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宗,发生了一件所有人无法想象之事,半天的时辰,整个宗门被血洗,这是一副凄惨之景,鲜血横流。
宗门内,尸体成堆,他们致死都带着震惊之色,因为杀他们的人,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
无相宗虽然不是三大派这样的巨擘,但一样是一股不弱的力量,可这个白衣男子,摧枯拉朽,以雷霆手段屠杀了所有弟子以及不少灵境长老。
只是杨长老因对无相宗的失望早已离开了,从此不再过问无相宗,故此逃过一劫。
杀戮,血腥,染红的青石板地与建筑物,无一不充斥着残暴,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一手笔会是出自如此气质出尘的人。
柳霞望着这一切,她整个人是懵的,尸体遍地,除开她以外,整个无相宗还有活人吗?
无相宗得罪了谁?
她此刻心中的愤怒,旋即将目光霍地望向此刻忽然出现的白衣人身上,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
“是你!”便是此人脸庞恢复,但一样能清晰的认出,柳霞癫狂,带着惨笑,笑容中还有一丝狰狞,恨欲狂!
白衣人盯着她,冷漠无情,没有开口,哪怕从他出现,到杀光所有人,他都没有说一个字。
“你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整个天下都无容你之处!你想怎么死?”柳霞面目扭曲,一双眸子怨毒到了极点,如九幽之下的恶鬼,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人!
白衣人依旧不答,他象似超脱世外,与世无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人不是他杀的,便是站在这尸体遍地,站在这血浆之上,一样影响不了那超脱的气质。
他的眸光,若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苍生万物生灵,带着冷漠,毫无情绪。
此时无相宗的灵堂,走出一个老人,蓬头垢面,身形佝偻,非常的不起眼,他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一具具尸体,面容有些苦涩,但转眼化为了坚毅与冷漠。
嗅着空气飘散而来的血腥,他佝偻的身体逐渐挺直了腰杆,缓步走了出来。
“柳霞……”老人嗓子传出嘶哑声。
另一边,柳霞正欲击杀白衣人,却在此时,身躯猛的一震,瞳孔急剧收缩,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声音,逐渐将头扭转了过去,目光锁定在了老人的身上。
“你!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当看到对方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时,柳霞面色煞白,带着惊惧,忍不住倒退,发出惊叫。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只是他的装扮让人看不出,此刻挺直了身躯,刚毅的面庞显露无疑。
他望着无相宗的惨景,有些感慨,时间流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些年里,他从未踏出灵堂一步,外人只知道他是灵堂的守灵人,但谁又知道,他却是一个本已死去的人?
“没有如你所愿,你这是自作孽呐……”中年男子一步步走了过去,他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步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原来你没死,哈哈,这怪我吗?当年你将此人视如己出,对自己的女儿又是如何?我看不到一点希望,他不过是一个外人,凭什么?你敢杀我的话,剑行空不会坐视不理!”柳霞惨笑中带着威胁,指着白衣人,当年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亲手杀了此人,没想到对方还活着,且在无相宗隐匿了这么多年。
“你问凭什么,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你太肤浅,没资格知道。”
中年男子探出大手,抓住柳霞的脖子,望着那惊恐的眼睛,中年男子嘴角苦涩,手中却没有留情,稍微一用力,扭断了她的脖子。
墙角里,一条大黑狗体型健硕,黑色的毛发跟绸缎子似的,它似乎有灵性,盯着白衣人,那种熟悉的脸庞却是不同的气质,让它不敢过去。
可是白衣人朝它一指,大黑狗便不由自主的飞了过去,它挣扎,犬吠,却反抗不了,轻易的就被白衣人收进了袖袍里。
且他大袖一挥,轰隆作响,整个无相宗直接覆灭,雕梁画栋顷刻成为了废墟,与中年男子消失在了烟尘中。
这里发生的一切,燕地的易小山本人并不知道,他藏在遗迹中,潜心修行,未来浩劫将至,只有实力,才能保障自己的性命!
无极道遗址,非常显目,不少修士徘徊在遗迹外,是否仙式就藏在这里面?
可是近日来有太多人被这无极道残留下来的阵法击杀,尸体遍地,触目惊心,连结丹高手都死了不止一人。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大阵是残破的,但也是无上大道的杀阵,无人敢轻易涉险。
数日后,燕地轰动,源龙山之秘被人发现了,魔道与天下正派闯入源龙山,双方激烈厮杀,为了夺到龙气!
