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欣见巫子佑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也没有故意想要打断巫子佑的思考,只是坐在巫子佑的身边,一字不吭。
可是事实并不是林可欣这样想的,林可欣看着桌上的手机不停的响,即使不想打断巫子佑的思绪,可是见到来电显示为“胖子”之后,林可欣还是叫醒了出神的巫子佑:“哥,你电话。哥!哥!”
见巫子佑还是没反应,林可欣只好上前轻打了一下巫子佑。
“啊?什么?”林可欣站在巫子佑的身边指着桌上“跳动着”的手机。
巫子佑也看清了来电显示,只是眉头一紧拿起电话直接按了拒接。
正在林可欣郁闷的同时,电话再次响起。巫子佑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嗯……”
“柚子,你在干嘛,你干嘛不接我电话,你不知道我又有新发现了吗?我发现了一些关于祥子死的消息……而且前两天我们又有一个同学死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们又有同学死了……”
“啥,什么,你说什么!”一直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的巫子佑听见又有人死了,着急的拿起手机。
“我说我们又有同学死了。”电话那头传来傅献明气喘吁吁的声音。
“啊?又有人,谁?”巫子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自从翁兴祥去世之后,那年暑假又有一个同学死了,而自那一年之后每年都会有一个09级同学去世。时隔七年,画龙中学09级毕业的学生已经去世八位。不知道这是人为鬼做还是诅咒。
“王昌金!”或许是休息的差不多,电话里传来傅献明笃定的语气。
“王昌金?你是说王昌银的哥哥王昌金?”巫子佑紧张的从地上弹起来。
“嗯!”
作为班上的宣传委员,巫子佑自然知道王昌金是何人。
王昌金是雾滃村二队的人,而巫子佑是雾滃村五队的人。两人虽然不是一个队,但村里只要有啥事儿没人不知道。
王昌金死了怎么村里不知道呢?
“你听谁说的?”巫子佑开始怀疑傅献明给的消息的可靠性。
“什么听谁说的,我自己见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傅献明也猜到了巫子佑会不相信。
原来在昨天的时候,王昌金找到傅献明。傅献明在巫城县第三中学当数学老师。傅献明刚刚下课,从教室到办公室的路上手机便响起。
傅献明所在的班是第三中学高三四班。自从傅献明从画龙中学毕业之后,一直受到县城和市里的重视,在巫子佑他们上大二的时候傅献明便已经本科毕业并且已经实习一年,不然以傅献明二十二岁的年纪怎么可能进巫城县第三中学任教。
第三中学一共有四栋教学楼,高三两栋教学楼,高一高二分别一栋教学楼。高三一班二班在深圳楼的最高一层,高三三班四班在中山楼最高一层。
虽然教学楼的最高一层只有三个房间(两个教室,一个办公室)。但是刚下课,傅献明的手机铃声根本敌不过学生下课后的兴奋。
接着傅献明又在办公室里指导了几个学生的数学问题。这才草草收拾东西准备宿舍楼。
夜晚的第三中学并没有白天那么喧闹,而是另外一种相反的景象。寂静,寂静的可怕。好想任何风声都可以让人联想到可怕的东西。
滴滴滴,滴滴滴。被傅献明放在兜里的手机再一次发出震动的声音。
“只怪我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喂?”傅献明看着手机上陌生的号码。傅献明作为高三的数学老师,早就习惯了陌生电话。
转弯处两个模糊的身影听见铃声后立马消失在傅献明的视野当中。
“喂,是献明吗?”电话里传来傅献明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嗯,你是哪位?”一直以为是某个学生家长打来的电话,一听和自己这么熟悉的称呼,傅献明的疑问提到了最高。
“我是王昌金,你还记得我吗?”
傅献明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终于想起王昌金是谁:“原来是昌金呀。当然记得了,最近好吗?”
几句寒暄之后,王昌金终于露出打电话的目的:“班长,你最近手头宽裕吗?我,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傅献明早就猜到王昌金的心思。
王昌金说出自己的要求,傅献明也答应了借一千块钱给他。两人约好在学校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区里见面,并把钱给他。傅献明也没有问王昌金为了什么,更加不知道王昌金不支付宝和微信偏要现金。
挂完电话,寂静的可怕的教学楼再一次恢复了神秘。
“傅老师好!(傅老师好)”
傅献明刚到转角处,还在怀疑刚才从自己视野消失的是什么,传来两声傅老师好将傅献明吓得身体一颤。
仔细一看原来是三班的学生,男的温文尔雅,女的小家碧玉。傅献明立即回过神:“姜帅,涂碧彤,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扭扭捏捏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傅献明也猜到了二人在这里谈恋爱。见二人支支吾吾的:“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记住别影响学习哈,不然我就给你们班主任说!”
见傅献明不追求,二人赶紧道谢问好离开。
“都怪你,我说了走吧,你非得留在这里。”
“傅老师刚才都看见我们了,再说了傅老师不没有说我们什么吗?”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争吵着消失在黑夜之中!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滴滴滴!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滴滴滴
第二天傅献明打了五个电话王昌金还是没有接。傅献明以为王昌金还在睡觉便直接去了约定的地点,好在傅献明有两个学生住在这个小区,不然傅献明还真难找。
“阿金,阿金!”
在门外叫了两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这孩子门怎么没锁。”
傅献明心里嘀咕着,可是手已经推开了房门:“阿金,阿金!”
以为王昌金还在睡觉的傅献明身体一颤,瞳孔放大。
怎么会?
王昌金坐在沙发上,可是头却埋在地上。地上的血迹足以证明王昌金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