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是他堂妹，也没直接证据证明我不是……”
    “是吗？”老四的心砰砰跳起来，“说来听听，我也是学医的，或许能帮你分析一下。”
    听到老四这么说，柳慕雪心里又升起一阵希望，或许，他能分析出什么自己和杨泽翎没有血缘关系的可能呢？
    于是，柳慕雪道，“我妈妈，和他叔叔恋爱过，后来怀孕了，她的身体本来是不适合怀孕的，但好不容易怀上了，孕晚期听到他叔叔牺牲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早产，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了，但还是救过来了。”
    老四点头，听着柳慕雪说话里的细节。
    “她大出血，把孩子生出来以后，那她是没亲眼见到刚出生的孩子的？”老四问柳慕雪。
    柳慕雪点点头，“是啊，妈妈说过，她昏迷过去了，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剖腹产了，孩子被抢救回来了。”
    老四点头，“的确，大出血……一般来说产妇都是昏迷的，孩子早产……”老四想到这里，又多看了柳慕雪一眼，一米七三的身高，很难想象是当年的早产娃娃啊！
    “对了，我们去看我妈妈的遗体的时候，那个法医说解剖了我妈妈，子宫卵巢有严重畸形，很难怀孕，能生出我这么健康的孩子已经是奇迹了。”柳慕雪有些自豪地说道，“我福大命大啊！”
    听了柳慕雪这话，老四更加疑虑了，他又多看了柳慕雪一眼，嘀咕道，“那你说的，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你是，或者不是杨叔叔的女儿，那间接证据又是啥？”
    柳慕雪回想到杨超要她去做亲子鉴定，叹了一口气，“一缕头发，杨叔叔的遗物里有一缕头发，和我做了亲子鉴定，是我亲生母亲的头发。你想，杨叔叔可能收藏其他人的头发吗？但是杨叔叔火化了，却没有留下任何他身体的一部分，头发指甲啥的都没有……”
    听到柳慕雪这么一说，老四一怔，问道，“你是说，有你亲生母亲的头发，在杨叔叔那里。而你妈妈的遗体是在哪里来着？”
    “在南城的法医中心。”柳慕雪说道，“要去看一次我妈妈太难了，阿泽帮我办了好多手续，还要写申请等待领导审批……”
    老四点头，“我知道了，那你还会去看你妈妈的遗体吗？她的遗体要在法医中心保存多久呢？”
    “案子没破，她的遗体就会有柳氏的线索，所以暂时不能烧掉。”柳慕雪道，“加上我妈妈是烈士，所以即使要入土也得走烈士的流程。”
    老四点头，“我懂了！”他看了看天，“今天有点晚了，我们回病房去把，我也累了！”
    柳慕雪点点头，一路走着，柳慕雪又有些不甘心地问老四，“你听出什么问题了吗？能不能找到直接证据啊？”
    老四淡淡一笑，“杨叔叔都不在了，直接证据太难了。”
    听了老四这么说，柳慕雪叹了一口气，“唉，你是医生都没办法，那是真的没办法了。”
    把老四送回房间，柳慕雪就失望地往隔壁杨泽翎房间走去。
    老四看着柳慕雪的背影，“小雪，我怎么会没办法呢？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啊！”