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的后殿内,镇南王妃心烦意乱地来回踱着步,她原本是想利用安平长公主,可是自从上次她见到安平长公主,便明白安平长公主心里对长孙兰芷很有好感,不可能那么快就转变想法的。
越想就越是生气,镇南王妃的面色铁青一片,恨不得立刻把长孙兰芷给大卸八块了。
就在此时,端着托盘侍立在侧的一个丫鬟无意间一抬头,看到镇南王妃眼里露出来的杀意,因为恐惧而导致手上一抖,托盘里的紫砂壶和杯子便全部掉落了出来。
“咣当”一声,碎片掉了满地,那茶水也洒得到处都是。
镇南王妃冷冽地扫过去,盛怒地盯着丫鬟。
丫鬟心惊胆战地咬着下唇,立刻跪了下去。嘴里一直在求饶着:“王妃恕罪!奴婢是一时失手打翻了茶碟,不是故意的。请王妃恕罪!”
镇南王妃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就好像是见到了不久之前的自己,因为找人刺杀长孙兰芷的阴谋败露,害怕的不敢说话也不敢见人……
想到这里,镇南王妃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快步走上前,抓着那侍女的头发,便将发簪向她的身上戳去。
她一手揪着丫鬟的头发,一手握着簪子使劲地往她身上乱戳,同时还气急败坏地喊着:“我让你害怕,让你哭!你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不死在外面?我才不会怕你呢,你去死吧!”
事实上,镇南王妃或许换上了精神病,当她进入西斯底里的状态后,眼前那个小丫鬟已经变成了长孙兰芷,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女人!
那个丫鬟傻傻的,只知道尖叫着求饶,却不知道该怎么逃脱,哭哭啼啼的模样更像当初的长孙兰芷了。
“呜呜呜……王妃饶命啊!啊……”丫鬟涕泪交流地看向奶妈,向她求助道,“嬷嬷,请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是有心的啊!”
奶妈为难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别过脸去不愿意再说些什么。她侍奉了镇南王妃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王妃的心性。若她不能及时地发泄一下怨气,肯定会因为憋闷而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镇南王妃犹未察觉自己的心狠手辣,更加无法发现手中的簪子上已经血肉模糊,她还没发泄够,故而手上的动作比起先前更快、更狠了。
丫鬟叫得越是大声,她就越是得意。
最后,镇南王妃发泄的差不多了,突然感到从握着簪子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的巨痛,翻腕一看,自己的手竟然因为握着簪子而被弄破了!
看清楚后,镇南王妃不由的柳眉倒竖,眼中的怒火仿佛可以把跪在地上的丫鬟烧成灰。
烧死她,似乎太便宜了,要怎么折磨她,才够解恨呢?
念头转过,镇南王妃抬腿一踹,那个丫鬟猝不及防,直接栽倒在地。
镇南王妃不再管她,直接吩咐等候在外的婆子,“来人!去柴房放出那两个犯了错的小厮,把它们带到院子里。”
婆子领命,很快就押来了那两个看守库房时监守自盗的小厮。
镇南王妃隔着竹帘瞅了瞅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厮,声音温柔,语调和蔼:“有个端茶递水的丫鬟不守规矩,总喜欢乱叫唤。既然她那么喜欢叫唤,那你们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把她的衣服扒光了,用鞭子抽,让她叫的更欢畅些!不管她怎么求饶,都不许停下来!只要你们办好了这个差事,以往的罪过也就不再追究了。”
“是。”外面的两个小厮闻言,对视一眼,淫心顿起。
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好货,听到镇南王妃当众许出既往不咎的诺言后,立马就心花怒放了起来。当得知还可以扒光那个面貌姣好的丫鬟后,更是色心大起,跃跃欲试了。
站在院子四周的丫鬟们不忍心看着她们日常交好的姐妹就这样被那两个小厮侮辱,一个个又羞又怒地垂下头。
见此情景,坐在屋内的镇南王妃拍了一下桌子,冷声呵斥:“你们都给本王妃抬起头来,谁敢低下头,那就是与她同罪,且罪加一等!”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惶恐的抬起头来,故作镇定地看向院子中央,心底却痛得像是在滴血。
镇南王妃今天可以如此承办那个犯了小错的丫鬟,那么明天也就会用出更为狠毒的手法摧残自己。
“不要!啊……不要……呜呜……”那个丫鬟浑身都是血,面庞上更是涕泪横流,眼见着自己要被两个小厮侮辱,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的目光扫向院子里的一根支撑着房檐的大柱子,猛地一起身,朝着那根大柱子撞了过去。
然而,那两个小厮早就盯紧了她的一举一动,察觉出她的用意后,其中一个小厮快步上前,挡在那根大柱子的前方,随即一伸手,就将她搂入了怀里。
片刻后,众人只听得“呲啦”一声,那个丫鬟身上的衣服就被撕烂了,另一个小厮也在此时赶了过来,双手扭住那个丫鬟的手,而之前那个小厮则将碎步塞入丫鬟的口中,避免她咬舌自尽。
“啪,啪,啪……”那两个小厮扒光了丫鬟的衣服后,便开始执行起镇南王妃的命令——用鞭子鞭打她的四肢,逼着她发出各种求饶的哀嚎声。
羞愤交加地丫鬟到此时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两眼空洞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已经感受不到从四肢传来的巨痛,恍惚间就连被当众扒光衣服的羞辱感也离己而去了。
就在这时,管家带着两个管家婆前来交账,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院子里的奇怪响动,故而没有莽撞地敲门,而是恭敬地说道:“禀王妃,老奴已将上个月的支出情况整理好,您何时方便查看?”
言下之意是,如果现在不方便查阅的话,他再寻机会来。
镇南王妃闻声扬起头来,蹙着眉头看向院门,原本并不想查看那些账目,可转念一想,这个管家面子上对自己恭敬有加,可在背地里却干了不知多少瞒骗自己的把戏,刚好可以借助那个丫鬟敲打敲打他。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镇南王妃便示意婆子去开门。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两个管事的婆子走进了院子,只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管家惊魂未定地看向地上躺着的丫鬟,衣衫凌乱,浑身布着寸缕,而两个犯了事的小厮却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还挥舞着鞭子,专门抽打她的四肢,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下流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镇南王妃平日里不是很端庄的吗,可她的院子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清眼前的一切后,管家浑身一颤,立马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在外边的所作所为,当即便预料到,自己的好日子结束了。
镇南王妃透过竹帘看到了管家以及那两个管事婆子的反应后,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她今天之所以小题大做,并用出最严酷的刑罚,就是要让院子里的人搞清楚谁才是掌握他们生死的那个人,看看谁还敢跟长孙兰芷的那个丫鬟有来往。
除此之外,她还可以通过此事控制住那两个小厮,让他们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历史上的孟尝君尚且要倚仗鸡鸣狗盗之被,她邱若水又为何不能效仿古人呢?
瞧他们俩凶狠残忍的模样,长孙兰芷若是落入他们的手中,岂不是会死得惨不堪言?
哼哼!
镇南王妃在心中冷笑,跟我斗,长孙兰芷还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