“竟然有这么多条龙气,天呐,这些可都是天地孕育之物,好处不可想象!”
“在此地修行一日,抵得上外界一个月……”
“都给我滚,此地是我的!”
大山轰鸣,有数位强者联手轰击源龙山,想将其破开,夺取龙气,这实在是太诱人了,连魔道都动心,高手尽出,与正派拉锯战。
可是到最后,龙气遁入大地深处消失不见,让所有人白忙活一场,遗憾无比。
趁着天下大乱,易小山离开了遗迹,一路飞驰,远离燕地范围,龙气他有,仙式的线索更是在他的手上,他是此番最大的嬴家!
跋涉数月,游历山川古迹,这是最为悠闲的日子,从无相宗到放逐燕地,无一不是生与死,他希望永远能与世无争。
三个月后,易小山出现在一座古城中。
靖城不大,却十分繁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家辉火古色天香,这里不仅人杰地灵,还流传着不少传说,使人很容易被靖城风韵感染。
易小山平静的逛着,耳畔传来靡靡之音,纸醉金迷满目可见,或文人雅客相聚,吟诗作赋,斗酒诗篇,桥上孩童欢肆于烟火,也有灵气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上了一处风月酒楼,易小山选了靠窗景坐下,叫了一壶烈酒,独自畅饮着。
“你们听说了吗,燕地如今天翻地覆,魔道很可能得到了仙式的线索,天下正派紧紧逼迫,若是让魔道修成此功,后果将不堪设想。”酒楼里,许多人谈论着,那男子脸色露出一丝忧虑。
“我听闻此番燕地连不少结丹修士都死了,真是可怕,也不知那仙式是否真为仙人留下,只是一个线索,竟引得如此流血漂橹,实在可惜。”
“前几日传出消息称,第一剑派之主被魔道偷袭重伤,差点被人给灭了,那可是第一剑派之主啊,修为盖世,没有他坐镇,想必第一剑派与仙式也无缘了。”
“年轻一代的争锋也很可怕,有消息称,古家的传人疑似罕见体质,这次在燕地留下了赫赫威名,更是差点连绝尘谷的传人云婉柔给掳走,胆子大的没边。”
“的确啊,那些人是当今最为耀眼的,他们的未来不可想象,不过这一次燕地之战,闹出风波最大的,还是南元尊!”有人惊叹道。
提起这个名字,不少人都是神色一凝,这可是拥有器灵根的炼器奇才,连老一辈中都有不少人看好,与剑行空齐名。
“南元尊名气是大,但也仅仅是在炼器方面吧?”有人发出疑问,实在是元尊这个人很少出手。
“你错了,元尊之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灵境巅峰的修为,杀的年轻一代无人敢称尊,他为水穆烟护道,连斩五大传承弟子,许多不服南元尊这个称号的年轻高手都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一次元尊是杀出了真正威名。”
“就在今日,元尊与剑行空交手了,只是战果无人知晓。”
酒楼里的人都一脸震惊,有的身子忍不住前倾,有的目瞪口呆,就是上酒菜的小二,都愣在了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传闻那剑行空已经突破灵境了,如今乃结丹之修,那元尊就算再强,也相差了一个境界啊?”
易小山饮酒,听着这些事,除开几个朋友之外的消息,他一概不关心,此刻听到元尊竟然与剑行空开战了,不免有些内心担忧。
就如那人所说,元尊虽强,但境界毕竟低了对方一等,如此一战,必然要吃亏。
“其实你们还忘了一个人,那个人一样很恐怖。”有人叹息说道。
众人目光疑惑。
“此人就是易小山,你们难道没听说么,这个易小山被放逐燕地,原本就是让他去送死的,结果陈家派去的人全被他一人击杀了。”
闻此言,众人恍然大悟,只是仙式消息一出,便很少有人再关注易小山这个新秀了,而众人判断,多半已经是死了。
“他肯定死了,虽然杀了陈家的所有人,可还有莫家与沈妙灵等人,还有大山中凶险无数,他能活下来才怪。”有人摇头,不相信一个凝气弟子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
“其实我也不相信他能活下来,可是北州发生了一件大事,无相宗全宗上下惨遭灭门,轰动了整个北州。”那人饮下一杯酒。
闻此言,易小山整个人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目光霍地望了过去,他内心极具震动,无法平静!
无相宗竟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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