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这是……”苏辰失声。
    黑袍像是看苏辰的想法，挥手，黑袍撤去，一头灰色长发落下，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清秀面庞出现。
    眼前这张脸，竟是与苏辰一模一样！
    “……不必惊讶，神，无相无形，但又是万事万物。
    我只是换了一张脸，弄了跟你一模一样的形体罢了。”
    “死变态！”苏辰心中暗骂一声。
    看着像自己脑袋伸来的手，苏辰却是一点也不慌，因为他有着足以瞬间翻盘的底牌，但此刻他心中却重新埋上了一层阴霾。
    “……刚才这家伙明明是打算将一切都和盘托出的，却在半道突然停下，硬生生将后面要说的部分掐去，看似他是察觉到了我在套话。
    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有什么阻止了他！
    ……难道背后还有什么存在不成……”
    “……罢了，还是先解决这家伙再说吧……”
    想着，苏辰心中一动，体内一道光团亮起，瞬间他体内的那一丝丝灰色神力就被这光团吸收，光团像是一个贪婪野兽一般。
    来者不拒，要不是苏辰阻止的及时，怕是这家伙还能把自己的神力也给吃了。
    时空穿梭本源！
    这就是苏辰的底牌！
    用系统的话说，肖坤的这个系统，在等级上是可以与自己的系统相媲美的，基本上诸天万界万事万物，他都能吞噬本源。
    所以，这灰色神力也自然不在话下！
    “……什么东西？！”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黑袍人惊恐的吼叫声。
    “为什么你能吸收我的神力，这不可能，神土神力与我的神力相互排斥的，你体内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神力，这！”
    黑袍人面色惊恐，在苏辰胸前一团白色光团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早就说了，就你这脑子，这不能怪神土放弃了你，这诸天万界，你实在是玩不过来的。”
    苏辰摇摇头，神色突然严肃起来，看向因为神力不断被吸收，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透明的黑袍人，道：
    “……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啊！！！”
    然而就在苏辰伸出手，准备探向黑袍的时候，只见黑袍身体上，灰色神力突然涌动，呈发散状爆出。
    “……神……不……毁灭……”
    痛苦的嘶吼声从黑袍的喉咙了发出。
    轰——
    黑袍人的身体轰然炸开！
    一枚翠绿色的神晶悬浮在苏辰面前。
    黑袍人，旧神之主——
    死了！
    “……同样的话！
    与之前伪装成赵匡胤时的那个旧神一样，死前说了同样的话，难道他们的死，不是自愿，而是有某种力量在控制？”
    苏辰心头浮上一层阴霾。
    “旧神之主所说的故事虽然漏洞百出，但也不能完全不信。
    神土那无尽深渊底下，的确有很多神骨残骸。
    ……神土肯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神土上一个时代，是旧神的时代，那旧神时代之前又是什么？神土到底被封印了几次？
    一切，到底是如我猜想的那样，神土就跟洪荒小说里的天道一样，从凶兽量劫、龙汉初劫、巫妖量劫，一路杀到封神量劫……
    为的只是天道完善，选出天地主角那样，还是说神土有其他目的？”
    “……还有系统，它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系统与神土挂钩，看起来就像是神土的代言人一样，但从一些事情上又能看出，神土似乎与系统是两个个体。
    比如我当日穿越过来，那狭小的空间也是系统强行破开的。
    一切更多的，倒像是系统在主动去解开神土封印，可我又是实实在在的神土之主，我能使用神土神力……”
    “……艹（cao）！
    轻松点不好吗！高卧诸天，笑看众生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搞这些阴谋？老资特么虽然是神，可说白了也就是个普通人穿越来的好吗！
    ……也不考虑考虑，老资这脑容量能玩得转吗，艹！！！”
    苏辰爆了粗口！
    “……嗝~”
    就在苏辰心中因为想不明白而恼羞成怒的时候，一个打嗝声突然响起。
    “……谁特么打嗝啊！”
    苏辰下意识的口吐芬芳！
    低头看去，只见原本漂浮在面前的旧神之主的神晶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时空穿梭本源内传来的一阵吧唧嘴声，继而一个奶声奶气，还很嚣张的声音响起，“……吧唧，香，香香哒……
    ……老，老，老资还要，吃……”
    “诞生意识了？！”
    苏辰眼底闪过一道诧异之色。
    时空本源穿梭，虽然抹除了它的意识让它陷入了沉睡。但日后随着注入的神力越多，它也会慢慢的从沉睡中苏醒，继而诞生新的意识……
    神力从某种程度上讲，就是一种纯粹的本源……
    “……旧神之主的神晶蕴含着本源之力自然庞大，再加上我之前给他注入的神力，所以让它重新诞生了意识吗……”
    这时，只听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快，快给老资，香香哒……”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新诞生的意识，为什么素质这么低下！”苏辰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跳一跳的光团，满脑袋黑线。
    【系统意识诞生最初，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自动收录诸天亿万众生的语言文明，也会融合亿万生灵的性格，最终融合出适合自己的一种，如果只有一种，那这一种便是最适合它的，眼下这片空间被神力封锁，所以……】
    后面的话，系统没有显示。
    但看到后面那一行六个点的提示，苏辰去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满脑袋黑线，“你内涵谁呢！”
    “……老资还要吃，吃香香哒，快，给拿给老资……”
    “闭嘴，以后不准自称“老资”，尤其是在我面前，听到了吗！”苏辰喝道。
    “……老，老资知道了，老资还要吃香香哒，老资问你，还有嘛？”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辰：“……”
    【检测到微弱的时空波动，是否查看】
    就在苏辰满脑门黑线，正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低素质的系统意识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系统的提示。
    “……微弱时空波动？”苏辰一愣，道：“查看！”
    话音落下，面前出现一道光幕，光幕上呈现出乐山大佛下方，凌云窟内的一幕。
    一道熟悉的瘦小背影出现，此时，人影正蹲在受伤的火麒麟跟前。
    一头蓬松，微卷的短发，一身黑色宽松长衫。
    一张清秀的可爱的小脸，眉宇间隐隐有一股子灵动，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虎牙，虽不是国色天香，艳绝天下的姿容。
    但举止间，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莫名气质，那是时空规则所带来。
    少女小手摸着火麒麟奄奄一息的大脑袋，叹道：“……没想到风云世界竟然变得如此混乱，笑傲世界的岳不群、东方不败……
    还有天龙世界的无崖子、李秋水……”
    “……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