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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7 两个选择
    人族地界最南端,陆地最后的延伸,一座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岛上。
    此间地界原本是一方王朝的圣地,但是在三千年之前,王朝覆灭,小岛也就转手到了一位神秘的老人手上。
    这位老翁在昔日金碧辉煌的小岛上建造了一座普通宅邸,清理掉了从前的那些建筑,甚至一颗一颗种下自己喜欢的树木。
    数千年内,这里变成了老者心仪的居所。
    同时,在老者的庇佑之下,这里也成为了绝对的禁地。
    对于老者来说,他作为世上茫茫过客当中的一个,并不是太在乎世间那些势力的往来,什么门派,什么王朝,什么道统,甚至人魔之争他都完全不在意。
    他所在的,只是自身大道的延续。
    而他的大道,所牵扯到的便是横贯人魔两族的一种特殊职业。
    他们自称为测命师,所行之事,是收取价码,斩杀目标。
    老者名为无命,是最初的测命师,也是这一身份的开创者,最开始他走上这条道路,是因为他自身的大道如此。
    而到了他的生涯中后期,他露面就非常少了。
    这些人不会自称道统,也没有什么规矩,要说这天下的测命师有什么联系,也就只有他们的名头这一点。
    就算是测命师内部,只要接下了价码,自己人也杀得。
    虽说不成道统,也没有规矩,但这个名头延续下去,就是在为老者的大道添砖加瓦。
    世上像他这样用别人的力量构建大道的,只此一人。
    可即便如此,他的力量相比于其他同等级的人来说,也还是相差太多了。
    魔族那边的价码给到老者之后,他先沉默了一会儿。
    “你们这些魔族,恐怕目的没有这么单纯吧。”无命不可能不接下这通悬赏,只不过他自己不会去做。
    就当他准备依照习惯将悬赏下发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威压九天之上而来,降临全场。
    海面上排出千层波浪,浪头足有百丈之高!
    而且无命能感觉到,平日里围绕在周边,他闲来无事所驯养的那些海中王类也四散而逃。
    抬头看,是那个熟悉的人,是无命生涯中刺杀失败的几人之一。
    “您的消息还真是非常灵通,又或者说,您真的已经到了全知全能的那个境界?”无命惊讶道。
    两人境界大体相同,但是无命没有哪怕一点战胜道祖的可能。
    “寰宇之内,星空之上,诸界御下,都没有,也不可能出现全知全能的存在。”道祖收起赶路时不得不展现出的气势,轻飘飘落在小岛上。
    这一点让无命非常欣慰。
    历史上来到他这里并与道祖力量相当的客人并不少,但是如此尊重他这块地界的,还真不多。
    “多年未见,您总不会一上来就要找我算账吧?”无命面带微笑,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和蔼老头。
    “废话少说。”道祖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也不喜欢别人废话连篇。
    “您很清楚,就算是魔族发来的悬赏,我也不能置之不理,这是我大道的一部分。”无命知道没办法继续拖延,便直接切入了主题。
    在他们这个层次,任何与大道相关的影响都是致命的。
    “若不按照测命师的规矩来,对这天下所有的测命师都有影响。”
    道祖横眉怒目,这一时之间所展现出的杀意,让无命感到了许久未见的死亡威胁。
    “扣下悬赏,或者你死,就这么简单。”道祖开出了价码。
    无命脸色难看起来。
    若悬赏下发,他的大道能够延续,但是在今天,他也有可能被道祖斩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