峰的帮助之下进入睡眠,都会始终保留着一份防备之心。
    明天是周末,要上班吗?肖善突然问道,他靠在床头,灯光柔和的洒在他的肩头,看上去极其柔和,他的声线柔软,像是在和情人的喃喃细语。
    你想要双休吗?廖修齐并不想闭上双眼,他看着此时的肖善,越看越觉得这个人为什么能长得如此舒心。
    应该不用。肖善唯一担心的是肖良会不会非要到他的出租屋来看看,但是如果和家里人说不是双休,家人会担心。
    明天休息。廖修齐闭上了双眼,你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